“呼……”
椿树精当场深呼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心情放松一些,然后又四下打量了一眼,见东面的魔气似乎要稍弱一些,于是身形一恍,朝着东面的方向飞驰而去,丝毫也没有耽搁。
“砰!”
就在她刚要跃过树林的刹那,却见一股强大的魔气朝着她迎头击来,速度相当之快,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窜到了她的头顶处,而且打法还相当诡异,几乎如同平地生风一般。
百忙之下椿树精急得举起双手,用尽全力击出一掌,堪堪挡住了那一道强大的魔气。
两股气息相碰之下,发出了一声巨响,椿树精的身形也被震得重新倒飞回原地。
刚一站稳脚根,便见四周灰色的光芒闪了数次,接着便被一群身着玄甲的魔将给团团包围住了。
粗略打量一眼,居然足足有十多名魔将之多。
而且这些魔将的修为居然都在二千五百年左右,每一个都可以说是骁勇之辈,这些魔将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魔气,几乎将椿树精给压制得快要无法呼吸了。
虽然说椿树精这些年也确实见过一些大世面,但她绝对没有见过如此大的战阵,一下子被十多名魔将给包围,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还是半残的状态。
若她现在是当初满血的巅峰时期,拥有五千年功力的情况下,倒也不必太惧怕这些魔将,虽然还是打不过,但至少逃走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无奈现在的她只有三千年左右的功力,而且还受了伤,单独打其中一名魔将就已经有些吃力了,若是这十多名魔将一起上,她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当下哪里敢有半分的放肆,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当场便强行露出一丝丝的媚笑。
不得不说这椿树精确实也有两把刷子,能够在强者林立的妖界活到现在,她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尤其她对于情势的把控,非常的精准,一看现在的情况就知道没有办法逃走了,当下只有靠着自己的魅惑之术,看能不能逃得一命。
凭心而论,椿树精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尤其她的媚功,那更是天下无双,先前在长安城的时候,就用自己的媚功魅惑了许多长安城的名流人士,可以说无往不利。
只是与魔族对阵,她这也是第一次,当下也只有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至于能不能有什么作用,那就不是她能考虑的事情了。
“各位魔族大爷,怎么忽然跑来这山中来包围奴家呢?”
“奴家魔族可没有什么威胁,也不打算与魔族为敌哦?”
椿树精一边娇媚的笑着,一边朝东面的一位魔将望去,方才她逃离的方向就是东面,而且她也是被东面那位魔将给一掌击退的,从她方才的打量来看,东面那位身着玄甲的魔将应该就是这群魔将的头领,因为此人的气势十分强大,修为并不在椿树精之下。
“椿树精,你不必再装模作样了,我手下的魔将早就已经将你的底细给摸清!”
东边那位身着玄甲的魔将并没有被她的媚功所扰,反而生气的瞪了椿树精一眼,显然是不吃她这一套的。
“哦?”
此言一出,自然是把椿树精给吓了一大跳。
在她自己的潜意识里,此番到南疆来是十分隐秘的,而且除了她本人和通天教主之外,别人并不知道她的行踪。
可是听这魔将头领的语气,似乎早就已经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了。
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怀疑,是不是通天教的内部出了什么叛徒。
可是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太可能,若是通天教内有叛徒的话,那么以通天教主之能,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呢?
当然有那么一瞬间,椿树精也怀疑过五殿下鸿冥,此人确实也有一定的嫌疑,但是细细一想,又感觉不太可能。
这鸿冥目前正是倚靠通天教主的时候,怎么可能会作出对通天教主不利的事情呢,何况他身在魔宫之中没有离开半步,想要向南疆的魔族发出情报,也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原来奴家的行踪,早就已经被各位魔族大爷给掌握了啊?”
“早知道这样奴家就不必偷偷摸摸的昼伏夜出了。”
说到这里她又娇嗔的向着那位魔将抛了一个媚眼,似乎还是不太死心人,仍然想要以美色引诱之。
“椿树精,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待会就叫你命丧当场,老子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
显然那位魔将根本不把椿树精给放眼里,甚至连正眼都没有多看椿树精一眼。
“我且问你,此番通天教主派你到南疆来,可有什么阴谋?”
这魔将倒也是一个实在人,一句花哨的话都没有说便直奔主题,看得出来此人还是相当谨慎的。
“阴谋?”
椿树精闻言则是眼珠子微微一转,嘀咕道:“奴家此番前来南疆,也不过是为了找一株药草罢了,并没有丝毫的恶意,更没有什么阴谋啊。”
“再者说了,你们五殿下不是已经拜我家教主为师了吗?”
“我相信这件事情你们魔族大营也早就已经知道了吧?”
“说起来咱们其实也是一家人呢,又何如此剑拔弩张呢?”
“不如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如何?”
不得不说这椿树精也是一个很会把握时机并且给自己制造有利局面的人,一开口不跟人套起了近乎来,而且理由还十分的充分。
“哼。”
那魔将却并不以为意,朝着椿树精番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