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过忘川了?”
裴无名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朗声道:“我们是打算光明正大走奈何桥过河的,根本没有想过偷偷的跑过去,所以你不用费心思了?”
“你疯了吧?”
邪道士眉毛一扬,嘲讽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奈何桥是你想过就能过的吗?”
“奈何桥上先不说有重兵把守,你们根本过不去,就算没有重兵把守,也还有一个上古神仙孟婆在奈何桥上,以孟婆的性格,你认为她会放你们过去吗?”
“你们既不是神,也不是仙,人家孟婆凭你们给你们面子?”
“这……”
被邪道士这一阵质问,一时间裴无名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
其实直到现在他也还没有想到如何说服孟婆,让她放自己过奈何桥,以这之前他的心态都是走一步算一步,毕竟这地府对于他这个大活人来说,也是头一遭来到啊。
“那你有办法吗?”这时青鱼忽然饶有兴趣的询问了起来,相对于莽撞的去奈何桥上碰运气,他更愿意用其它的方法偷偷过河,毕竟孟婆也不是寻常之辈,也确实没有理由给他们面子。
万一孟婆不给他们放行,反而还叫阴兵将他们抓起来问罪的话,青鱼还真不知道届时该如何是好。
“我当然有办法啊。”
邪道士得意的笑了笑,解释道:“我在这地府藏了几十年,对于忘川可以说是相当了解,据我所知,忘川之上有一个梢公,他每天都会定时的载那些没有资格通过奈何桥,但是又想要投胎的鬼魂过河。”
“只要你们出得起价,他就能把你们带到河对岸去。”
“当然如果你们想要找到那个梢公的话,还得先答应我一件条件,这样我才能帮你们召唤梢公。”
“什么条件,你直说吧!”此时裴无名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他急着进入地府寻找何元的魂魄,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在这里和邪道士纠缠,所以忍不住催促了起来。
“其实也很简单。”
邪道士洒然一笑,沉声道:“你们两去望乡台的山脚下,帮我救一个人,只要能救出那个人,那我就帮你将艄公召唤出来,带你们过河,如何?”
“救人?”
“救什么人啊?”裴无名微微一皱眉,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寻常。
这人的修为明明不在他和青鱼之下,而且他对地府还如此熟悉,但却自己不去救人,反而要让他们来救人,这只能说明其中有什么猫腻。
“你自己不会去救吗,为什么要找我们?”
“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在等着我们啊?”青鱼同样也是眼珠子一转,疑惑的询问了起来。
这青鱼比较是活了三百多年的精怪,江湖经验还是有一些的,不可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只有你们才能救得了他。”
邪道士说到这里无奈的苦笑一声,嘀咕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想请求你们救的人,其实是我的妻子。”
“这也是我为什么在黄泉路上苟活了几十年的最大原因,因为我想救出我的妻子。”
“你妻子也在地府?”
显然,这番话对于青鱼和裴无名二人而言,还是多少有一些震撼的。
因为他们万万也没有料到,这个不人不鬼的邪道士,居然还有妻子,而且他的妻子还被关在了地府的望乡台,那也太诡异了吧。
“那……”
“那你妻子是人是鬼啊?”裴无名有些惊恐的挠了挠头,询问起来。
“当然是人。”
邪道士扬了扬眉,朗声道:“我妻子与我一样,也是在道门修行的人,我们夫妻二人比翼双飞,活得很是自在。”
“哪料有一天,有一群自诩正派的道门中人冲到了我们的家里,说我们邪练邪术,要把我们抓回去正法。”
“我和妻子奋力抵抗,但是对方人多势众,最后身怀六甲的妻子被他们所生擒,而我则侥幸逃走了。”
“之后我经过多番打听,了解到这些自派人士把我妻子封印在了地府与凡间交界的望乡台,为了救妻子,我只能潜入地府,常年躲在黄泉路上,看能不能找机会救出妻子。”
“然而这地府毕竟不同于凡间,再者望乡台上又有封印加持,我个人的修为无法打开那个封印,并且封印中还有正气加持,我因为在地府生活得太久,身上沾染了鬼气,更是无法靠近那个封印,所以这些年只能苦修法术,期待能将功力提升到更高的层次,从而救出妻子。”
“哪料一转眼就过去了六七十年,我却还是没有一点办法。”
“直到今日我在黄泉路上发现了你们两人,看你们两人皆有一身不错的修为,于是就想将你们的修为据为已有,从而提升自己的功力,以期能尽早打破封印。”
“哦……”
听邪道士说到这里,裴无名不由得点了点头,反问道:“那你为什么现在又不杀我们了,反而让我们去救人呢?”
“你的功力也不在我们之下,你办不到的事情,我们也办不到啊!”
“道理确实是这样的道理。”
邪道士点了点头,沉声道:“原本以你们两人的功力,肯定是打不破好个封印的,因为那是好几个道门大师联合建立的封印,寻常人根本打不开。”
“但直到你们遇到黑白无常之后,我才从暗中注意到,你们身上有一股寻常人没有的清气。”
“而且我隐隐听听黑白无常提及,你们身上是带了菩提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