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荫荫的庄园大门口,热浪滚滚,气劲漫天。
疾风呜咽中,耐不住退到了庄园大门内的大乡平川,眼里滚动着丝丝精光的看着自家大哥同黑龙会长老战作一团,不仅丝毫不落下风不说,还犹有余力蓄势反击。
“没想到……”紧握着双拳的他,忍不住轻声低语了半句。
才几天的时间而已,原本只是精通合气道的自家大哥,现在就已经完全可以同黑龙会长老打在了一起。
还记得不到一个月前,自己还与大哥交过手。当时如果不是自己放水的话,就凭他的那两下,早就被自己给打倒在地了。
华夏一句古话说得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的大哥,那就是一个“士”到不能再“士”的人了。
要知道,那可是黑龙会权势最重、战力最强的三大执行长老之一。
换作是在曾经的幼龙社还没有发生巨变之前,如同他这样的黑龙会大人物,哪怕自己是削尖了脑袋,或者倾尽家财,恐怕都没有资格像现在这般站在他的面前吧!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现在双方正处于敌对的关系。甚至严重一点来说的话,双方的关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彼此不能共存。
不过好在,己方尽管明面上是输定了的那一方,但是私底下,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一时间,走神了的大乡平川,脑海里迅速浮现出那张清秀年轻的面容来。
相对于赤龙会这边众人的激动、振奋,黑龙会这边,包括渡边雄在内的所有人,无不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场上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
黑龙会的三大执行长老之一,一身火元劲熔金锻铁,杀敌无数、传承近千年的渡边家族当代家主,渡边野雄本以为此次只是一次易如反掌的任务。
用华夏的通俗老话来说,此次亲自出手,应该是杀鸡用了牛刀。
可是现在看来,刀,依旧是杀牛的刀,但是鸡却突然变成了浑身长满毒刺的火鸡。这牛刀,明显是杀不了了。
对此,一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的渡边野雄,暗自恼怒的同时,亦忍不住心里泛起了嘀咕来。
难道,这是某些人在经过一番筹谋之后,给自己,甚至是整个渡边家族布的局?
当发现原本弹指即可覆灭的一个小小组织,却在不经意间显露出几分的不对劲,在阴谋诡计和腥风血雨里浸淫了大半辈子的他,瞬间心里就防备了起来。
正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说的,就是诸如渡边野雄这样的老家伙。
毕竟,享尽了荣华富贵的他们,对于自己的老命,可是分外珍惜的。活的越久,享受的才越久不是。
渐渐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后,渡边野雄原本火劲滚滚的攻势,渐渐缓慢了下来。如果是之前还是攻三守七的话,那现在,就完全颠倒了过来。
渡边野雄的攻守之势颠倒,对于他的对手来说,却是好坏参半。
好的就是,原本像是弹簧一般紧绷着神经的大乡武夫,总算是松了一松。
要知道刚才这番你来我往、拳掌交击的过程,差点让本来就没正经跟人交过手的他乱了手脚。要不是境界实力摆在那儿,神经反应快,身体坚固扛造的话,恐怕在一开始的时候,估计就被渡边野雄给一掌拍碎了脑袋。
而若非大乡武夫体内充斥了大量的阴冷尸气,先天上就克制火属性能量的话,换做另外一个实力跟他相同的人,在面对渡边野雄的时候,恐怕也不能轻易说能接下其充满了炽热火劲的掌势。
坏的方面来说的话,就是已经逐渐适应了战斗的大乡武夫,在马上就要完全适应的时候,却功亏一篑。
这就好比,一把精铁剑胚在经过了九千九百次的锤炼,就剩最后一百次就会功成的时候,铁匠师却因为体力耗尽而放弃了对于剑胚的锤炼。
虽然经过九千九百次的锤炼,精铁长剑也算是成了型,开了锋的话,依然算得上是一把宝剑。
但如果铁匠师坚持将最后一百下补齐的话,那开锋功成的话,将会是一把神兵。
对大乡武夫来说,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体内经脉里本来如同洪水泛滥般滚滚向前的尸气,在渡边野雄攻少守多后,迅速变得流速缓慢了下来。
而到了最后,当渡边野雄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不能奈何大乡武夫,甚至还要防备他蕴含着极尽寒温的掌劲时,一层殷红色的火光,瞬间就覆盖了其整个脸部。
热浪滚滚中,渡边野雄收了攻势,眼里同样闪烁着莹莹火光的凝声喝道:“大乡武夫是吧,如果你能接下我一招火阳炙天的话,本长老就饶了你们。”
什么?一旁渡边雄闻言,双眼瞳孔猛地就是一缩。
什么时候信奉斩尽杀绝的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了?难道就连他都没有自信可以打败那个叫大乡武夫的家伙吗?
相对渡边野雄而立的大乡武夫,周身上下萦绕着几许的淡淡阴寒之气,眼底深处一点橙光一闪即逝。
眼角余光扫了路面上踩下的那些或深或浅的脚印一眼后,他轻扬眉头淡声说道:“火阳炙天?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的话,那应该是渡边长老你杀伤力最强的一招。”
忽地扭头朝庄园别墅方向望了一眼后,大乡武夫回头接着说道:“据传闻所说,大概十几年前,渡边长老你就是用火阳炙天这一绝招,让一艘行驶在大海之上的货轮顷刻间熔为灰烬。”
双掌在身前徐徐划过的渡边野雄,眼角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