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凡淡淡地吩咐:“这周之后,务必让整个z市下游的卖家知道,有大金主要溢价扫货!”
柴庆起先皱了皱眉头,却是随即明白:“哈,这个陈哥就等着瞧好了。”
“邱壑在里面,下游的卖家没有了货源,绝逼比我们更着急找杨老大出来!要知道往年严打的时候,只要一周不出货,场子里的货价炒得比黄金都贵!”
陈志凡点点头。
……
一周后……
z市的世爵酒吧,坐落在龙湖边上。从市中心驱车至此、大概是大半小时的车程!
而这座号称z市酒吧标杆的热闹场子,基本上到了晚上9点,场子才开始预热的时候,不单是地下停车场,连带着酒吧头的草坪都无处可停!
陈志凡穿着灰色亚麻短袖,搭着蓝色牛仔裤,踏一双国民品牌——双星慢跑鞋,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300块!相比之下,混混柴庆打扮则骚包很多,一身大红t恤衫,加上黑色蛤蟆镜,配着那一头黄毛,绝对的夜店标配!
柴庆停好面包车,望着一排保时捷、悍马、玛莎拉蒂云集的停车位,忍不住抱怨:“今天我们好歹也是大金主,开辆破昌河,也太随意了吧……”说着,弓着腰,将后座上鼓囊囊的蛇皮口袋一点点拖下来!
擦了擦头上的汗,柴庆:“这简直不是人干的活儿,陈哥,这也太沉了吧。”
“哪那么多牢骚?!”陈志凡随意地掂着蛇皮袋:“好啊,哪下次我们走路过来,你负责掂东西。”
柴庆慌了,赶紧改口道:“别别、别,陈哥,我突然觉得昌河也不错,低碳环保又低调!”
……
对于夜场,柴沟轻车熟路,领着掂一口乡下装化肥才用的、大号蛇皮袋的陈志凡,径直上了酒吧二楼包厢!
不多时候,一位夜店小弟模样的混混走进包厢,见柴狗,对接上暗语。紧接着,十几分钟内,有一队统一黑西装,约莫是保镖的十几位中年人鱼贯而入!
摆的谱好大啊!
十几位保镖没一个吭声,全部背着手,表情凝固、像一个个兵马俑一样!
半个多小时了,可按照约定的时间,下游卖家崔老大还没露面。
正在柴狗和陈志凡焦急中,一位穿着白色t恤、脖间戴着好粗金项链的年轻人进来了。
年轻人望见翘着二郎腿的柴狗,带着不屑一顾的口吻:“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柴狗啊,要知道是你小子,我就不跑这一趟了。”
柴狗冷笑:“苏二,你这当鸭起家的,看不起谁啊!我把话撂这儿,今天这事儿,没崔老大,你当不了家。”
被唤作苏二的年轻人望见除了柴狗本人,另一个就是脚边躺着蛇皮口袋的年轻后生,登时就怒了!敢情这不长进的柴狗就带这一个土鳖小弟还敢这么横?!真把自己当二五八万了!
苏二乐那被酒色掏空的脸上,嘲讽之色肆无忌惮:“这不会是你乡下亲戚三舅老爷的儿子吧!别闹了,要说做生意,就凭你们,来买面粉啊!哈哈!”
陈志凡没有吭声。
混混柴狗拿出那颗质地毫无瑕疵的大块翡翠手持:“看清楚了吗?妨碍他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邱壑的下场不用我多说,你说我有资格谈生意不?”
早两年,道上人谁不知那是一哥邱壑手持!
苏二当即变了脸色,却是楞在原地,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柴狗一不做二不休,拿起一瓶啤酒,“哐当”摔碎;“tm的,崔建国人呢?!老子都等了一个小时了,还做不做生意了!”
见“买家”生气了,保镖中的一位匆匆出门。
不多时候,一位穿灰色大褂、脖上挂着个十字架的中年人推门而入,双手合十:“对不住,对不住二位,是崔某怠慢了。”
关于邱壑进去的传闻,道上各种消息很多。有说是涉及道上纠纷,两方火拼,邱壑败了、然后被警方捡了个大便宜;有说是邱壑在自己场子冲撞了某军方大鳄,被那位怒不可遏的大人物抄了家;也有说被当天在赌场见到柴狗和邱壑大打出手,是柴狗把邱壑给玩死了;甚至有人说,十多年不过问生意的杨老大忌惮自己这位义子羽翼丰满,借外人之手铲掉了邱壑!
可惜的是,当天参与者,这会儿全都被秘密羁押起来了!谁都没法给这个事儿下个定论!
见柴狗手上的翡翠手持把件儿确实是一哥邱壑物件,崔建国心道:世道真是变了,道上有说是柴狗把邱壑玩死的,这最不可信的消息反倒是真的!
当即,崔建国敞亮地挥挥手,吩咐身边人:“去我的酒窖里,拿最好的波尔多红酒!今天,我要跟柴庆小兄弟郑重的认识一下!”
柴庆装作无意地回望陈志凡,只见陈志凡微微摇了下头!
柴庆当即气鼓鼓地抱着手臂:“别,崔老大,我今天就把话挑明了说!”
“你知道,我跟杨老大这么多年,杨老大都不给发财的机会!有他干儿子邱壑在前,我tm一辈子也别想出头,现在我有自己的路子,想要10斤货!!!”
崔建国吓了一跳,当即摇头:“10斤?!这不可能!”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每次上家出货,即便是邱壑一趟收成好的时候,手里都没那么多!”
柴庆耸了耸肩,朝陈志凡撇头示意。
陈志凡起身,拎起蛇皮袋、稳稳地放到钢化玻璃桌上、随手解开,掏出一块金条,递给了崔建国!
敢情这里面全是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