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力量不大,声音也很小,但这听在那瞎子老板耳朵里,却是如同炸雷,这位缩在角落,连屁都不敢放,生怕弄出一点声音,就让对方注意到他。
这时候,谭三海看到了那人的模样,当下是激动的浑身颤抖,他身旁几个最近几年加入洞烛司的内卫却是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家的校尉大人怎么了。
下一刻,谭三海反应过来,急忙是快走几步,走向那人,到了近前,直接拜倒。
“属下谭三海,参见兵长大人。”
说完,纳头就拜。
在场之人都懵了。
瞎子、亡命之徒,叶千元都在心里骂娘,这什么情况?尤其是叶千元,他是最近几年加入洞烛司然后叛逃出来的,虽然在洞烛司里待的时日不长,但也听说过一些事情。
在洞烛司,兵长可不是乱叫的,整个洞烛司内,兵长就只有一位,而且是独一无二,是所有内卫的统领。
叶千元自然知道洞烛司的兵长是谁,但他所知道的兵长,绝对不是眼前这个人。
也就是说,对方不是现任的兵长。
再联想到谭三海比自己在洞烛司待的时间要长很多,那么就应该过往的兵长。
一个个名字在脑海中略过,随后一个名字停了下来。
光是想到这个名字,叶千元都感觉到一阵的肝儿颤,甚至是情不自禁吞了一大口吐沫,在他脑中出现的这个名字,分量太重了。
如果是这个人,那今天是真的遭了。
旁边一个凶徒见到叶千元的表情有些恐怖,所以就问了一句,叶千元急忙让对方住嘴,他现在心很乱。
“不行,不能这么等死!”
叶千元求生欲极强,此刻他硬着头皮,居然也是上前几步,冲着那边坐着的人道:“可是楚大人?”
五个字,叶千元是费了好大力气才问出来的。
对面坐着的那人一愣:“谭三海我认得,你我不认得,你是谁?”
一句话,算是间接的承认了。
自然这一路追杀三臂狂刀的猛人,正是楚弦。
谭三海这时候急忙开口,将叶千元的情况道出,虽然他恨对方入骨,但讲述的时候却是不偏不倚。
楚弦听完,点头道:“既是逃犯,而且还是叛逃出洞烛司的叛徒,自然应当抓回司内按照规矩处置,不过看今天这样子,若不是我机缘巧合到这里,你们八个都得死在他手里,谭三海,你太没用了,当年便已是先天初期了,这么多年居然没什么长进。”
楚弦教训了一句。
谭三海不敢反驳,老老实实听着,说起来,他的武功提升已经是相当快了,哪怕是在洞烛司内,也是非常厉害的那一批,不然怎么可能做到校尉的官位?
就这样都被楚弦训斥没用,估摸也只有楚弦这种人物说出来,谭三海不敢反驳,换做其他人,早就忍不住顶嘴了。
谭三海自己很清楚,当年楚弦虽然在洞烛司内待的时间不长,担任兵长的时间更短,但就是那么短的时间里,给当时所有洞烛内卫留下了深刻无比难以磨灭的印象。
当时的洞烛司,因为前任兵长陆江的叛逃,可以说被搞的四分五裂,从上到下都对洞烛司失去了信心,哪怕是洞烛司内部的人,也是一样。
是楚弦当时临危受命,担起了兵长这个重担,不光是没有让洞烛内卫垮掉,而且还在短时间内稳住局面,让洞烛内卫更进一步。
这些都是功绩。
谭三海是经历过这一切的人,自然很清楚楚弦的厉害,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学识和见识都增长之后,回想一下,就会更加明白楚弦的厉害。
所以见到楚弦,谭三海才会如此激动和恭敬,哪怕楚弦教训他,他也是老老实实听着。
“我就帮你这一次,这一次回去,至少闭关三个月,将武功提升起来。”楚弦说完,突然出手。
实际上刚才那叶千元已经开始提防,但就算是提防,他和楚弦的察觉也是太大,等他反应过来,楚弦的一指已经是点在叶千元的胸口穴位上。
瞬间,叶千元瘫倒在地,浑身的气被击散,他拼了命的想要重新凝气,但根本做不到,整个人和瘫痪一般。
“绑了!”
谭三海见状大喜,立刻是招呼手下,另外七名洞烛内卫急忙上前,很快就将叶千元绑了个结结实实。
整个过程,其他人都只敢看着,没人敢阻拦。
瞎子这次不光是瞎,还装起了聋子,缩在角落里根本不敢露头,至于那些亡命之徒,也都是两眼飘忽,有的是盯着自己的脚趾头,似乎那东西比美女还好看,有的是看着桌子上的酒肉,还有的是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如同吃斋念佛之人般,就是没有一个人去看叶千元。
血影毒剑?
现在这情况,就是亲爹也没用。
叶千元一看这情况,也是两眼失神,他知道自己完了,这帮人是指望不上了,他是憋着一口气,奋力骂了一句:“不讲义气的狗东西。”
也不知道是骂瞎子呢,还是骂其他人,又或者是骂三臂狂刀。
在场当中,唯一一个硬气一点的就是三臂狂刀,现在他就剩两条胳膊了,被砍断一个,他自己止住血,听到叶千元的话,瞪着眼睛道:“叶千元,你对别人不讲义气,别人又怎么会真心对你,所以你骂人,就是骂你自己,我们兄弟二人不一样,穷凶极恶四大恶人,那是烧过黄纸拜过兄弟的,我三位兄弟一来,这个人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