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就是因为对方打算接触自己,镰青才死的,此外,那凶徒必然是惧怕自己,否则不可能突下杀手。
不过楚弦觉得,对方能将事情安排的这么周密,倒也不像是临时起意。
楚弦现在很想回京州一趟。
蒋骆大人遇害,楚弦觉得肯定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如果自己去那边,肯定能有所收获。
不过眼下,似乎有些困难。
官员求学期间,一般是不准离开书院的,除此之外,现在自己被执法队日夜监视,想走对方都未必答应。
但楚弦知道,京州之内负责查办案件的人,无论是孔谦老推官还是洞烛司的人,都必然可以将天元书院的凶案与京州的凶案联系在一起,甚至于,京州方面说不定还有更详细的情报和线索。
而且,他们若知道自己在这里,肯定会来。
果不出楚弦预料,只不过第二天,圣朝就来人了,这一次来的,正是孔谦。
显然,圣朝那边能让孔谦来这里,肯定是煞费苦心,毕竟书院这边若是不同意,圣朝那边就算是首辅阁说话也没用。
此外孔谦来了之后,告诉楚弦,这一次萧禹中书对这两件凶案极为重视,更是亲笔给楚弦写了一封信。
这信,是孔谦带来的,当然,孔谦是不敢看的,原封不动交给楚弦。
楚弦也是进入屋子,打开来看。
信上面只有一个字。
查!
这是命令,虽说楚弦早已经不是提刑司的推官,也不再负责办案,但显然,楚弦从这一个字上,看到了萧禹中书那浓浓的杀气。
毫无疑问,蒋骆大人和镰青的案子,必然是非同小可,尤其是蒋骆,居然在京州之地被人暗杀,圣朝颜面何存?
若是不查出个水落石出,那圣朝的脸面就算是丢尽了,最重要的是,孔谦告诉楚弦,蒋骆被暗杀后,圣朝那边动用了巨大的力量去查,但什么都没有查到。
这才是让萧禹中书动怒的原因。
让孔谦带信给楚弦的意思也是显而易见,书院这边镰青被杀,还有京州那边蒋骆被杀,必然有所联系。
既然京州那边毫无进展,就只能指望书院这边有所突破了。
这两方面,只要有一个地方有突破,说不定就可以直接将事情弄清楚,查出真凶。这也是萧禹中书给楚弦写信的主要原因。
还有一点,萧禹中书这一封信,就是命令,也是放权,给楚弦放权,这么一来,楚弦的底气就足了。
那意思也是明摆着的,查,任何人阻拦都没用,而且可以不择手段,哪怕是将事情搞大,搞大了事情,有圣朝兜着,无需惧怕。
楚弦放心了。
孔谦这一次来,也带来了很多京州那边的线索,蒋骆大人与孔谦那也是多年老友,老友被杀,孔谦的心情可想而知。
“楚弦啊,这一次对手不简单,我查办凶案无数,但还从没有见过这一次的情况,蒋骆大人他本身修为很高,但那天,居然是死的悄无声息,胸口被利刃刺穿,瞬间毙命,而且魂魄也是毫无踪迹,应该是被灭魂,杀手动作极快,居然是在蒋骆大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将其杀死,在我看来,必然是一位宗师级的武道高手,擅长爆发和偷袭,只是我查探现场,却是什么都没发现,连气息都不曾留下,且当时周围不远处,就有蒋骆大人的护卫,也不见有什么可疑人出入,所以事情相当蹊跷。”
孔谦这边正在给楚弦讲解京州的情况。
他讲的很细,这件案子,孔谦的压力巨大,他有一种感觉,光凭他自己的力量,怕是查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力荐楚弦,只要有楚弦搭档,孔谦才会感觉安心,才会感觉这件案子,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信任,就是这么简单。
楚弦听的很仔细,将所有细节都当中,不过现在来说,都只有这些零散的线索,想要推案,还却很多东西。
便如孔谦所讲,京州那边的情况,绝对是早就谋划好的,而且京州那边,除了孔谦之外,还有圣朝的人在探查,而且孔谦马上就要回去,继续追查蒋骆大人被害之案。
书院这边,就只能交给楚弦。
“楚弦,我马上就得回去,这一次之所以专程来,就是为了将所有案子的细节告诉你,另外,你应该知道,蒋骆大人在察院主要是做什么,他专门查办犯事的各地官员,而且级别上,比各地的御史都要高,但凡是他查的案子,都不简单。”孔谦说了一句,楚弦明白了:“孔大人,您的意思是说,蒋骆大人被害,与他查办的官员有关系?”
孔谦点头:“是有这个推测,还有一点,你之前肯定从来没有听说过镰青这个人,但他的确是察院的官员,只不过,属于暗子,是蒋骆大人安排暗中探查其他官员的暗子,只可惜,一般这种调查,都是十分隐秘的,除了蒋骆这个主要官员和对应的暗子之外,没人知道他们在查谁,这也是为了保密需要,我怀疑,他们在查办某个官员的时候,发现了问题,然后被灭了口。”
“是有这个可能。”楚弦觉得孔谦分析的很对。
孔谦这时候左右看了看,更加小声道:“若是这个推论成立,那么镰青他为何会在天元书院,这件事就值得商榷了,说不定,那个被他盯上的官员,被蒋骆大人暗中调查的官员,也在书院。”
楚弦看了看孔谦,显然这个可能性,楚弦也早就想到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