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气势很足,不知不觉当中,他为官多年的那种威严展露出了一丝,但就是这么一丝,也足以震慑住那几个巡逻的军卒,让他们不敢上前。 更新最快
毕竟官符是真是假,一眼就能看出来,毫无疑问,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人,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官员。
楚弦没有浪费时间,因为他早就知道这种偷偷查案很快就会被发现,自报家门之后,估摸很快就会有对应的官员赶来。
正好可以趁这个时间多探查一些东西。
杀人现场看完了,楚弦就直接问一个军卒,打听王御史的寝室和书房在什么地方。
那军卒不敢隐瞒,指了方向,楚弦带着戚成祥直接走了过去。
御史府不大,寝室和书房相邻而建,不过此刻都是房门紧闭,贴着官府的封条。
但在楚弦眼里,这些封条形同无物,上去揭下,直接推门先进寝室。屋子里摆设简单,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楚弦环视一扫,伸手在床边抹了一下,沾了一手灰,揭开灯罩,楚弦又看了看里面的烛台。
“走,去书房。”
楚弦立刻朝书房而去,同样是解开封条,推门而入。
样整洁。
桌上籍错落规整,墙上的字画也是排列整齐,只不过这时候楚弦眉头一皱。
墙上的字画虽然看样子整齐,但有一个地方却是空着的,换做是自己来布置,那绝对不会空着这么一块地方,虽然也的拜访习惯来看,这里的主人不可能回容忍这种事情。
上前细看,那一片墙上有些许色差,应该是这里原本挂着一幅字或者一幅画,之后被人摘了下来。
那么,是在王御史被杀之前还是被杀之后?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响动,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听一人喊道:“谁让你们放人进去的?此处已经贴了封条,谁都不准进去。”
说话之间,走进来一个官员。
这官员得有三四十岁,个子不高,皮色黝黑,此刻是面色不善,先是训斥值守的军卒,随后看向楚弦,带着怀疑之色道:“我听人说,你是巡查司执笔官,官符呢,本官看看。”
楚弦亮出鱼形官符,这官员一扫便知道不是假的,当即是换上一脸笑容:“果真是巡查司执笔楚大人,楚大人可不要怪罪,实在是有人曾冒充圣朝命官位为非作歹,所以城令大人三令五申,任何外来之官都需要查验身份的。”
官面上的事情楚弦也懂得,也是笑道:“指责所在,应当的,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哦,我乃凤城东门关令王赞。”这叫做王赞的官员也是亮出他自己的鱼形官符,楚弦一看,便知道对方是从九品。
从九品,是要比自己这正九品要低一级的,而门关令,实际上就是负责看守城门的官职,文人可做,武人也可做,楚弦看着王赞皮色黝黑,气血强横,显然是一位武者。
收了官符,那王赞道:“楚大人这来也通报一声,也怪不得我等紧张。”
言外之意,就是在说楚弦偷偷来凤城,更是偷偷潜入御史府,连招呼都不打,不懂规矩。
楚弦什么人,岂会在意这些,当下是哈哈一笑:“巡查司行事,历来如此,不是针对凤城,这一点还请王大人明白。”
王赞一愣,暗道可以啊,看这个楚弦年纪不大,没想到说话居然如此老道,滴水不漏。当下是打了一个哈哈,又道:“楚大人,即便是巡查司查案,也得按照规矩来啊,我已通报上去,很快城府那边就会派上官来接洽大人,楚大人,要不咱们先出来?”
王赞让出了一个身位,指了指门外。
楚弦一笑,回头又扫了一眼书屋,这才走出来。那王赞一看楚弦出来,立刻是让军卒将书房门关上,守在门口。
这时候从外面又风急火燎了跑来一个官员,这个官员大腹便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那王赞一看来人,急忙是迎了上去。
“谭大人,您可算来了。”王赞堆着笑脸道,结果那官员骂了一句:“连个御史府的守不好,你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显然,是因为楚弦和戚成祥偷偷溜进这御史府,所以那王赞才会被上官责骂,后者一脸苦相也不敢回嘴。
再看那谭大人,走过来之后上下打量了楚弦一眼,看到楚弦腰间官符,不过并不在意,因为他乃是从八品总关丞,官位按理来说是比楚弦这正九品都要高一级,所以只是皱眉道:“巡查司御史大人何在?”
显然,这个谭大人并不屑于楚弦这巡查执笔。
楚弦从对方官符上已经知道对方官位,只是摇头道:“崔大人并不在此。”
那谭大人当即冷笑:“御史不在,你这小小执笔也敢跑来查案,怕是你还没这个资格。”
显然这谭大人根本没将楚弦放在眼里。
楚弦不卑不亢:“我奉崔大人之令先行查案,有御史手令,这位大人若是不信,大可看看再说。”
说完,取出一份手令递过去。
这手令自然是崔焕之亲笔写的,而且有巡查御史的官符印记,货真价实。
这一下那谭大人脸色变了变,盯着楚弦看了一眼,随后才道:“便是有御史手令,也不可擅自查案,尤其这御史府乃案发第一现场,倘若破坏了什么证据,你一个执笔能担待得起吗?”
直接一顶帽子扣过来。
这时候刚才那王赞忙过来打圆场:“谭大人,想来是这位楚大人初来乍到,还不知道咱们凤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