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阴阳幻神鲤,楚弦自然是心情大好,这时候突然想到,若是禄光和尚逃出去,地牢当中的银王等人如何应对?
不过旋即,楚弦就知道,按照禄光和尚的性格,此人多疑,行事缜密,他必然怕自己追击他,所以肯定不会浪费时间去对付银王。
毕竟,银王是妖王一级,当真要拼命,禄光和尚就算能胜,也得被剐下一层皮来。
多半禄光和尚出去之后,会直接离开。
况且刚才鬼脸婆婆匆匆离去,也必然是为了提防那禄光和尚,若再加上鬼脸婆婆,禄光和尚单枪匹马,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楚弦下山,想找白猿道谢,只是找来找去,都找不到那白猿踪迹。
没法子,楚弦只能是在他和白猿相遇之地,又烤了些野味,留下书信,这才运用术法,离开这石中神山。
这一次楚弦用去三个多时辰,地牢之内,凌香儿已经是等的心急,见到楚弦现身,这才松了口气。
旁边鬼脸婆婆阴阳怪气道:“我便说他修为高深,不会有事,你这痴徒还不信,现在没事了,就跟为师走吧。”
凌香儿明显有些不愿,但师命不敢违,更何况,经过三个时辰修养恢复,银王和呼延鬃的情况都好了很多。
尤其是呼延鬃,吃了楚弦的三炉黑王丹,体内的毒素已经解了八成,早已经不碍事了。
所以凌香儿想要借故留下都不行。
鬼脸婆婆带着凌香儿和小环走了,那边呼延鬃此刻上前,冲着楚弦便是躬身一礼,看不出,大老粗一般的野猪妖,也学人族那样行礼,只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也因为楚弦是他救命恩人,换做旁人,打死呼延鬃,他都不会这么做。
楚弦四下一看,没有看到周放。
银王感觉敏锐,此刻起身道:“之前那人,被禄光和尚带走了。”
楚弦一怔,便猜到那禄光和尚的想法,不过带走就带走吧,若楚弦没有算错,那周放是肯定回不来了。
因为周放对于禄光和尚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要么带在身边为奴为仆,要么探知到想知道的事情之后,杀了一了百了。
禄光和尚那种人,手黑的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楚弦知道,自己和禄光和尚实际上是一类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小心谨慎,该下狠手的时候,绝对不墨迹,最喜欢掌控大局,而且,多疑。
但又有很大不同,楚弦更有底线,而且要比那禄光和尚更强。
禄光和尚带走周放,不外乎就是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底细,周放是巡查司小吏,在禄光和尚看来,肯定知道不少内情。
只可惜,周放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按照禄光和尚的性格,最后周放的下场估摸会很惨,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能拿来做什么,猜都能猜得到。
楚弦想事情的时候,银王和呼延鬃也要走。
经过这一次事情,楚弦和这位妖王也算是有了交情,呼延鬃更是将楚弦当成救命恩人,估摸楚弦一句话,这野猪妖就会上刀山下火海。
一些地方的人官富豪虽有圈养妖奴的习惯,但楚弦还没这嗜好,所以是正常道别,同样,无论是银王还是呼延鬃,都没有询问石中神山的事情,更没有询问自己是怎么进入其中,又获取了什么好处。
就冲着这一点,银王和呼延鬃便值得结交。
于是互相道别,各自离去。
楚弦出去一看,天色已经放亮,这一夜经历的事情可是太多了,有人获益良多,有人命丧于此。
……
天唐圣朝,京州之地。
这里道仙如云,强者似海,更是天唐圣朝权力的中心,在京都,五品六品的人官都不算什么,三品四品都有不少,便是一二品大仙官,那也是有的。
自然,作为巡查御史的崔焕之,正六品,在这京州就实在算不上什么了。
但是这一次,他和刑部提刑司的老推官孔谦,却是将京州这一潭水给搅动了一下。
隋州长史赵仁泽的案子,虽说已经震动隋州,但这种级别的案子要说震动京州却不可能,但这一次,因为赵仁泽雇凶谋杀驻地监察御史一案,便真的将京州给震动了。
原因很简单,这一次案子,原本应该由吏部、察院以及大理寺三司会审,半路却被一位高官过问,这位高官来头极大,从一品官位,太子太师,首辅阁成员,道仙之体。这位太子太师置疑是有人栽赃赵仁泽,又说赵仁泽乃是一州长史,又怎能听一个散修之言,就加以定罪?
总之,就是觉得当前证据不足,至少不能如此轻易的定一位圣朝五品大员之罪。
说起来赵仁泽也是城府极深,自从凤城堂审之后,便不发一言,直到太子太师为他说话,赵仁泽才表示,自己并不认识童自在,对方所指征之事更是子虚乌有,至于那被当做铁证的书信,最要的官符印记,赵仁泽也是说他毫不知情,总之是百般抵赖。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件案子里,涉及上层博弈,赵仁泽头上的人,便是那位太子太师,这次一品大员都出来给赵仁泽站台,可想而知,那是铁了心要保下这个人。
赵仁泽乃一州长史,能置他于死地的罪名不多,谋杀监察御史算是一个,只要这个罪责能避开,赵仁泽的命就能保下来。
几日之后,最终的判决出来了。
赵仁泽为官不正,教子无方,施政无能,革去官职,官典除名,携家眷流放北寒之地。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