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璇看着许老伯爷的笑脸,未动声色。

既然姜家还有钉子,那么必然瞒不过去。

但要她承认,也是不可能的。

本来,许氏可以暗中解决的。

但是大理寺,刑部这些都不是白设的,暗杀若真有那么容易不留痕迹,那也就不用什么三司合审了。

她敢在许氏的药里慢慢的放下哑药,则是因为那药,是从鬼手神医张春子那里得来的。

在边关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她得了张春子的青睐,虽然没学得医术,但得了他不少好东西。

许氏有个意外死亡,许家都会第一时间锁定姜家。

当锁定后,再交给大理寺这些衙门查起来不就更容易抓到证据了吗?

只是,没想到许老伯爷这老狐狸,那么早就在姜家埋下不止一颗棋子。

气氛一时间有点凝滞,姜璇巍然不动,神情自如。

许老伯爷也是一幅很轻松惬意的样子。

姜璇笑了笑,漫声道,“许老伯爷,现如今我们说的是许氏的事情,就算我家老太太罪大恶极,但这和老伯爷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她也只在家里祸害,不像老伯爷,随随便便就能在别人家埋下一颗两颗钉子。”

“现如今,理亏的是老伯爷,真逼得我们家闹到官府,你们家上下都跟着遭罪不是。”

“至于我家老太太,真的无须老伯爷操心,既然老伯爷能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定然也是知道我父亲的态度。”

许老伯爷他抓住了很多的点,可唯一没抓住的就是姜崇的心理。

他以为姜崇和他们这些人一样,对什么事情都遮遮掩掩,畏畏缩缩,不敢将事情报给皇上。

可偏偏,姜崇不走寻常路,什么底都兜出去了。

姜璇知道许老伯爷定然是想从父亲那里下手争取最大利益,但她却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说服。

不过,如果许老伯爷已经说服父亲,那么就不会有今日的谈话,也就是说,父亲除了那门亲事,其他的条件同样拒绝了。

许老伯爷定眼望着姜璇。

当初他愿意帮着许氏将她嫁入姜家,不就是因为姜崇这个人吗?

姜璇声音平缓,面带微笑,说道,

“老伯爷,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今日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

“不过,有句话我想提醒您,您并不是只在我家埋了钉子,其他的交好的人家定然也埋了吧,只要我将这件事情散出去,那么,想必老伯爷接下来的日子会过得很精彩吧。”

许老伯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姜璇的脸上未动过。

姜璇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两刻钟后,姜璇从酒楼出来。

上车后的她也只字未语。

许老伯爷手中捏的证据虽然给了她,本应该如释重负的,但她心里还是乱得很。

这是不是全部的证据?许老伯爷会这样容易把所有的证据都给她吗?

她觉得有点儿戏,也不相信自己有这样的本事。

许家埋下的钉子,还有接下来与许家的势不两立也是可以预见的。

她头抵着车壁,又想起这纷纷乱乱的一段时光。

前十几年,她的生活很平淡,为曾扛过任何责任,这一段时间仿佛全堆过来了。

神思恍惚间,碧云忽然说道,“姑娘,那个慕容寒跟在外面。”

姜璇只觉得太阳徐一跳,撩了帘子往外看,果然,就见慕容寒正骑着马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

她这一探头,紫色的眼眸更找和她的对上,也不移开,就那么痴痴的看着她。

他穿着一身紫色的锦袍,皮肤白皙,俊美无俦,惹来很多大姑娘小媳妇的目光。

可他浑然不觉,只觉眼中只有她。

她蓦地将帘子放下,这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他究竟想干什么?

她想了想,又把帘子掀起来,绷着脸,道,“使臣大人,您老跟着我干什么呢?”

“送你。”他说道。

姜璇只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我真的不认识使臣大人,大人应该听过一句话,男女授受不亲,大人这样跟着,很是妨碍到我。对我的名声也是有阻碍的。

既然大人在东离的京都,那就应该入乡随俗。”

她觉得自己说的很委婉,但意思也说的很明白了,就是让慕容寒有多远滚多远。

慕容寒只觉得喉头干涩,唇间泛苦,从前,她不会这样和他说话的。

她对他总是有很多的耐性,也不会如此冷若冰霜,而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对他也有很多说不完的话。

“我心悦姜姑娘,会再次向皇上求娶姑娘,跟在姑娘的身后,也不过是身为爱慕者的一点小心思,想让姑娘多多看到在下的好。”

“真的,只要你不恼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他喃喃地道。

姜璇垂下头,心里翻滚得如浪潮一般。

他是一国少主,将来是一国之王,何须在她面前这么委曲求全?

而且,他的表现仿佛他们之间曾经很亲密,这让她觉得是自己始乱终弃了一样。

她凝了凝神,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他道,

“使臣大人,我不明白您的话是什么意思,多谢您心悦我,只是无论谁喜欢我,我都要回应,那我也太累了。

所以,谢谢你的喜欢。”

说完,她放下帘子,不再看向外面。

慕容寒看着马车渐远,再没有跟上去,他的随从在远远的地方,就见慕容寒如泥塑木雕似地坐在马上,犹如痴汉一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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