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人是谁?是他救了自己?太多疑问存在洛磬染的脑中,但每当想起先前暧昧的一幕,就不由的脸红心跳起来。在她没有注意的窗外,一道红影迅速闪过,树叶在窗外微微晃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唧唧,唧唧!”小鸡般的叫声出现在床榻上,噗嗤嗤的飞舞声和跌落声,洛磬染看见的是一只橘红色的诡异秃毛鸡,此刻它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着她仿佛在哀求什么。
“你是?”回应她的是秃毛鸡叽叽喳喳的叫声,洛磬染不明所以的与之对视了一刻钟,最终痛苦的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无奈的放弃了与它的眼神交流。秃毛鸡看了看洛磬染迷茫的表情,急的原地跳来跳去,自带鸡飞狗跳的喜感。
空间内传来鲲鹏的声音:“他就是凤凰蛋孵化的小凤凰。”
洛磬染差异的看着秃毛鸡,凤凰就长这个样?她也算长见识了,难怪常有人说山鸡变凤凰,两者确实非常有共同之处。
“你真的是小凤凰?”洛磬染还是忍不住再次询问,却见秃毛鸡傲娇的挺起胸脯,雄赳赳的迈着八字步走了起来,唧唧的叫声不绝于耳。
忽然一道厉风呼啸而来,小凤凰被扇出数米远摔在软塌的锦被中,红色的狐狸站在小凤凰的位置,不耐烦的骚动了下耳朵道:“吵。”
“瑾瑜,你太不温柔了,他还那么小。”洛磬染一边说着一边盯着瑾瑜的毛发看了又看,满眼好奇的问道:“瑾瑜,你也掉毛吗?毛皮的颜色似乎变淡了。小黑,你快来看看。”
小黑拔腿朝屋外跑去,走时不忘将那只躲在锦被中装死的秃毛鸡一起带走,想死不会自己找个旮旯自我了结,可别拉着无辜的小爷,本小爷还想多活几年娶媳妇呢!
身后的瑾瑜随着洛磬染的问话和小黑掉头逃窜的举动煞黑了脸,自己最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小丫头踩到自己头上也就算了,连那条破蛇都敢无视自己的存在。自己修为恢复越来越快,自然要恢复本色,他可是万年九尾呀!连这点都不知道,真是个无知的凡人。
话说两旁,贺兰府一众苦逼的人聚在前厅,旁支长老硬着头皮将库房失窃的事情告知,却已无法引起轩然大波,虽然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连嫡系守护森严的库房都被洗劫,外围的那些东西更不在话下,怕都不够给人塞牙缝的。贺兰伯强压着郁闷之气将他们安抚住,并让他们留下共商对策。
这一等就到了第二天下午,眼看着晨光变为艳阳,逐渐向天际落下洒落满地的余辉,可出去探查的人却始终一无所获,急断了多少人的腿,愁坏了多少人的心,就连贺兰伯从初始的淡定也变成焦虑不安的走动,哒哒哒的脚步声一声声的踏在众人心口,越见压抑。
“难道那贼人真的如此神通广大,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莫不是那位炼丹师所为?”贺兰毅思考许久猜测道,近期只有妹妹贺兰凝芙得罪了人,凭借炼丹师的名头请那么两个出神入化的神偷不足为奇,除此之外谁还有这么大本事偷光贺兰家。
贺兰弘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双凌冽的寒目,无形中居然感到有股威势朝他压迫而来,心头犹如当头棒喝,霎那间惊觉的联想到那人与洛磬染的亲密关系,原来……
啪一掌虚影打在贺兰凝芙脸上,轻微浮肿的脸瞬间肿了起来,鲜红的五指印印在娇嫩的脸上。嘴角流下一条血痕,一双美目愤怒的瞪着贺兰弘,一手捂住脸颊疯狂的叫嚷着:“大哥,你疯了吗?”
“疯了?呵呵,我也是被你逼疯的。”贺兰弘恨铁不成钢的怒吼道:“你以为府里为何会被盗?还不是因为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你可知你说的那个无权无势的女子便是被炼丹师的朋友,三弟、府里遭至的皆有由你引来的祸端,现在你还觉得我这一巴掌不该打吗?”
贺兰凝芙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你说的是洛磬染?”
“没错,就因为你招惹了她,才会为贺兰家引来炼丹师的报复,现在你满意了?”贺兰弘愤恨的指责道。
场内的长老们不由得一惊,再看贺兰凝芙时眼中充满质疑和怨愤,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位受尽万千宠爱的小姐才令旁支乃至整个贺兰府遭受如此大的损失?
贺兰凝芙目视四周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暗自嗤笑一声,一反柔弱的常态反驳相讥道:“满意,当然满意。大哥你说这话难道就不扎心吗?是我让你去找洛磬染麻烦的吗?她在紫灵阁已经给我们警告,只要我们不再出手自然就会相安无事,为何昨夜会引来窃贼,难道大哥不是最清楚的人吗?”
“你……”贺兰弘被驳的无力争辩,他隐隐猜到事情正如贺兰凝芙所说,即便炼丹师依旧会对贺兰家报复,但也不会这么快,只因为自己想劫持洛磬染的举动而激怒对方。
贺兰毅也想到那天所说的掳劫之事,挡住父亲审视的目光劝说道:“我觉得为今之计是求和,请求洛磬染和炼丹师大人的原谅,看是否能将库房中的物品归还一半。”
“真的有可能吗?”贺兰凝芙对此抱有怀疑态度。
贺兰伯失望的看着几个子女,和平时的温情当遇到劫难后变得支离破碎,什么城中仙子、后起新秀,他看到的是难当大任的下一代,未来的路变得陌生起来。沉默过后,贺兰伯对着大儿子和小女儿说道:“明日,你们带着老三一起去找那名叫洛磬染的女子,当面对其道歉,就是跪着求她也要求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