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的呀,我要看看你当新娘的样子。”小琪笑着说。
“你和许超也快了,说不定你们俩结我前面了。”蒋莹说。
孟小琪在被子里捏了一下我的手,我清醒的一跳,是啊,现在小琪怀孕了,如果这个孩子我们打算要的话,婚姻就不是神话了。我紧紧挽住了小琪的手,手心湿湿的,借着黑暗,我将头深深埋进了她的秀发里,吻着她的头发。
“我现在很害怕…”。小琪说,我抬起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听见蒋莹说:
“不管怎样你们都得坚持,我想家里人会同意的。”也许她们俩就这个问题不止一次的讨论过。
“现在不同意也不行了,已经这样了。”小琪叹口气。
我本能的紧紧的拥住了她的身子,从她们的谈话里我感觉到小琪对我的爱和命运的无奈,能走到这一步,谁能左右?
“许超怎么不说话啦?是不是睡着了。”蒋莹问。
“你们两个说我听着呢?”我说。
“你也好意思说,你不知道这些天我们两个怎么过的?你都不同情一下。”蒋莹说:“还有,工作就已经使我们精疲力竭了,小琪还要为你担心,我给你说,如果你以后做了对不起小琪的事,我第一个不答应。”
“我知道你们在外面吃苦受累了,可生活面前人人平等呀。”我辩解。
“风凉话!”蒋莹哼了一声说:“没良心。”
我和孟小琪都笑了。
通过身体的感知,夜已很深了。我们累了,一时无语,可我还是睡不着,小琪就在我身旁,闻着她的发香,轻声在她的耳边问:“医院怎么说的?”
“你还知道问啊?”小琪叹口气,话里带着疲惫。
“对不起。”我说:“见到你太高兴了,忽略了咱们的宝宝…”。
话没说完,只听见蒋莹噗嗤一声进而哈哈大笑起来,床都震动的吱吱响了起来;这个死丫头,还以为她睡着了。
蒋莹揶揄道:“你们聊吧,我先睡了,不听你们的私房话了。”然后又是一阵偷笑。
“几个月了?”我重新回到问题上。
“晓不得。”小琪说:“你认为呢?”
“我哪知道啊?”我放小了声音:“不是一直很小心么?”
“你还说,你平常睡觉跟死猪似地,不知道那天怎么了,一愣神翻起身,我根本就没推开你,也许…”。
“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不知道?没那种感觉呀?”
一个巴掌搧了过来,黑暗中听见啪的一声,只觉脸烧烧的。
“打我干嘛?我真…没那种感觉。”我故意调侃。
蒋莹又是一阵发笑,实在忍不住就说:“你们两个真有意思。”
小琪在我脸上摸了一下,又吻了吻,我心里温暖的极了,顺势将她拥进怀中,好好的吻,蒋莹在,不能过分放肆,她只闷闷发出了两声,使劲的推开我,我从心要她难受,硬撑着不让她透气,结果一个吻下来我们大口大口的换气,且不敢出很大的声音,我感觉心快要跳出来似地。
青春年少的我们抵不住原始的诱惑,那晚还是做了该做的事,虽然压抑,却有些肆无忌惮,情至性从!
然后我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隐约听见有人在讲话,而且声音很熟悉。我的思维渐渐清晰了起来,我听见小琪和蒋莹的谈话:
“第一次真的很疼,我一个礼拜都感觉不舒服。”是蒋莹的声音。
“是啊,是啊!我当时都疼哭了。”小琪说。
“我也哭了,我不知道是那种感觉,自从那次之后,他想接近我时,我都紧张很,怕的要死。”
“不过好了就没事了,第二次就没感觉了。”小琪说。
“哎,你是怎么看这事儿的,这是咱俩的心里话,可要诚实点说。”蒋莹探究的说。
“不过就是一种生命的存在反应而已,至于感觉嘛,那要看你自己的意识反应了。”
…
如此谈话却引得我眼泪直流,一个清醒的认识,我在她们的思维中不存在;她们讨论的幸福与快乐,与我无关。我很悲伤,也很无奈,我有什么权利去责怪这一切呢?生命中没享受到的瞬间它们真的那么珍贵吗?也许现在这个答案已很肯定了。而我的眼泪告诉我,是我真的在乎那虚幻的传说抑或觉得这份爱情还活在别人的阴影里?
也许是,也许不是!人永远不可能和自己经历的任何事物告别;记忆的存在就是让我们在无时无刻不在思考。也许她忘不了她的初恋,忘不了她的第一次,可我呢?我的心里生腾起一种叫做恨的东西,我觉得真实的人原来这样可怕;人一味的追求真正的自我,然而当这一切真正存在时,人却受不了,伪装,有时候更能体现一个人的修养与道德。
小琪她们在真正的接近自己,流露她们对事物的看法,这时的她们是多么真实呀,回到那种以往的真实里,甚至忘记了此刻的存在,躺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只是她生命的另一种遇见和解释,完全与曾经没有关系;也许当初她愧疚过,但美好的回忆,让愧疚开始变得如此飘渺。这算什么?也许,作为一个人,谁都无法说的清楚。
我悲极了,希望她们的谈话就此结束,就算是一种灵魂最纯真的表白,可是,在某些时刻,是一种多大的伤害呀?对一个男人,特别是对一个深爱这个女人的男人来说,是一种摧毁;哪怕再宽阔的胸襟都难以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