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父王和二娘都在闵月国,辰王府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我回去应该是最合适的,况且,我知道你很想随着欧阳师父去寻找尊王墓,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就让你失去这次的机会。”
“你这次不会偷偷的跟着去吗?”苏沫沫并没有全信,当初赫连隶还不是答应说不来闵月国的,最终,他还是来了。
“你保证看不见我就是了。”赫连隶苦涩的一笑,好看的唇角轻勾着,透着太多的无奈。
苏沫沫那质疑的眼神更是刺痛了他,原来,她早就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了。
仅仅是因为一个小凤娇,她就彻底对他失望了吗?
她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再次失信于我,那就是逼我讨厌你。”
“你现在难道就不讨厌我了吗?连跟我说几句话都不愿意?”
夜风将声音送的很远,凄清,落寞。
他可是骄傲的辰王府世子,现在却像是一个怨妇一样。
苏沫沫再也听不下去了,身影一闪,消失在屋脊。
赫连隶抬眼看了看景阳宫一重重的屋脊,然后又是皇宫里一重重的大殿,夜色中,也是恢弘大气。
远处,传来打更声,原来已经是一更天了。
苍茫的夜色中,华丽的楼宇中,赫连隶突然间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孤单而寒冷。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慢慢的坐了下来,拿出一壶好酒,慢慢的饮着,看着苏沫沫房间的方向。
房间的灯很快就灭了。
在景阳宫,所有的房间都点了夜灯的,可是苏沫沫房间的灯全灭了。
赫连隶知道,这灯是苏沫沫灭给她看的。
现在,他要坐在这里,远远的凝视着她所在的方向,体会当初她坐在王府的屋脊上凝视着他进入醉心楼时的那种心情。
是了,她当时的心一定和他现在一样,孤寂,落寞,难过。
次日,天气阴测测的,似乎前几天的好天气到了尽头一样。
寻找尊王墓的人秘密的从京城出发了。
云国的人分成一路,闵月国的人分成一路。
苏沫沫师徒跟着赫连宇他们走一路,走的是暗线,他们装成普通的百姓,挑着货品,三五成群的扮成货郎,有的买些吃食,有的买些绣品,还有的就买些大姑娘喜欢的小玩意。
太子打扮成了书生,欧阳顺天成了算卦的神棍,苏沫沫则还是欧阳顺天的小徒弟,古悦和赫连宇扮成回娘家的夫妇,紫羽成了这夫妻的跟屁虫。
都督府的人走的明线,他们成群结队的扮成商队,秘密的跟在身后保护他们,两拨人马相隔不过五百米的距离,一个暗哨就可以遥相呼应了。
从京城一路往南,行走了大约五六天的样子,就来到了南边最最热闹的一个城池——宛天城,穿过宛天城,就到了宛天山,宛天山就是欧阳顺天根据图纸推断出尊王墓的具体位置。
在他们进入宛天城以后,都督府的人已经秘密拿出调遣令,将最近的三万防守军调过来,将欧阳顺天所划分的区域牢牢的围了起来,如果没有都督府的令牌,尊王墓所在的那块地方,是不会放一个人进去的。
这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的,可是大家的心里都清楚,都在暗处的是一条聪明的狼,他真正的目的是在等欧阳顺天打开尊王墓以后,那时候他一定会来抢夺最后的成功的。
不过,赫连宇还真的想看看,在三万防军的驻守之下,还有辰王府和都督府的精英力量在,背后那只狼如何来抢夺尊王墓?
从宛天城到宛天山,还有四五天的路程,因为出了宛天城,就全部都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之地,到时候进山,马都不能骑,可能只有步行了,很多地方,连路都没有。
这对于会武功的,或者是行军打仗的人来说,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就是小心一点。
可是紫羽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到了宛天城以后,古悦就让紫羽留下来,等着他们。
紫羽虽然很想跟着他们,可是一想到自己跟去只会碍事,所以还是同意了。
她跟着娘娘,是为了伺候娘娘,而不是为了成为娘娘的包袱的。
他们打算在宛天城休息一天,采购一些干粮,然后再上路。
谁知道,从那天晚上起,天就像是被人捅了一个窟窿一样,倾盆大雨下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雨还是没有停,不过小了很多。
但是,经过一夜的大雨,山路应该是泥泞不堪了,如果再来一场大雨的话,很有可能发生山体滑坡和泥石流现象。
反正已经到了宛天城了,也不差这几天,所以决定等天放晴了以后再进山。
紫羽应该是最高兴的,她可以多陪娘娘和苏姑娘几天,如果她们都走了,留她一个在宛天城该多无聊啊。
这雨一下就是四天,他们几个真的在客栈待不住了,特别是苏沫沫,她就觉得跟坐牢一样。
古悦还可以让王爷陪着她下棋,画画,练武功,而她呢,只能够整天看着紫羽绣花。
紫羽这个丫头就像是存心跟她作对一样,硬是要教她刺绣。
起初吧,她觉得闲着也闲着,就拿这玩意打发时间也好,谁知道绣花针到了她的手里,比一百斤的大刀还要笨重,根本就不听她的使唤,半天下来,她倒是绣了一朵小花,不过却惹得紫羽哈哈大笑。
“苏姑娘,你确定这绣的是花吗?奴婢……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