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冷此时看着梁仲春,很是怀疑的问道:“如果是一个女人的话呢?”
梁仲春看看痕迹,说道:“不可能,你看这个痕迹就是一个很深的,一般人恐怕是坐下去的时候压不出这么深的痕迹的。”
方冷似乎是想追问到底:“如果是一个胖女人呢?”
梁仲春接着回答:“方大美女,你就省省心吧,我告诉你,如果是一个胖女人的话,这个凹陷下去的坑就会比这个面积大得多。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方冷瞪着眼睛,感觉很是委屈的样子:“我还不是担心你们出什么差错吗?”说完就自顾自的伏下身体,检查尸体上面的痕迹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钟健走了过来,对我们说道:“眼前的这个死者钱园园,已经被很多人举报说非法集资了,所以这个人的身上,会不会是被仇人追杀,我们还要做出进一步的鉴定。”
我听到钟健这么说,也赶到很是气愤,这些人平时都干什么去了,一说投资就专门挑选利润最高的,全然不考虑风险方面的事情,现在除了这个问题,人都死了,这些账目怎么够赔他们?
就在我们商量死者的最后联系人的时候,我对梁仲春说道:“你去看看这张床的型号,在相关的卖场调查一下,找到同一款的床,然后尽快模拟出能够压出来这种效果的体重。”
梁仲春点头答应之后,就立即出发了。
我在这边看着钟健说道:“钟老师,恐怕还得麻烦你一趟。”
钟健急忙摆手说道:“我们之间就不一样了,别这么客气,说吧,你是想让我干什么?”
我说道:“钟老师,我的意思是说,调查一下报案人的发现,录好口供,同时对死者生前的联系人和生活轨迹尽快展开调查。”
钟健点点头:“这个就放心好了,我们已经在和报案人进行接洽了。我现在就去和老孙头一起去对死者的亲属进行调查。”
看着钟健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外,我转头对方冷说道:“眼前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想要我帮忙的?”
方冷头也不抬的就回道:“这个倒是没有什么了,关键是你看死者头上的这个伤痕。”
我听方冷这么一说,就蹲下来,仔细的观察着伤痕。
方冷用镊子撑开伤口的位置,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脑浆,有一部分已经开始破裂流出来了。我看着这种场景,心里面不禁一阵呕吐。
方冷很是镇静的用小勺子挂除掉之前的那些脑浆,然后对我说:“张队长,这个伤口看起来边缘不是很平整,有碎裂的痕迹,而且伤口的大小又不像是普通的钳子之类的东西造成的,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关于凶器的下落。”
我说道:“会不会是锤子?”
方冷摇摇头:“表面看起来很像是,但是经不住考验,你看这些脑浆,几乎还是很充盈的。这就说明几乎没有受到多少的伤害,如果是锤子的话,能够造成这种伤害的力度,锤子一定会深深的嵌入脑浆之中,不会只是在表面伤害头骨之后就停了下来。”
我仔细的看着伤口,很是怀疑的说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会是什么武器造成这种效果的呢?难道是保龄球之类的东西?我观察到在这间房子里面,钱园园经常会做一些健身运动的。”
方冷看看那些保龄球,也摇摇头说道:“那些保龄球的撞击力度必须很大,才能保证一击致命,看起来也不像是。凶手这次很明显的就是想要教训一下死者,看起来并不太像是想要死者的命,所以你看张口的位置是一次打击造成的。”
经过方冷的分析,我觉得很是迷茫,要是说就是这些东西都不能造成这种伤害的话,那么就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已经把凶器带离这里了。
我看看窗户,这里是六层高度,如果有什么东西掉落下去的呼哈,会是很大的动静的。而且在下面也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
那就是说,凶器是凶手光明正大的的带走的。可是,会是什么样的人有这种心里素质?
我想到这里,就急忙调出来监控,查找一下最近的出入记录,但是我经过比对,发现在出入的人群里面根本就没有我想要找的人,除了几个健身跑步的,就是几个小孩子,身上哪里会藏得下什么凶器?
我问道:“方冷,你说死者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方冷看看尸体上面的痕迹和尸斑,大概估算了一下:“大概就是在五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我点点头:“这期间正是上下班的时候,人很多,应该不会有人敢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下毒手的。再结合门锁买一杯破坏的信息,看来不会就是陌生人,很可能是死者熟悉的人。”
方冷点点头:“结合现场的情况看,应该就是这样的。”
我再次向房间四周看了一遍,确定没有经过剧烈的打斗,充其量就是在这间卧室之内发生了争执。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伴随着一个老人的哭声。
我就急忙走出去,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老人,正在挤着往里面钻:“我的女儿啊,我的宝贝女儿啊!”
看来这个老人就是死者的父亲了,我不忍心他看到自己的女儿的惨状,就告诉他:“老人家,你是钱园园的父亲吗?”
老人点头说道:“是,我就是她的父亲,我的女儿是被谁杀害的啊?”
我说道:“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