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东升。
突然被委任始皇帝特使后的第三天,素凌轩领着府中愿意追随自己的三百护卫,沿着宽阔大道出城,引起了城内极大的躁动。
前些日子始皇帝于廷议上突然将他最宠爱的公主与素凌轩联系在一起,似乎有让两人成婚的意思,之后不久素凌轩就被混入京城的赵国刺客当街刺杀,又十几天后,素府再次遭遇袭击,只是这一次的当事者展现了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力量,反倒将偷袭者杀得人仰马翻,再之后郎中令赵连凯全家被刺,自己也被杀害,轰动整个京城。
这一连串的精彩事件连番上演,直看的京城里的吃瓜观众大呼过瘾,同时也觉得目不暇接,正当他们兴奋的就差端着板凳、嗑着瓜子等待更精彩的好戏上演时,局势接下来的走向也确实是精彩至极,但却也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把他们直接打懵了。
始皇帝特使!监察天下!整顿全国军事、政务!
这些消息一条比一条令人震撼!
这所谓的特使,简直就是一个“小”皇帝,名副其实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极其草率不合理的举动,当然招来了朝廷里的大臣官员的反对,无论是实权派的重臣,还是学院派博士大贤,都纷纷上书始皇帝陈述利害,抗议始皇帝过于草率的对素凌轩授予如此重大的权力与职务,且直言其中弊端。
不过在这其中,许多人也都在琢磨着始皇帝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之前他对素凌轩的庇护极为有限,所有人都以为他庇护素凌轩只是出于拉拢忠臣之心的帝王权术而已,任由别人暗害素凌轩就是一个证据。可是现如今,始皇帝突然一反常态的破例授予那小子可说是荒唐到了极点的权力,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时间,几乎是所有人都被始皇帝的动作弄得一脸懵逼,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让他变化如此之大?!
出于谨慎的考虑,大臣们在上书时全都不约而同地使用了婉约的劝谏,行事非常谨慎小心,就连在朝堂上斗的不可开交的杂家、儒家两大派系,行动也收敛了很多。
咸阳城南城门附近,某栋华丽楼阁。
“目标离城了,通知我们这边的人准备行动吧。记住,谁都可以放过,就是那小子不能活,一定要除掉他!”
冷眼看着护卫们环卫着几辆马车远去的身影,一位身着锦衣的中年人语气阴冷的说道。
一位儒袍文士,皱眉提醒道:“要杀掉他这个特使?会不会惹怒了始皇帝,给我们惹来祸事?”
锦衣中年冷笑道:“畏首畏尾,如何能成大事!不杀掉了这小子,预言中的‘焚书坑儒’就会出现。儒家的命运如何,取决于你我的行动,告诉你,只要这小子活着一天,我们儒家就有破灭的危险!”
“这种说法是否太过危言耸听?如果素氏的能量真的这么大,身为素祁独子的素凌轩,又何须憋屈隐忍直到如今?任由府中忠诚死士死了一批又一批?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合情理啊!”儒袍文士有点难以置信的质疑,又接着说道,“再说,我也不觉得这小子又给我儒家造成灾难的能力,四品的实力,在我儒家面前微不足道。而且你别忘了,他现在还算是我儒家的一份子,欺师灭祖的罪名他承担不起!”
“百劫不死,否极泰来;潜龙飞升,百家无踪。这是应天书院院首在那小子诞生之日突然心血来潮,以大衍占星术占卜到的预言。其他几位院首还有精通占卜推算之法的大贤,也都得出相似结论,崇山书院院首更有精确推演之言,指明儒家即将有‘焚书坑儒’之劫,并与素凌轩息息相关。素凌轩现在的实力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他能在困顿之中谋得不俗实力,现在有大权在手,假以时日会如何,还用的着我说嘛?还是说,你认为院首、大贤之士全都算岔了不成?”锦衣中年人不悦哼了一声,顿了顿,他又说道,“有可靠线报显示,前几天阴阳家右护法月神见过素凌轩,收他入了阴阳家,并派了火部、木部两位长老追随左右。儒家一份子?我看他根本就不稀罕!”
儒袍文士闻言,身躯猛地一震,狠厉道:“好一个竖子!身为我儒家弟子,不思如何研习儒家经典,弘扬我派学说,却擅自加入不认祖流的邪佞流派,果然是狼子野心之辈!既然如此,须怪不得我等无情!只有除掉这小子,我儒家才有别开劫难的机会。”
“很好,你有这个认识才是对的!”锦衣中年人沉声说道,“当初我儒家大贤推算得知此子于我儒家不利,本有许多人欲趁其未成气候之时将其扼杀,但无奈始皇帝有兵家、法家、阴阳家倾力支持,势大力厚,非儒家一脉所能撼动。而且我儒家也需始皇帝肯许才能在乾朝立足,因而只能隐居幕后,利用与素祁有怨隙的杂家等人出手。现在素凌轩已有潜龙飞升之象,我儒家反正也已经准备好了后路,是时候动手,推开一切不利之因素了!”
儒袍文士越听越是心惊,想不到素凌轩的处境居然是这么多实力角逐的产物,想了想,他说道:“话虽如此,可素凌轩身边有三百护卫,一位死士,还有阴阳家两位长老追随,暗中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手在保护,想要在这些人的护卫下击杀素凌轩谈何容易!要是我儒家某位院首愿意出手就好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一品左右的大宗师,击杀一个素凌轩保证马到功成。”
“你也说了,他们是大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