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身边,并没有这种人。”这一点元极很清楚,虽说元霖宗身边有很多的谋士,精通涉猎的也很广,但这个没人会。
“自学成才,世子爷就别问了。”这个无法解释,直至现在,她也没弄清楚。
看着那群人,他们已经开始吃饭了,不过没有大声说话,交流时声音很低,在这边听不清楚。
秦栀觉得这些人有问题,那么接下来就得看好了。
护卫已经将吃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天机甲的食物,一向简单。
油纸包着糯糕和肉,再喝些水,这顿饭也就吃完了。
将睡袋从马背上拿下来,然后走到一棵大树的树下,展开睡袋,她一点点钻进去,上半身靠在树干上,即便是坐着睡觉,还是套着睡袋更舒坦。
睡袋扯到脖子的地方,这上头有可以抽拉的带子,素雯心灵手巧,秦栀想要的她都能做出来。
将带子抽紧,睡袋在脖子的地方收紧,只露出一颗头来,舒服。
她行为如此怪异,自她开始往睡袋里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瞧着她。
做好了一切,秦栀也发现他们正在瞧着自己,眨眨眼,她挑起眉毛,“怎么了?”
“把自己装在麻袋里睡觉?”元极就在她旁边一米开外的地方,他的地点最高,背后一棵特别粗的大树,他能观测到所有人,后背还有依仗。
“这是睡袋,不是麻袋。个人习惯,在这里能睡得比较好。”其实若从心理方面来分析的话,她这属于没有安全感。把自己裹在这里面,如同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这能让她的心理更舒坦些。
元极看着她,显然不理解她这是什么习惯,第一次见到有喜欢把自己装在麻袋里睡觉的人。
护卫收回视线,各司其职,有休息的,有放哨的,有条不紊。
秦栀困乏无比,昨晚便一夜没休息,她现在眼皮很沉重,若是今晚再不休息,明日她这眼皮估计都会肿胀的睁不开。
闭上眼睛,依靠着树干,她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到天亮,直至感觉有人在踢自己的腿,她才睁开眼睛。
“出发了。”清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然后便走开了。
坐直身体,靠坐着睡了一夜,她全身都麻痹了一样。
解开睡袋的抽绳,然后从里面钻出来,把睡袋卷起来,随身带着这东西真是太聪明的做法了。
把睡袋重新放回马背上的袋子里,秦栀看向远处的那两个车队,他们也正准备上路呢。
边盯着他们,秦栀边舒展身体,一条腿搭在旁边一个小树的树杈上,她一边侧身弯下腰,最后头贴在了腿上,筋骨舒展开,舒服多了。
那些人正在套马,马儿经过一夜的休息,看起来也缓过劲儿来了,打着响鼻,颇为精神。
压完这条腿,秦栀又开始压另外一条腿,眼睛却始终盯着远处的那伙人。
从昨晚开始,她便有一些在其他人看来怪异的行为,这一大早的更是如此。护卫们不时的看她一眼,显而易见从未见到过她这样的女子。
压完了腿,她两手手指交叉在一起,然后举到头顶上,腰背处发出骨骼的脆响,她也不由自主的呼了口气,舒服。
“杂耍表演完,可以走了吧。”元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秦栀回头看过去,他已经上马了。
回到自己的马儿身边,秦栀翻身上马,“这不是杂耍,舒展身体。睡了一夜,血液的流动速度变慢,精神也不佳。这样能促进血液循环,让头脑清醒。”
看着她,元极面色倒是没有往时那么冷淡了。她不管做什么,都能说出一堆的理由来,让人反驳不得。
那边,载着花树的队伍已经出发了。缓缓地离开了树林,上了官道,继续前行。
后面,这队伍和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如今再看他们,的确是觉得处处古怪。
很快的,便路过了驿站,不过此时驿站中已没了禁军的队伍,显然他们也早早的就启程了。
官道绵延无尽头,两侧的地势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两侧不再以树林和田地为主,反而官道开始盘踞在了高大的山峰一侧,另一侧则是一路陡坡,树木茂盛,最底下是一条很深很湍急的河流,因为在这上头都能听得到下方水流的声音。
骑马走在官道上,低头往这下面看,多多少少都会让人有些心里不安。
其实往帝都走的官道有很多条,不过大都绕远,这条路是近路,能省去很多的时间。
前面的队伍不紧不慢的,或许因为马车的颠簸,车上的那些花草有些歪斜。那些马车上的小厮离开车辕上了马车,整理车上的花树。
他们埋着头,做的很细致的样子,却让秦栀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昨晚对这些花树不理不睬的,现在却这般仔细,前后矛盾。
右侧的险峰越来越高,官道却一如平常的宽阔平坦。其实这官道修的很良心,完全就是在半山修凿出来的。
官道开始出现了弧度,右侧险峰上的树也越来越大。它们的树冠朝着官道的方向垂着,有的低垂的太厉害,都能打到路过之人的头顶。
前方的车队开始拐弯,也就在这时,那些在马车上整理花树的小厮们站了起来。
看着他们秦栀不由得皱眉,还未看清楚他们脸上忽然出现的怪笑代表着什么,就见几个小厮猛地将马车上的花盆扔下来几个。
花盆落地,瞬间破碎,花朵散落,花盆里的却不是泥土。
落地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