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捉奸,但明显天马流星锤的气势有些弱,满脸愠怒,却勇气不足。
她和自己那小丫头已经溜到了那房子的门口了,马儿都瞧见她了,但她却停住了,并没有冲进去。
这捉奸就在于一个气势,别管自己是否势单力薄,只要抱着同归于尽的心,对方多强悍也得害怕。
不过眼下,天马流星锤很明显是气弱了。
秦栀不眨眼的盯着她,认为她气弱在于自己的身份,说到头就是个妾,不是正室。
不管司徒健有多宠爱她,但妾就是妾,说不准那天就失宠了。
如今,她跑到这里来,还想捉奸,大概是一时气愤。而这会儿到了地方,却又胆怯了,不敢进去,正在纠结。
看着她,秦栀缓缓地摇头,太没出息了。这路边随便就有泥巴,抓一些进去,先兜头淋到狗男女的身上,然后利用屋子里一切物件打砸。不打的他们头破血流跪地求饶就绝不停下,然后把他们捆绑起来送到大街上游街,让所有人都见识见识狗男女是什么样儿的。
“干嘛呢?一个劲儿的运气,看得我都憋死了。”乔姬就站在秦栀旁边,俯身,头从秦栀的腹部那儿探出去瞧。瞧了半天收回脑袋,亦是兀自叹气。
“她是自知身份不行,所以心虚的很。但又咽不下这口气,不知能不能冲进去。我倒是想看看,司徒健在和谁偷情呢。他这身份地位,连府尹都和他穿一条裤子,还用得着和人偷情么?想要的话,直接娶回府里就是了。”
莫不是,偷情的是有夫之妇?所以不宜嫁娶,只得偷情?
那就有意思了,不知是谁家媳妇儿,谁的绿帽子这么大。
终于,天马流星锤在那儿运了两刻钟的气,在身边小丫鬟的怂恿下,提起勇气踏上台阶,气势汹汹的一脚踹开了大门。
“快快快,冲进去了。”秦栀来劲,拍了拍乔姬,她也随即又弯下腰去探头看。
两个人盯着瞧,果然不过下一刻,便听到了尖叫声和叫骂声。那骂人的声音如同狮子吼一般,就是司徒健的声音。
尖叫声伴随着哭声,嗷嗷叫着,人应该就在院子里,那声音震耳欲聋。
秦栀也跟着龇牙咧嘴,看来天马流星锤是挨揍了,不然不会如此凄惨的叫。
还有司徒健,被发现了好事,气急败坏,典型的自我暴力型人格。
天马流星锤的尖叫哭声特别瘆人,秦栀和乔姬听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来。
很快的,人就出现在了门口,先退出来的是那个小丫鬟,而且是跪着退出来的。最后跪着滑下台阶,直接跪在了泥地里。
接下来就是天马流星锤,头上的毛帽已经没了,披头散发,一只手捂着脸,一边在尖叫着骂人。
这是被逼急了,连哭带叫的叫骂,骂的特别粗俗,显而易见没什么文化,可能大字都不识。
听她在叫骂,秦栀也不由得笑,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只不过,显然撒泼什么的对司徒健没什么用。
司徒健很快就出来了,推搡着天马流星锤,直接一把将她从台阶上推了下来。
天马流星锤脚下一个不稳就坐在了泥地里,然后就开始抓着地上的泥巴攻击司徒健。
司徒健本还想上前去把她拎走,可是泥巴攻击上来,他就又退回了门口去。
“怎么只有奸夫没有淫妇呢?”乔姬盯着看了半晌,主角只出来一个呀,人数不对。
“谁知道,大概是在穿衣服呢。不过瞧司徒健这状态,明显没脱衣服啊。也不知是他脱得太慢还是穿的太快,这捉奸太没意思了。”秦栀摇摇头,很希望见一见另外一个主角。
天马流星锤还在骂人,骂的特别难听的那种,真的比得上乡村里的泼妇了。脏话一串接着一串,而且她是边哭边骂,听着好像泣不成声了似得,但嘴却不停,真是神奇。
手还在甩泥巴,那小院前的台阶都要被泥巴糊住了,好像做了什么工程似得。
就在这时,一道男声从院子里传出来,“赶紧把她弄走,左邻四舍都要被她引出来了。”
一听这动静,秦栀和乔姬都惊了,原来这通奸的竟然是个男人?
没看出来,司徒健这五大三粗,连找小妾都找这种大胸大屁股看起来是直男的男人,居然还好这口。
果然啊,没有男人不好奇的,即便年纪再大,对于新鲜的事物依旧充满了好奇和新鲜。
司徒健听见后,回头看了一眼,随后点头,什么都没说,很听话的两步从台阶上跳下来。
也不管天马流星锤将泥巴甩到他身上,他伸手就将她拎了起来,连汤带水的塞进了马车里。
那个小侍女也跟着爬上了马车,司徒健最后一个进去,驾车的人快步的从大门后跑出来,驾车快速的离开了小巷子。
马车在走,那里面天马流星锤还在叫骂,而且好像还挨揍了,骂人的声调都变了。
秦栀和乔姬收回脑袋,然后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有几分不可思议。
“你说,那里头的真是奸夫?”乔姬问道,她总觉得有点不对。
“司徒健好像很怕那个人似得,人家说了一句,他就立即听话的执行。兴许,不是奸夫淫夫的关系。”秦栀挑眉,也觉得事情不太对。
“咱们过去看看。”乔姬一扬头,敢于冒险。
“走吧,佯装路过。”秦栀点头,觉得可行。
不过,她们俩觉得行。跟在后面的甲字卫却不同意,一看到两个人要行动,他们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