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作羹汤这种事情,不是她们俩所擅长,但又不能说一点都不会。尤其是自己爱吃的,总是会知道该如何操作进行。
夜晚之时温度更低些,厨房的后门半开,冷气就会飘进来。
晚膳即将完成时,一行人也回了客栈,身上带着一股寒气。
探头从厨房的门口往外看,果然是元极带着甲字卫回来了,虽都是有功夫在身,但在外时间久了,一个个看起来依旧是很冷的样子。
她一探头,刚要上楼的元极也瞧见她了。冷淡的面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做什么呢?”走过来,他单手解开身上的大氅,随手就扔到了一边的柜台上。
“在做晚膳。想吃青菜,少油少盐的那种。他们不精确用量,所以我自己来做了。”其实她更想吃蔬菜沙拉,但是眼下这里用料缺少,根本做不成。
元极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一边俯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多吃些也无妨,不会变胖的。”
“那今日也不知是谁说我胖了。”眼睛发光一般的仰头看着他,秦栀弯着唇角,脸儿在灯火之中更像一朵花。
元极的手转到她的脸上,轻轻地托着,“逗你的,你也信?”
“被我逼问时就说是逗我的,不知真假。”放松脑袋,让他托着自己,承担自己的重量。
元极用力的揉了揉她的脸,“自然是真的,何时骗过你。这北方太荒凉了,新鲜的东西太少了,看你的脸似乎都不如以前有气色。”
“我这是操心的后果,今天和乔姬商量着给萧四禾送什么样的新婚礼物,给他的孩子定做什么样的新衣,把我们俩忙死了。”秦栀一挑眉,一副显摆的样子。
闻言,元极却失笑,“你的确是太操心了。”还未成亲,居然都想到孩子了。
“作为一个三观很正的正常人来说,你给他找媳妇儿这事儿特别不靠谱,祸害人家姑娘。但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来说,他的确应该成亲。好吧,我就偏心一次,这次你做得对,赶紧把这事儿定下来吧。”虽说元极很少会管这事儿,但这回做的还不错。
得到夸奖,元极也扬眉,“还不是你一直操心他,又担心他染病什么的。既然如此,成个家应该会让你少操心些。”也免得总听她唠叨。
撇了撇嘴,“所以说,人是感情动物。即便再看不上眼,但待在一起时间久了,就总是会有感情的。”萧四禾如家人,她自然护短的想要让他好。
“你再这样下去,会比我提前衰老的。”捏着她的脸蛋儿,元极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几分粘腻,但是十分好听。
秦栀抿唇笑,低头用脑门在他胸前砸了一下,“快上去吧,一会儿就可以用晚膳了。对了,今天收获如何?你得和我分享一下。”
“司徒府的高管家是四年前才出现的,进入司徒府之后,她便成了管家,成了司徒健的左膀右臂。司徒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和这个高管家商量,有时闭门关窗几个时辰,不知都在做些什么。高管家与司徒府中的其他人都不熟,其他人也不敢打扰她,她的地位比得过司徒健的妻子了。”元极单手罩着她的后颈,将她从厨房门口拽出来,一同走向了柜台后。
眨了眨眼睛,秦栀一屁股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这么说,那个高管家真的和司徒健有一腿儿?我那时还想,他们可能关系不正常,但也不至于那么眼瞎,司徒健长得不怎么样,脑子也不太好使。会相中他,让人有些难以想象。这个不能下定论,还有待调查。诶,你从哪儿调查出来这些的?”这段时间,萧四禾也想尽了办法去调查来着,但是没什么收获。
“既然别的路子行不通,那么就用最简单的法子。”元极站在她身边,一手撑着柜台,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柜台里侧。
“我知道了,你们是没干好事。我们当时也想用这种法子的,但又担心会打草惊蛇。早知道,我们就无所不用其极了,也不用耽误这么久。”撇嘴,秦栀还是几分不服气的。
元极却是无声的笑,这种事情也要和他比,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一夜过去,这玉龙城的天气好像又温暖了些似得,从太阳升起之后,房子上的积雪便开始融化,化成了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听着好像在下雨似得。
元极一早便出去了,带走了大部分的人,只有几个甲字卫留在客栈里,萧四禾也关在房间里继续研究那些账本。
秦栀穿戴好,又抽出个许久不戴的口罩来挡住自己的脸,然后和乔姬离开了客栈。
三个甲字卫也各自穿着不同的衣服跟在后头,像是不熟悉的陌生人一样,各自都很闲散。
兜帽扣在头上,遮挡住了大部分的脸,又戴着口罩,还真是看不见她的脸,连眼睛都瞧不见。
只不过,她这身打扮也算是怪异,引得过往的人不时的看她。
进入临街的店面,买了一些吃的东西,乔姬没有遮挡,自然的就吃了。
引得秦栀扭头看她,“好吃么?”
乔姬歪了歪头,“一般。要说点心,还是帝都的好吃。”口味儿一绝,还可以根据个人的口味儿去定做,十分周到。
“这里肯定不比帝都啊,有得卖就不错了,其他小城池,估计根本没有这样点心种类很多的店。”扯了扯口罩,既然乔姬说味道一般,那么她也不馋了。
两个人在街上前行,瞧见一家甜茶店,北方的甜茶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