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正峻和秋山直子住在日租界的一栋别墅里。林峰记住地址,还画了一个地形图,交到曹雄飞手里,就算完成任务。
两天后,从曹雄飞那里传来消息:秋山直子被活捉。
黄杰还在恢复期。这次是张少侠和段铁钢两个人行动。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林峰想象了一下,基本可以判断,大约又是那种神秘的“千年醉”迷香。
秋山直子昏昏沉沉地睡在一个黑暗的空间。这个空间有点像摇篮,不停地上下起伏颠簸。四周的墙壁也是黑色的,身下有些潮湿。
这是一艘出海作业的渔船。
秋山直子睁开眼睛,看见两张陌生的面孔。两个男人,手都都拿着手枪。
明明是睡在家里宽大的席梦思上,醒来却转换了时空。
第一感觉,她被绑架了。
接下来,秋山直子发现自己错了。这两个人可不是简单的绑匪。他们应该是军统的杀手。
“小婊子,说,那些小孩被你弄到哪去了?”
秋山直子听到这话,知道对方不是为钱,也不是为色,而是指向那几十个孩子。据她所知,那些孩子都是流浪的孤儿,不会有人为他们出头。
“你们是谁?敢绑架大日本皇军?”
话音刚落,她看见其中一人拿出一枚细长的银针,脸上现出浓浓的杀气。
噗,银针直刺秋山直子的膻中穴。这是人体一大死穴。秋山直子惨叫起来。
“说不说?”
那人又从兜里抽出几根银针。这种杀人武器,秋山直子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刚才被扎了一针,领教到银针的厉害。所以,当那人再次抽出银针,她惊惧地叫了起来:“别别”
张少侠原以为秋山直子不会说中国话,或者听不懂他说什么。等她突然冒出几个汉字,这才知道,这日本娘们也是个中国通。
“说不说?”
银针直指秋山直子的眼珠。
很久以来,她都是以虐待他人为乐。每次给抗日分子上刑,她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
被人虐待,原来如此痛苦!
“别、别,我说。他们在日侨区的儿童福利院。”
张少侠还以为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追问道:“你说什么?”
“儿童福利院。”
这次他听清楚了。一旁的段铁钢也听得清楚明白。
“你为什么要把那些孩子弄到那里去?”
秋山直子眼里充满了恐惧,看表面已无说谎的资本。张少侠的莫名惊诧,无疑增加了她的侥幸心理。
她反问道:“我们对流浪孤儿进行人道主义援助,难道有错吗?”
张少侠怒道:“你们到处杀人放心,奸淫掳掠,还会救助我们的孩子,别当我是三岁小孩。再不说实话,我保证把这些银针全都扎进你的死穴,让你求生不能,求**。”
秋山直子也毫不示弱:“既然你不相信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可以按照我说的地址去找啊。他们都活得好好的。信不信由你。”
曹雄飞接到报告,也是难以置信:“不可能吧?”
段铁钢道:“谁都知道不可能。可是那娘们说得很清楚。还让我们派人去打探。”
“不,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有,那个日本娘们给我处理掉,绝对不能留。至少她是杀害小蜜蜂的凶手,该当死罪。”
“怎么处置?”
“杀掉,再沉海。”
…………………………
秋山直子已被处决,但在山田正峻这里,只是神秘的失踪。那天,他奉命带队去高桥镇清乡,没在家,侥幸躲过一劫。
凭感觉,他觉得直子已经不在人世了。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至少可以留给他一份念想。
林峰提着两**茅台酒,敲开了山田正峻的家门。
“小林觉,麻烦你了。我希望你能忘记直子对你造成的伤害。”
林峰耸了耸肩:“山田队长,我知道你的心情,所以特地带两**酒来。案子破了吗?”
“和绑架田中次郎一个手法,一定是抗日除奸团所为。现场除了一个被遗弃的熏黑的纸筒,别无他物。”
山田正峻的眼神十分焦虑,问道:“他们会不会杀了直子?”
你怕死了?你们是怎么对付中国人的?林峰在心里狠狠地问候了一下山田正峻,故作关切地说道:“这件事真的说不好。要是被抗日分子抓去,我看也是凶多吉少。”
“……”
山田正峻打开一**茅台,说道:“来,陪我喝点酒。我有些想直子了。”
林峰沉默着,斟了两杯酒。一人一杯,彼厅,流淌着浓郁的酒香。
良久,山田正峻才喃喃说道:“小林觉,谢谢你能来看我。我知道你心里恨直子小姐,她把你打得太惨。但你能看我,我十分感激。”
“山田队长,我没那么小器。那件事,不要再提了。好吗?”
“好,不提了!来,干杯。让我们为大东亚圣战干杯!”
“大日本天皇万岁!”
酒壮怂人胆。几杯酒下肚,山田正峻豪气脚底生,很快就忘记了失去秋山直子的悲伤。两个人就像喝饮料一样,把两**酒喝完,话也越说越多。
“小林觉,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岗村将军在做一个实验,有一种药,让人吃了以后会将人体的记忆全部删除。哪怕是血海深仇,有了这种药也会变得没有仇。因为他的记忆不再有了。”
林峰故作惊讶道:“这怎么可能?”
“说来你不信。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