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估计你们也是来出差的,这样吧,我就简单跟你们说说,我这次来北京有四天时间,正好暑假刚刚开始,你们也知道,我家是在上海的,学校里放了假就该去上海了,正好先来北京看几位老朋友。对了,你们听说过没有?现在国内民间关于国事的争论非常激烈,而且有鲜明的三派,一派是被称为所谓的亲西方大v派,另一派叫铁血爱国派,还有一派叫做绥靖派,最近在网络上所谓的亲西方大v派和铁血爱国派已经势同水火了,没想到绥靖派冒出来挺了亲西方大v派两句,铁血爱国派索性盯上了所谓的绥靖派,双方的博客和微博激烈论战起来,而那位铁血爱国派的三大首领之一的文平出面邀请绥靖派的代表人物福旦大学的社会人文学院院长蓝菱教授到北京举行一次正式的辩论会,这次辩论会是由两家网络媒体组织的、搜搜视频现场直播,双方都会有六名代表人物参加的代表民间舆情的对话。你们说说,有没有意思?”
“对,林教授,我们也看到过,那位文平我看还是挺愤青的,言论一向都很激烈、尖锐,对了,蓝菱教授的言论,我们还真是没特别关注过,可是林教授你是代表哪一派?”
“我不代表任何一派,我是来旁观的,顺便也有机会来见见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我之前没跟你们说过,那位福旦大学的教授蓝菱是我的同班同学,高中的,我们私交非同一般,其实我死去的太太也是蓝教授的爱人介绍给我认识的,他来邮件跟我说,其实他对辩论会没什么兴趣,但是既然对方如此热血,非要一较高低,他也想好好地和对方谈谈,大家都不要冲动,都要理性,既然文平是一位爱国人士,有些话总是能说得通的,蓝教授也是无奈,加上责任感,毕竟他还是国内三大研究利坚国人文的研究所的所长,属于半官方的针对利坚合众国进行深度研究的专家学者,这种场合也具有半官方的特点,于是蓝教授就邀请我来旁听,顺便也好好叙叙旧。”
房楚遥抢先一步回答:“原来是这样,林教授,你的朋友真是遍天下啊!我们三个人如果像你一样就好了。”
“对了,我还没问你们现在都在忙些什么呢?发展得好吗?”
“哦对了,我忘了汇报了,林教授,我们三个人开了一家小公司,做点小买卖。”
林教授的脸色有点凝固,笑容变得僵硬,既没有马上消去,又不能继续延续自然的笑容。毕觞在一旁看着,恨不得马上伸出手去把他鼓起来的两团用于表现笑容的肌肉给压下去算了,索性板起脸吧。
林教授不高兴地说:“小房啊,还有你们俩,其实我一直都跟你们说,咱们国家的高等教育,不是为了培养有钱人为宗旨的,而是为了培养能够带领民族往前走的人才,为了培养能够利用中国这个平台造福于人类的杰出人物的,你们三个人,都是人类中不可多得的真正的人才,你们怎么会去开个小公司呢?我本来还推荐你们去国家级研究单位工作,现在看来,我当初还是对你们说得太少了。”
“教授,我们——”
林教授似乎有些不耐烦起来,他说:“这样吧,咱们见面的机会也是不多,崇萧,我跟你留个微信吧,以后也方便多联系。”
崇萧老老实实地跟林教授加上了微信朋友,林教授赶紧对他们挥了挥手,说:“那我先走了,咱们再联系吧。”
走出了几步,他突然转过头问道:“对了,如果那场辩论会你们有兴趣,想不想也去旁听?”
“我们可以去吗?”毕觞试探地问道。
“想去就联系我,回头我把地址和时间都给你们,好吧,那我这就先走了。”林教授翩然离去,毕觞不知为何,望着他潇洒的背景突然叹口气。
“瘪三,你叹什么气啊?”
“我在想,如果我有林教授这么潇洒的姿态就好了。唉!”
房楚遥大笑,指着他说道:“你不是一直夸自己帅吗?怎么这么不自信?”
“我哪有不自信?我是佩服他。”
“行啦行啦,咱们赶紧去约定地点吧,人家要等急了。”
到了指定地点,他们被请上一辆车直接往那铁门紧闭的地址而去,一到那个三层老式建筑跟前下车,就看到洪涛和另外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迎上前来,这人一看就是个“头头”(这是毕觞的形容),他拉着崇萧的手不放,先不说话,直接往楼里走去,洪涛和师姐相视一笑,也跟着往里走,只有毕觞着急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些行李都不管啦?让我一个人搬啊?”
老洪乐了:“你别去管,有人会安排的,快进来吧。”
进了小会议室,那五十来岁的头头还是不放崇萧的手,指着他亲切地说道:“崇萧,王军,哈哈哈,了不起啊了不起,有勇有谋、有胆有识,真是新一代青年的翘楚啊!早就听说了崇萧以前都不会游泳,居然敢下到500米以下的海底潜水,你那是豁出命去都要找到你想要找的东西吧。”
老洪在一旁拉开那头头的手:“好啦好啦,老李,人都给你找来了,现在先让他们喘口气吧。”
“我说老洪啊,你可是决策层的高级顾问团成员,正部级干部,怎么也不安排专线接火钳小组?”
老洪无奈地说:“事出匆忙,我可以沟通调动的专车一共三辆,一辆被一位农业部的领导要走了,一辆被投资银行的行长要走了,说是要接一位重要贵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