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光阴,转眼即逝。
却说王静烟诞产女儿王嬿之后,时间已过八九天。
在这些时日里,薛凤仪每日亲自下厨,调以膳药,熬以滋补,是以王静烟身体恢复极快。
短短数日,她便以神采奕奕,精神饱满。
且当王莽和她商定好了归期之后,她内心便有一种归心似箭般的感觉衍生出来。就期望自己能够早日恢复,然后前往辽宁,相见父亲王元海。
到了第十日,天还未开亮,王静烟便以醒转过来。
她靠在王莽怀里,看着躺在王莽胸膛上的女儿,脸上浮现出了缕缕欢笑。
“相公,今个儿我们是不是该离去了?”
王莽听到言语,也从沉睡中醒转过来。
他带着有些睡意朦胧的眼神瞧了屋子一眼,然后又看了看王静烟,哈欠连连道:“静烟,你怎的这么早就醒了?这会子估摸着才清晨五时还不到吧?你再睡会儿,等天见亮了,我们就和叔叔辞别。”
王静烟听到答复,更没心思安睡,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把女儿小心翼翼抱开放在一旁,拉着王莽的双手道:“你快起来,莫要再睡。免得等会儿洗洗说说,耽搁不少时辰。”
“你至于这么急么?”王莽不愿起来,嘟囔着道:“前几天,你宝贝女儿每天晚上都要哭哭闹闹。昨个儿奇了怪了,她竟然没哭一次。我这好不容易睡了一个安稳觉,你就再让我睡一会儿。”
“不要,不要,不要!”王静烟不肯,伸出小手不停挠着王莽痒痒,就是不让他继续睡。
王莽受不了,大手一抓一捞之间,就将她牢牢抱住,塞在了怀里,不让她乱动,然后又缓缓闭上眼睛沉睡下去。
王静烟气急,挣扎着翻滚起来。
在一不留神之下,她就趴在了王莽的胸膛上。
来到这个位置,她愣了愣,羞涩一笑,然后亲吻了下去。
一吻之下,王莽再次睁开眼睛,定了定神,然后身子一翻...
王静烟妩媚一笑,激情相拥。
不过许些功夫,正当两人热情高涨之时,被王静烟放在一旁的王嬿忽然啼哭起来。一下子就使得两人热情尽数消退,大为尴尬。
“呃....”
王静烟脸色一红,急忙抱起王嬿哄着,并不停轻声哼着儿歌。
经过这么一闹,王莽也彻底没了睡意,从床上爬起身。一边穿好衣衫,一边说道:“你每日这样抱着,岂不疲惫?既然你不愿意让奶妈婢女照顾女儿,那等哪天空闲下来了,我去山里割几根竹子来做个摇篮和婴儿车给女儿用,你也可省些力。”
“摇篮?婴儿车?那是什么东西?”王静烟问道。
“等你以后看到了,自然会知晓。”
王莽穿好衣衫之后,将女儿接了过来哄着,让王静烟先行换洗。
一顿功夫下来,此刻天色也彻底开亮,两人也都准备妥当。抱着女儿,齐齐来到了薛凤仪所住院子。
他们一来到院子,只见薛凤仪竟然也早起,此刻正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喝早茶。
王静烟上前一步,来到薛凤仪跟前问安道:“母亲早!”
薛凤仪撇了一眼,淡笑道:“我若不起早,那你还不得埋怨?”
“哪有啊,母亲,儿媳怎敢埋怨您?”王静烟撒娇道。
“呵呵...”
薛凤仪轻轻一笑,带着有些伤感的语气道:“本来我还以为,我这下半辈子就要在这里渡过呢。不想世事变化,令人始料不及。静烟,马车随从我已经安排妥当,你尽可放心。”
“是,母亲!”
王静烟拉着她起了身,朝膳堂走去,“母亲,等会儿若是叔叔有所言语,还请母亲帮忙说个一下。”
“你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薛凤仪道。
两人并肩而行,王莽抱着王嬿,不一会儿功夫,已然来到了膳堂。
在膳堂当中,王先至和王海以及王萍也以来到。
王莽等人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喝了两口细粥,吃了一些甜点。
末了,他才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印,作虎状。
这个金印正乃是豫州六郡之主印章,相当于兵马虎符,可调六郡二十万雄兵。
王莽将金印放在桌上,缓缓说道:“叔叔,我和静烟来此处已有五六个月,还不曾看过霍荣盛那边具体情况。因此我打算今日便动身前往辽宁。此金印就由叔叔您保管。”
“嗯?”
王先至正值吃喝之间,忽然听到王莽这般说,见到金印,大吃一惊。忙将手中碗筷放下,沉声道:“莽儿,你这是何意?”
王莽回道:“叔叔,我心不在此处,多留无益。此豫州六郡有您坐镇统领,足以震慑一方。且静烟也甚为思念岳父大人,因此我也不可久留下去。
至于先前我的所有提议,一概作废。此六郡之事,可由叔叔您全权处理。还有,先前我所借之钱粮,两年之内,定当全部还清。”
王先至脸色一沉,差点就要拍桌子,怒声道:“莽儿,你要去辽宁看看,那你尽管去便是,何必送上金印?莫非你还以为我会窥视本属于你的东西不成?”
说完,他对着薛凤仪道:“嫂嫂,您可说句话,莽儿此举究竟是何意?这些时日以来,小弟可有怠慢之处?若是我收下金印,来日九泉之下,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大哥?”
王海见到王莽毫无征兆拿出金印,提出要离开豫州,先是大吃一惊。而后却也暗暗思量起来,内心窃喜,觉得自己先前安排的那些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