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和扈四娘认为庵堂外面的这些人不是好人,那自然是有原因的,人家这里归化庵是尼姑庵,你们这些青年浪子在这里游荡,这算做是什么?
大好青年,谁会这样做?王风和扈四娘压抑着心里的怒气,慢慢地朝着庵堂里面走去。
尼姑庵这个时候,庵门还是紧闭着的,外面这么多浮蜂浪蝶在这里,庵门怎么好打开?而这座尼姑庵,当然就是归化庵。
两人到了归化庵门前,开始叫门。
“师父,师父,香客拜山来了,求师父开门,行个方便!”
两人叫了一阵,工夫不大,吱扭一声,庵门开了……
而此时在庵堂之内一座静室之内,一位年轻的女尼,泪流满面,正在听一位老尼讲忏。
“修月,你尘缘未尽,佛门,不是你久留之地呀!”
老尼六十多岁,满面皱纹,面貌普通,正在对跪在她前面的这位年轻女尼讲道理。
年轻女尼说道:“弟子缘分实是尽了,这普天之下,虽然天地广大,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师父还是慈悲为怀吧!”
老尼摇头说道:“修月,你不知道,你这一世,都是孽缘缠身,前半生信错了人,后半身才是你的真命,你要珍惜啊!师父虽然佛理未精,但是今日看你看你红鸾星动,你的孽缘,又是到了。善哉善哉,我佛慈悲?”
女尼摇头道:“师父,我再不相信什么孽缘了。今生只愿青灯古佛,常伴佛前,不做他想。”
老尼要摇头道:“孽缘到眼前,半分不由人,容不得你相强的。你还是做好准备吧?”
女尼正要再次说话,但是这时,外面有进来对老尼禀报说道:“师父,外面有香客前来拜山,请师傅出去接待。”
老尼起身道:“为师知道了,修月,你也一同到前面去吧!”
说毕,跟着报事的弟子,往前面而来。
那修月也起身,往前面行来了。
这归化庵里,总共也就四个女尼,这里三个。还有一个杂尼。
那个叫修月的女尼,年纪才是二十八九岁,出落得甚是清秀可人,虽是头发都已经全剃度了,但是,眉眼清约,望之有出尘之感。
而眉宇间那一股忧郁的气质,更是让她平添了一分楚楚可怜的气质。
这女尼,正是王风以前的旧日相识,张成木器将作行的女主人,许氏。
许氏到了这归化庵里,大约也有了五六月光景,平日里一刻不得清静,自打她到了这归化庵之后,这归化庵之外,就多了这一群浮蜂浪碟,日夜来骚扰于她,将这佛门净地,弄得是乌烟瘴气,
许氏虽然知道这是何人所为,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让这些人人在庵外闹腾。
像她们这种小庙,也没有什么势力,别人就冲着她来的,她们几个弱女尼,哪里有什么办法?每日里只好祷告着菩萨保佑,不要让她们发生什么意外,这样一直到了现在的。
然而虽然她能在这归化庵里勉强留下,但是真是每日里度日如年。外面这么多人一直骚扰,她能在里面安然静修吗?
自古红颜多磨难啊!许氏无法自救于乱局,每日里只好忍气吞声。
不这样又能如何呢?
到了外面,许氏一开始也没有乱看。只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稍有逾矩。
而老尼看着佛堂里的两位香客,低声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两位施主有礼了。”
这两位施主,在老尼看来,一个高大英武帅气,一位粉雕玉琢,秀气逼人,两人真是贵人,
这两人,当然就是王风和扈四娘,王风和扈四娘打门叫人之后,庵里的小尼就把他们引到了佛堂,然后就进去叫老尼了。
不一会儿,老尼出来,王风和她见过了礼,与此同时,他自然也见到了许氏。这让他心中不免微微的有些震动。
不过,这时许氏却是还没有见到他。许氏这时候低眉顺眼的,哪里也不敢瞧,自然还没有把他看清楚。
其实王风并不帅,也不英武,但是老尼之所以会有那种感觉呢,只是因为她是老尼姑。
在老尼姑看来,天下所有男人,没有一位不算英武的。她们平时接触的男人少嘛!
打过了招呼之后,王风对老尼姑说道:“大师父,今日我们夫妻二人经过这里,就给你们这庵堂捐五十贯钱吧!求个福气。”
一下捐五十贯钱,这也算是大手笔了。老尼十分吃惊,她道:“多谢施主,福寿绵长。”
老尼佛法本就不深,在这庵里,不过混个安身。有这么一位香客,出手这么大方,她激动之余,对王风自然就多有奉承了。
许氏在旁边本来没有什么感觉的,香客捐五十贯钱。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概念。因为庵里的财政,不是她来掌控的。
但是王风这说话的声音,却是让她吃惊了。抬起头来,她是看了一下王风,心里有些诧异,又是有些奇怪。
但是,不对,好像不是她心里认识的那个人,许氏很快的又把头低了下去,这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她没必要为他心乱。
但是,很快,她又把头抬了起来,看向王风,这个人虽然初一看,不是武大官人,但是仔细看,心里默默回想,还是能看出,这个人就是武大官人的。
许氏一脸惊讶,感慨万千,不过,很快,她又把头低下去了。而且,一直都没有再抬起来。
这个人是不是武大官人,好像,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