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宋军在营寨上远远看见元军阵中推出来一根高杆,杆上似乎还挂着一个人,眼力好的人渐渐看清了这人满面血污,似乎眼睛都被挖去,这人的尸体下还悬着一块白布,上写着“顽抗者似此”。
“寨中人听着,宋将朱华,顽抗天兵,今已被正法!尔等速降,否则也是这样的下场!”元阵当中奔过来几骑,张狂的向宋军喊话。
宋军一听顿时哗然,原来那杆上惨死的竟是广军将领朱华。
“无耻鞑子,打不过就用这等下作手段!”素重养气的袁镛也忍不住大骂出口。
胡隶已经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下令道:“来人!带那两个狗鞑子上来!”
不一会儿火麻也赤和胡里喝两个元将都被带了上来,这是陈墅一战的俘虏,胡隶显然是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拿这两个蒙古人开刀了。
在胡隶命令下,面对元阵的寨围附近搭起来一个高台,上悬一大旗,写着“杀狗台”。火麻也赤死到临头还不自知,骂着旁人听不懂的蒙古话,无非是“猪狗”、“南蛮”“卑贱的奴才”之类的,总之不会有好话。
胡隶由着他骂,下令将他架上高台,然后对着众军大声问道:“谁来行刑?”
一时无人应答,因为军中素有军法官掌军纪,胡隶却没要求行军法问斩,所以很多人不知道他的意图。
“我来!”
胡隶寻声望去,见是那个闷葫芦周渔喊的话。大手一招,示意他上台行刑。
周渔攀着长梯登上高台,目光森寒,手捏的紧紧地。火麻也赤已经被绑在木桩上,仍旧在嚣张的大骂。周渔上前,一句话也不说,猛的就往火麻也赤下身掏去,这一下下手极狠,几乎将要“蛋黄”都挤出来。火麻也赤如受伤的野兽惨嚎起来,接着又痛的失声,脸上豆大的汗珠直挂下来。
“这瓜娃子,看不出来这么狠!”李八哥嘟囔了一声。
台下观者也都下意识的胯下一紧,气氛都为之一静,有人窃窃私语:“听说这人是海州来的,与鞑子有深仇大恨,他婆娘就是……”
“难怪下这狠手,也是鞑子作恶太多,没有哪个值得可怜!”
周渔一击,成功让这嚣张的家伙止住了骂,接着他又抽出一柄随身短刀,往火麻也赤腿上一刀扎去,这刀扎的不深,周渔握着刀柄慢慢往下滑,火麻也赤的挣扎让这刀口歪歪扭扭的,献血横流。周渔拔出刀,用力将手指戳入刚刚留下的伤口,狠狠一扯,火麻也赤腿上就连皮带肉少了一块,凄厉的惨叫又响了起来。
周渔很有耐心,一刀一刀收拾着眼前这个敌人,足足半个多时辰。火麻也赤生命力顽强,一直未死,不过终于是骂不出来了。台上血肉淋漓一片狼藉,火麻也赤已经没了人样,连胡隶也觉得心惊,下令斩首了事。
让士兵适应献血是可以的,但最好少用这样的方式,因为这会让士兵变得残忍,残忍和勇敢是不一样的,胡隶不能让自己士兵变成另一群杀人取乐的qín_shòu,所以适可而止,另一名元将胡里喝并未用酷刑,直接一刀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