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茫茫沙野,便以沙的颜色命名了。”
梁敏点了点头,继续介绍此处的好处,“她还有大片荒地,可供辍耕,开荒种地,筑垒建堡,并挖修地道,实行游击战术。官兵进剿,有来无回,来者俱因地形多变,望而生畏。”
肖万顺听了梁敏的介绍,心潮澎湃,果然是个好地方,即夸奖道;“荒野一点也不野:有她的风度美,如果经过将士们一番努力,到了秋天,成了丰产的田野,充斥盼望的原野呀,我夸奖你,歌唱你。”
梁敏听了肖万顺的夸奖,心里更加兴奋,介绍的更加起劲了,“这里有大片榆树,“榆钱”摇落,生树成林,年久蔓延,方园百里,林遮雾障。尤以尖垌雄一带,地呈丘陵,树大林深,尤利藏兵。义军据此安营扎寨,设立起义军总指挥部如何?”
“好!”稆自成听了梁敏的问话,当即伸出拇指夸奖,“是在是个好地方。”
抬头看了看大榆树,夸奖道;“春日里大榆树,葱郁巍然,绿冠如云,遮骄阳蔽烈日,撑起一片清凉的世界。”
梁敏闻听夸奖,心中暗喜,跟着稆自成的话语介绍起榆树的特性:“可知这些榆树的特性,如果到了夏日,时常有雨,暴雨袭来时,它任凭狂风把树冠刮得东倒西歪,满树绿叶发出惊天动地的倔强呐喊。它不会倒下,它像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无论在多么危险多么艰难的情况下,她都会无私无畏的庇护自己的骨肉。”
“啊!”范二崇惊叫一声,他遐想着:“在弧光划破黑暗的瞬间,我看见榆树那高大的身影,巍然于迷蒙的天地间。”
“大雨过后……”范县与寿张义军首领梁敏白了一眼,意思打断了介绍,“你们再看;那些饱含水分的鲜嫩榆钱,像一串串垂挂满树的翠玉。过些时日,榆钱由绿逐渐变得浅黄,成熟后的榆钱,像鸟儿一样随风飞了。”
“梁头领真会夸赞。”
“岂是夸赞,事实如此。”范县与寿张义军首领梁敏一边走一边继续夸奖:“你没看见这些大榆树吗,她像母亲一样伫立在暮色中送儿女远行,面带微笑,却双眼沁满了泪花的慈祥。”
“不错,不错,那些“游子”飞落山岗,飘至河畔,田头或沟谷……置身于泥土中,不择贫瘠与富饶,怀着一个美好的愿望,随遇而安。待明年春雨滋润,阳光抚慰,便欣然破土萌生。”
“可惜的是……”范县与寿张义军首领梁敏感到惋惜,叹了一口气:“唉,由于连年遭受蝗灾,所有的一切都成为历史,现在留下的,所能看得到的,只有光秃秃的树干了。”
“到了!”
四人一边走,一边听着梁敏介绍,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大园子。
稆自成抬头观看:园子里那映在榆树丛中的建筑,杏黄色的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朝霞之中。
范二崇第一个进入园子,抬头观看;原来是座庙宇。
即向肖万顺道:“看样子是座古老庙宇,在朦胧晨雾的笼罩下,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一般,显得分外沉寂肃穆。”
二人站在榆树园子大门前,俯瞰庙宇全景,庙廓绿树环抱,花草簇拥,还有那栩栩如生的摩崖雕像,使人感到如坐云端,遨游于仙境,无限快活。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庙宇的大殿,抬头看;大殿内尘封土积,蛛网纵横,塑像已残缺不全,壁画因受风雪的侵袭,也色彩斑驳模糊不清了。不过,大殿正中央,一位头戴黑珠、伸手张指的“如来佛祖”呈现在眼前。旁边十八罗汉、观音菩萨等,面前一个大宣炉,可惜的是,没有一缕青烟袅袅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