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回荡半响,仿佛是对其疑神疑鬼的一种无声嘲笑一般。
但夏禾却是坚信自己所想的那个人就在附近,是以她一动不动。
“唉…”一声叹息这时忽然响起。
夏禾的脸上瞬间露出惊喜之色,然而当她转身之时,却将脸上的惊喜化作了冷淡,“你终于舍得出现了吗?”
光臣袖着双手,神色微带复杂之意的看着夏禾,“好久不见了。”
夏禾面露嘲讽之色,“的确呢,你恐怕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见我吧?你可是堂堂天师府的高功,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全性妖人罢了。”
光臣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的话,那你是什么意思?这几年为什么躲着不见我?有好几次,你明明知道我在找你,但是你却视而不见!”夏禾情绪瞬间激动起来,若是被熟悉她的人所看见,那还有半点女神风采?
光臣默然,的确有好几次他发现了夏禾在找自己,但是那几次都是关键的时刻,他找到了有关其他八奇技的线索,而且时间上也刻不容缓。
这四年里,他走遍华夏,用尽了手段也只是收集到四门八奇技,这还是包括他本就掌握在手中的炁体源流、通天箓以及拘灵遣将,而这四年来获得的唯一八奇技,还是在喜马拉雅山附近的干城章嘉峰哪得到的。
期间他遇到了一位叫做巴伦·格里尔斯的外国探险家,对方运气不太好,挂在了那里,而自己则是找到了一位神秘老者,他与自己大谈《庄子·胠篋》,在其病逝之前,教会了自己名为‘圣人盗’的功法,而这功法,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六库仙贼’。
这老者的名字,叫做阮丰,乃昔日三十六贼之一,光臣不知道还有多少像这样的甲申幸存者,不过想来也是不多了,亦或者他的离世也意味着三十六贼已经彻底成为了历史。
光臣将阮丰的尸骨带出了干城章嘉峰,以执弟子礼为其安葬立碑,也算是回报对方传授自己八奇技的恩情。
而后,他也结束了这四年来的游历,回到了获得一切开始的原点z市。
再度遇到夏禾,他的内心的确是有些愧疚的,但是相比起追寻武道顶点之路,儿女情长对于他来说却是不必要的拖累,他不可能为了夏禾去放弃自己所追寻的东西,因为他本身就是韦恩作为对武道追求最为纯粹的分离,内心的执念可想而知。
在未来的道路必然会是寂寞的情况之下,他的内心不需要存在牵挂,他也不相信夏禾能够在漫长的岁月之中一直等待着自己,所以他只能选择以逃避的方式让二人之间的关系渐渐淡下来。
见光臣默然,夏禾的脸上露出了凄苦之色,她知道自己跟光臣之间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对方是名门正派,而自己则是全性妖人。正邪之间的对立,在异人界不仅是理念上的对立,更是有着难以消除的仇恨。
即便是光臣愿意抛开一切,不顾其他人的看法跟她在一起,恐怕这天地之间也不会有属于他们的容身之出。所以,这一切恐怕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了。
带着几分落寞转身,纵然是心有不甘,但是却不得不放手,自己早就已经过了天真的年纪,这么多年遇到的事情,难道还不够提醒她所谓男人靠不住这件事情么?
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应该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着对方能够接纳自己。
“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我想通了,我夏禾是无数男人所追捧的人物,干嘛要犯贱的喜欢上一个丑牛鼻子?”
夏禾在笑,笑声之中充满了自嘲,说罢,她头不会的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光臣知道,这一次的分开,将意味着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的情谊,是对手,是敌人。
纵使有心让她停下,却终究还是开不了这个口,也罢,就让这一切都随风而逝,自己也无需牵挂。
默然良久,深吸一口气,徐徐吐出,仿佛是要将那股压抑在心口的一股浊气吐出,看似好像的确是轻松了不少,但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否是真的已经放下。
另外一边,张楚岚跟柳妍妍被带到了哪都通快递公司的华北分部。
在经过徐三的介绍之后,张楚岚也算是明白了异人的一些基本情况,从前他虽然从光臣的口中得知过这个世界有着一些不同寻常的人,但是真正接触之后,才发现这些远比光臣所描述的那样广阔,不过想想,他也明白,恐怕光臣也是因为不希望他卷入其中,亦或是不让他有太多的机会接触,又怕他无意接触了之后不了解情况,所以才只是透露这么一点。
全性,这还是张楚岚第一次听说,不管徐三如何强调全性的危险,单从对方盗走自己爷爷的尸体,甚至还绑架自己,他就对全性几乎没用任何好感可言。
只不过,当徐三审讯全性新人柳妍妍之时,尤其是刚出现的徐四对柳妍妍进行殴打之时,他还是心软了。
“喂,够了吧?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没必要像这样吧?”
徐四停下了动作,玩味的看着张楚岚,“小子,你知不知道我们对待全性的态度是什么?只要不致死,就算把她弄成残废都不会有人指责我。”
张楚岚皱眉,“但是她根本就不懂,她只不过向往自由的生活,想要加入全性也是因为湘西一脉的压抑罢了,从来就没用考虑过加入全性之后会是怎样的后果。而且,作为我作为当事人,也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