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不烂舌,
不战刀兵折,
铁齿铜牙骨,
血铸我山河!
秦五月绝对是风风火火的爷们儿性格,放到现在那绝对就是标准的女汉子一枚。早上送来拜帖,下午人就到了。
刘天一正光着膀子挖地基,花狗急匆匆的跑过来,凑到他耳边说:
“大当家的,秦五月到了,就在山下!”
刘天一点点头,扔下手里的铁锹,看了一眼正在干活儿的那些从白龙岭抓回来的土匪喽啰,低声对花狗说:
“看着这些人,让他们抓紧干活儿,但是伙食一定要弄的好一点儿,咱他娘的不是小鬼子,这帮崽子只不过是跟着胡九爷混饭吃的,怎么说也都是咱中国人别太过分了!另外,一定想办法把胡彩凤那娘们儿治好了,别让她死了。”
花狗点头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刘天一叹了口气,走到井边打了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
东北的天气就是这样,虽然已是深秋,但是正午时分的太阳还是烤的人浑身冒油。
这段日子刘天一的身体强壮了不少,一身黝黑锃亮的皮肤,肌肉鼓胀,看上去有了几分型男的意思。
苏晓茹远远的看见,赶紧把他拉回屋里,边用毛巾给他擦身子边嗔怪的说:
“你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刘天一“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换了身衣服,带着苏晓茹赶到山寨门前,秦五月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一见刘天一出来就立刻说道:
“我说麻子侄儿,你这是摆谱儿呢?这大日头晃着,就让你秦姨儿这么晒着,你他妈的也好意思?”
刘天一赶紧赔着笑脸儿说道:
“秦姨可别生气,再气坏了身子,快快快,里边儿请!”
来到聚义厅落了座,刘天一再次向秦五月道歉,说自己正在干活儿,为了接她,特意又换了身儿衣裳。
秦五月摆摆手说:
“行了,别特么打哈哈扯犊子,老娘这次来就是要你一句实话,你到底是想要干啥?胡九爷和花斑豹都折在你手里了,下一步是不是要让九龙山都姓刘啊?”
刘天一淡淡的笑了笑,平静的说:
“秦姨,我有句话不知道说了合不合适。”
秦五月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
“别他娘的猪鼻子插葱装象,有屁直接放,回头再憋烂了肠子。”
刘天一没接她的话茬儿,自顾自的说道:
“秦姨,这九龙山姓啥,我丝毫不感兴趣,但是您有没有想过,这片土地,这个国家将要姓啥?”
秦五月愣了一下,不解的问:
“天下姓啥?咋?你还想面南背北登基坐殿呐?天下姓啥和咱这帮土匪有啥关系?你还指望着大赦天下然后再招安给你个官儿做?”
刘天一静静的没说话,等秦五月说完,他才接着说道:
“奉天城以及整个两辽地区,现在都已经落到了日本人手里,这件事情我相信您一定是知道的吧?”
秦五月点点头:
“这事儿和咱们有啥关系?你还怕日本人来剿匪不成?”
刘天一摇摇头,表情中有些落寞:
“秦姨,您想想,日本人为啥要这么做?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站住了脚,还能有咱娘们儿的好果子吃?难道您认为他们能留着咱这些土匪没事儿下山砸他们的窑?”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
“咱退一万步说,就算日本人没空招呼咱们,但是他们在这山下驻扎重兵,田地百姓都在人家手里攥着,咱们在这山上吃啥喝啥?下山砸窑还能干过人家军队?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咱们虽然是土匪,但是一样是中国人!
这片黑土地是咱老祖宗留下来的,不能到咱手里就让人抢了去呀!这死了之后,在下面见到祖宗,咱咋说?说家没了?让日本人抢了去?咱还能有脸做人不?”
刘天一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而且绝对算的上是声情并茂。他心里十分清楚,要是说些家国情、民族义之类的大话套话,这秦五月跟本就听不进去,所以他才故意这样说,想要激发她的认同感。
看来八年群演还真是没白当,情绪到位,神态逼真,连他自己都信了,这人物刻画的还真算得上是栩栩如生。
几个回合下来,秦五月明显是有些被他给说动了,“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慷慨激昂的说:
“大侄儿,你说的对!咱他娘的绝对不能由着日本人在咱头顶上动土,骑咱脖颈子上拉屎,只要他敢来,老娘腰里这两杆硬就叫他有来无回!”
刘天一心里偷笑,脸上却一点儿没有表现出来。
他赶紧站起来,满脸钦佩的对秦五月说:
“秦姨真不愧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在世的花木兰、重生的穆桂英、不老的樊梨花呀!”
秦五月被这一记马屁拍的心里舒坦,明贬暗褒的说:
“你这小兔崽子从小鬼心眼儿就多,是不是早就想好对策了?赶紧说说!”
刘天一神神秘秘的凑到秦五月身边说:
“秦姨,您跟我出来看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两人来到寨子后院儿,秦五月指着地上挖出的一个个大坑疑惑的问刘天一:
“这是干啥?挖这么大的菜窖?”
刘天一摇摇头,嬉笑着说:
“我这是在建造碉堡炮楼!有了这东西,只要小日本儿不动用飞机大炮,基本上就只有瞪着眼睛看着咱们的份儿!”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