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日本兵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口的那根木棍,努力的想要转过身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用这么一根棍子穿透了自己的身体。
没等他转身,那根棍子就被人抽了出去。
他缓缓的倒在地上,也终于扭过头,却看到了一张稚嫩的脸。
那个日本兵咳出一口夹杂着内脏碎块儿的鲜血,瞪着眼睛吐出三个不太标准的华夏字:
“为、什、么……”
那个少年在他身上蹭了蹭木棍顶端的鲜血,面色阴冷的说:
“报仇!”
日本兵的意识渐渐模糊,在闭上眼睛之前,他恍惚间看到了那个少年一头短的头顶上,那个有些刺目的戒疤,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有些不甘的闭上了双眼。
曽心从来都不知道,仇恨在自己这些师弟心中,丝毫都不比自己少半分,至少有十几个人都冲在自己前面。
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积压在心中的仇恨,又或许是因为这大半年来的魔鬼式训练起到了效果。
木棍对步枪,那些日本兵又占有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但是竟然丝毫没能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
那些原本一个个看上去柔弱善良的师弟,此时一个个都化身为修罗,手中的木棍上下翻飞,每一次出手都会有一个日本兵倒下去。
他们甚至不屑于去及暗那些日本兵的枪,就拿着木棍一路杀过去,没有出现一人伤亡。
城外的队员也一直在关注着他们这边的情况,每每有想要躲在暗处防冷枪的日本兵,还没等开枪,就被打爆了脑袋。
可怜这些人到死也不知道那颗取了自己性命的子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飞过来的。
近百名日军,在这二十二个满心仇恨的少年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虽然他们手里没有枪,但是却始终占据上风,被棍子打中的日本兵,就没有一个能再次从地上爬起来的。
远在金鸡岭上的刘天一自然是不会什么都不知道。
郑南林还好一些,他本身就对曽心不太放心,所以特意派赵驼子带人跟着他们这一组。
但是这场战斗,赵驼子和他的人却完全没有出手的机会。
那二十二个师兄弟之间的配合实在是太过于默契,根本没有丝毫疏漏,互相照拂,互相掩护,动作奇快,完全不给日本人瞄准的机会。
绝大部分的日本兵在一枪不中之后,都没有第二次给枪上膛的机会,就被一根棍子夺走了生命。
短短二十分钟之后,整个仓库之中的日本兵就全数被杀光,一个都没能幸免。
剩下的那些伪军,早就吓的一个个缩成一团,别说是开枪还击,就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不光是惧怕这些看着还是孩子的年轻人手里的棍子,还有那些神出鬼没的子弹。
他们之中最初还是有想要试图还击的,但是无一例外,都莫名其妙的脑袋开花,鲜血飞溅。
曽心满身鲜血的站在院子中央,目光冰冷的看着那些缩成一团的伪军。
此时的他哪还有一点儿慈悲为怀的样子,满脸都写着暴虐,原本清秀的脸上完全被狰狞所掩盖。
那些伪军此时已经全然兴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甚至忘记了自己手里拿的是枪,而不是烧火棍。
不过这其中也有例外,有一个胆子大一些的,趁着他们不注意猛然端起枪,但是还么等瞄准,脑袋上就爆开了一朵绚丽的雪花。
红白相间的液体四溅而飞,吓得身边几个人当时就尿了裤子。
曽心知道不能把这些人继续留在这里,他不想过多的杀戮,但是这些人毕竟在日本人手底下当过兵,他们离开之后日本人肯定还会来,到那个时候,恐怕这些人当中还会有大部分会选择回去,继续帮着日本人欺压百姓。
想到这里,他把手里的棍子一扔,抬脚从地上勾起一把枪拿在手里,声音冰冷的说:
“我的仇人是日本人,不是你们,但是你们帮着日本人欺负自己的街坊邻居,欺压百姓,坏事做尽,我也不能把你们再留在这里。
现在我给你们两条路,一是跟我走,拿着你们手里的枪去打日本人,二十我现在就送你们去投胎,你们自己选吧。”
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想要听听那第二条路的人在听完之后顿时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当即表示愿意跟着曽心走。
曽心知道他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去驯服这些人,城东的宪兵队肯定还有不少鬼子还活着,所以当即让这些人在前面带路,自己和师弟们把地上的枪都背在身上,端着枪跟在他们后面。
原本这些伪军平日里见到日本兵都是点头哈腰的,但是现在曽心给他们的威慑已经远远过了日本人,所以他们也顾不上害怕了。
要是跟日本人动手,说不定还能活下去,但是如果不干,那伸手长了眼睛一般的子弹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打碎自己的脑袋!
城外的那些队员原本就已经干掉了大部分的鬼子,急于支援曽心他们才让剩下的那些鬼子有了喘息的机会。
现在空出手来,自然是不能放过他们。
不过日本人也不傻,尽管找不到敌人的位置,但是他们却懂得隐藏自己的位置,专挑一些窄小的胡同穿行。
曽心一行人与那些残余的日军遭遇的时候,他们已经只剩下了不足五十人。
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一百多伪军,还没等开枪,曽心就告诉那些伪军,让他们劝说前面的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