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林跑的最快,这大半年以来,他都没有痛痛快快的打过一场仗。
在他心里,刘天一是个好老大,但是却一直没有给他足够的空间。
的确,一直以来,他们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不断的训练,没完没了的训练,并没有真正经历过厮杀。
郑南林之前就是个军人,他不是刺客,用98k是能在远距离杀敌,但是却没有鲜血溅在脸上的那种畅快。
这一次下山,他最想做的,就是跟鬼子来一场肉搏,刀刀见血,你死我活。
刘天一也看出来了,郑南林是个有些嗜血的战士,他不应该一直窝在山上,有事儿没事儿的去端个土匪窝。
那种战斗队他而言,毫无刺激可言,更多的只是为了目的而战斗。
况且,那些土匪的战斗力,根本无法与日本兵相提并论。
军人,就应该和军人战斗,不计生死,不论对错。
在郑南林的心里,这些日本兵并不可恨,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在执行上级下达的命令。
服从命令,是他们的本能。
但是,自己与他们却是死敌,因为只有打败了他们,才能迫使这场战争的决策者无计可施。
至于去刺杀日本高官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还是那句话,他是军人,不是刺客。
决策者之间的事情自然有对等的决策者去考虑,他就是个兵,就应该干一个兵该干的事情。
郑南林循着声音进了一家农户的院子,两个日本兵正在殴打这家试图阻拦他们的男主人。
那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正死死的抱住一个日本兵的大腿不放,那个日本兵的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的应该是粮食。
那个被抱住大腿的日本兵脸上还挂着笑容,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下一下的用枪托砸向男人的后背,以此取乐。
一个与男人年纪相仿的妇人搀扶着一个老太太,一个劲儿的向日本人哀求,却没有丝毫的效果,但是她的手边就放着一把镰刀,她却不敢拿起来反抗。
郑南林看的既愤怒又悲哀,两步蹿到那个正在殴打男人的日本兵身边,一刀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被男人抱住大腿的日本兵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锋利的匕首割断了喉咙。
这家人一看两个日本兵死了,都吓坏了,那个女人更是哭喊着责怪郑南林,意思是两个日本人死在这家家里,那他们就都活不成了。
郑南林被她哭的心烦,一瞪眼睛,怒声喝道:
“行了!别特么哭了!”
他的身上还沾着两个日本兵的鲜血,这么一瞪眼睛,顿时吓的女人把眼泪憋了回去。
郑南林捡起那连个日本兵身上的枪,冷冷的对他们说道:
“你们就一直这样活着,除了哭和求,什么都不会,早晚有一天,日本人会杀了你们!是不是以为只要不反抗你们就安全了?我告诉你们,不是!在这些日本人眼里,你们就是奴隶!你们每年苦苦劳作收获的粮食,那才是他们暂时还没有杀你们的原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就转身出了门。
二十几个日本兵,有是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对上他们四十多个人,这场战斗完全没有一丝悬念,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尽数被杀。
郑南林在仔细搜索了整个村子之后,把所有村民都集中到村头的空地上,将从日本人手里缴获的枪放在地上,沉声对众人说道:
“这些枪,我给你们留下,至于你们是选择把它们还给日本人,还是留在手里打日本人,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能替你们做决定。但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们,小鬼子是来侵略的,不是来给你们送礼的!你们要是愿意给小鬼子当牛做马,受它们的压迫欺凌,那是你们的选择!要是不愿意,就他娘的硬硬实实像个人一样活着!
每个人的命都只有一条,所以怕死不丢人,但是如果因为怕死就不敢反抗,那么你们就只能乞求老天,让你们能喂饱这些小鬼子,让他们不杀你们。
但是,从此以后,你们,还有你们的后代,子子孙孙,生生世世,就都要做他们的奴隶!
你们辛辛苦苦一年的收成,要给他们九成九,至于剩下的那一点儿到底能不能吃到你们自己的肚子里,还要看你们的运气!
话已至此,怎么选择是你们的事情,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他就带着人往村外走去。
这个村子能出现这么多的鬼子,那附近的其他村子肯定也会有。
这里距离金鸡岭并不远,一直以来由于这些山高林密有没有多少耕地,所以日本人几乎在这一带没有大规模的驻军。
这次来扫荡,应该不止是为了抢些粮食那么简单。
为了弄清这里出现鬼子军队的原因,也为了能痛快的杀几个日本人,出一口当初被迫不能反抗就要撤离的恶气!
他们离开之后,那些村民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一个五十多岁,须发半白的老人。
有个最先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村长,这咋办?这些小鬼子现在是死在了咱村儿,要是被他们知道了,恐怕咱们所有人的命就都悬了,您快拿个主意啊!”
老头儿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说话之人,平静的说道:
“让我决定?我老人家敢说,你们敢做吗?刚刚那人说的对,这些小鬼子完全没有把我们当人看!庄稼刚收的时候,他们就拿走了九成,现在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