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浑身缭绕着暴烈吞吐的魂力与璀璨光芒的身影几乎是同时踏入了充满辐射与致命射线的帝都东部的绝域之中,无与伦比的强势威压从这两道身影之中倾泻而出宛若浪涛奔涌,万流归宗一般裹挟着势不可挡的气息,让无形的辐射与射线都远离了这两个恐怖的身影。
“果然,那个凝聚了种族意志,代表了异族极致憎恨与怒火从地狱深处前来复仇的邪魔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的。”
说话间的功夫,帝师背后张开一双巨大的光翼缓缓的从高空落下,他的双脚悬浮远离充斥着巨量辐射的焦土,站在帝师身边的克莱蒙朝着他目光所致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是一个通体漆黑,弥漫着桃红色花纹的球形屏障静默的矗立在之前三发天基魂武投射的落点位置闪动着妖异的光芒。
一丝丝桃红色的妖艳光芒宛如发出共鸣一般在圆球的表面轻轻的搏动着,发出好似心脏跳动一样的声音,氤氲的黑芒彻底的遮蔽了圆球内部的景象,让人根本无法透过屏障发现内里的情况。
“他就是靠这个抵挡住了天基魂武的爆破?这种致密的能量还有能够抵挡住天基武器的屏障难怪连罗格朗也不会是这个邪魔的对手。”
面朝漆黑光球的克莱蒙同样悬浮在半空中淡淡的评价着扎马斯之前屠戮皇家兽魂师与杀死其首领的举动,无形之间克莱蒙的言语之中好像充满了对低阶兽魂师的轻视。
在大部分七级不落级的兽魂师眼中不如不落终是蝼蚁,七阶之下的兽魂师有太多的手段会导致其死亡,伤病,战斗,衰老,数不胜数的情况都会是六阶乃至于以下的兽魂师们死亡的关键因素。
无论再怎么样这些低阶兽魂师们都无法摆脱自己作为普通蒙多人的身份,他们一样会因为生老病死而苦恼,唯一的区别可能只是这些兽魂师掌握了普通蒙多人无法拥有的幼稚的力量。
“辛杰克在护送七皇子外出的时候也神秘的死亡了,但是从得到的线索和消息来看却并不是刚刚出现的这个邪魔所为。”
克莱蒙扭头看向身边的帝师,而帝师在听到了克莱蒙的解释之后掩藏在结晶面甲之下的眉头微微一皱道:“这么说眼前的这个邪魔还只是马前卒一般的存在,只有打死了他才能揪出幕后真正的主使者?”
“没错,这个可能性占据了百分之九十九,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幕后主使其实真身便是眼前这个人类变化的,而他现在正维持着能量屏障站在我们的面前。”
“嗯,既然如此那么就先杀死他好了。”
已经从眼前的形势中瞬间做出最好决断的帝师嘴巴中吐出几个晦涩的音节,一股狂野而霸烈的恐怖魂力波动骤然间就从盔甲的内部扩散到了方圆数千米之内。
空气凝滞,晦暗褪去!
无边无际的白金色魂力从结晶铠甲的缝隙间涌出,一层层璀璨的光芒层层叠叠的从帝师的身躯内部涌向四面八方将四周残留的射线与辐射都彻底的清除了出去,显现出白金魂力极其霸道的特性。
转眼之间弥漫在空气中的尘埃就被完全排除出去,无边无际如同云海扩散的白金色魂力之间一座隐隐有天使飞翔,圣歌咏唱的殿堂骤然出现在了帝都的上空,虚幻降临现实,强悍至极的魂力竟然在瞬间就达成了捏造物质,扭曲现实的效果。
镇压,镇压,镇压!!!
璀璨的殿堂从遥远的天穹逐渐的出现在圆球的上方,其宫殿的一角若隐若现的从白金色魂力的笼罩中透射出来裹挟着无量光压向了停滞在地面的漆黑圆球,似乎是想要将其一举镇压。
维持着屏障的扎马斯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浑身上下密布着恐怖的伤口,其躯体表面密密麻麻的裂口中不断溢出猩红的血液,这些血液在接触到外界的瞬间就由于剧烈的高温蒸发成丝丝缕缕的气流与外界的屏障融为一体,那些圆球表面的桃红色花纹赫然都是由扎马斯体内的血液汇聚而成的。
“该死的家伙,好痛啊!”
在觉醒者神之力的修复下,虽然扎马斯全身上下的伤口都在迅速的恢复,但是已经深入骨髓的辐射腐蚀却每每在扎马斯的伤口愈合的瞬间就使其再次开裂,扎马斯体内的生命力就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无时无刻的不在向外溢出。
而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却骤然间从扎马斯的耳边响起,打断了他隐约间痛楚的嘶吼让扎马斯脸上狰狞的面容都是隐隐一滞。
“扎马斯,现在单纯的神之力已经无法复原你的身体,你已经快要死了。”
面对自己即将到来的死讯,扎马斯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畏惧,反而满脸狂色的怒声咆哮起来。
“我当然知道,但是在我真正死去之前,我一定还可以杀死站在我眼前大放厥词的两个蠢货之中的一个,前提是你必须要解开屏障让我出去!”
承受着宛如千刀万剐一般痛楚的扎马斯狞声的咆哮道,但是他愤怒的声音被漆黑圆球所阻止,限制,在传递了一段短短的距离之后便被其完全吸收,根本无法传向外界。
漆黑的圆球不仅抵抗,吞噬着外界的攻击,甚至连内部的能量,声音的波动也随之消弭。
“屏障不只是限制你的行动,还让辐射对于你生命力的侵蚀,流逝的速度减缓到了一个极低的程度,不然你早已经死了。”
觉醒者冷漠而又残酷的声音荡漾在这一片狭小的空间之内,掀起一阵阵屏障表面水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