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其余国家跟着看笑话的使臣也随之哈哈大笑了起来。
苏槿夕的余光朝着慕容风的方向瞧了一眼,却瞧见慕容风一脸的淡然。
沉默着,举着个酒杯缓缓地抿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对那使臣的刻意挑衅似乎漠不关心。
别人或许可以容忍,可以不在乎,但是,这种事情,苏槿夕却忍不了。
她冷眼扫过去,扫得那使臣身子顿时一怔。
“这位大人,我看你今日来,不是来参加我朝摄政王寿宴的,而是来拉仇恨的吧!”
那使臣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精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故意挑拨我北翼和南离的关系吗?谁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南离人,而是中宁人?有何资格替南离说话?”
苏槿夕的眸光依旧寒冷。
“我是从中宁来的没错,但好歹如今我也是祁王殿下的人。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祁王殿下未曾亏待过我,我当然有资格替他的朝廷说话。”
那使臣一噎,忽然就不说话了。
“苏姑娘,别岔开话题啊,大伙都等了你半天了,这题你到底会不会解啊!”
“就是啊!别磨蹭了半天,你就是存心岔开我们的注意力吧?这题你到底会不会解?”
“要是不会解就说一声,看着其他几位参赛选手的反应,估计也不会解。既然大家都不会解,那就下一题吧!这天儿确实不早了。”
“就是啊,别浪费大家的时间啊!”
苏槿夕镇定自如地听着众人的纷乱声,无论那些声音如何嘈杂,争对的意味如何明显,丝毫都不影响苏槿夕的心态。
她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然后转身,对着张大人。
“答案是五次,张大人,你瞧瞧,可和长孙皇后留下的答案相同?”
那张大人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就跟听曲儿一样,半晌才反应过来苏槿夕已经作答了,连忙去瞧神瑛铁卷副卷上的答案。
答案是封了上前年的,千年来没人挪动过,放的有点实,一时半会拿不出来。几位评委给张大人帮忙,好半晌才将那答案卷给拿出来。
呵,千年的老古董啊!
苏槿夕狠狠一阵皱眉。
但是,还没等张大人打开答案卷,底下的议论声又开始了。
“怎么会是五只?我看,少说也要拿六只才才行!”
“六只怎么行,至少得要八只!”
“八只?你可真蠢,需要拿么多只?按照我来说,拿两只就够了?”
“两只?依着你的答案是如何做到的?你倒是给大伙说说啊!竟然比那姓苏的答案还要少,指不定你的就是正确的。刚好,好好打打那姓苏的脸,省得她整日仗着自己是祁王殿下的人,在我南离横行无阻,嚣张跋扈。”
苏槿夕狠狠一阵皱眉,她什么时候仗着自己是慕容祁的人,在南离横行无阻,嚣张跋扈了?
她有吗?
但也不乏公正公平的声音。
“都别瞎嚷嚷了,张大人都已经将答案卷拿出来了,还是听长孙皇后的答案如何说吧!”
“就是,你们再吵下去也没有用,长孙皇后的心思气是我等能够轻而易举就猜到的?”
无论底下的人如何说,苏槿夕的腰板始终挺得直直的,风吹不摇,雨打不断。
随着那张大人缓缓打开了答案卷,底下的议论声霎时间便停了,皆瞪大了双眼,竖起了耳朵,等待张大人公布正确答案。
但那张大人瞧了瞧答案卷,又瞧了瞧苏槿夕,眉头微微皱起,又缓缓舒展,好半晌都放不出一个屁来。
这是
要急死大家啊!
“张大人,说话啊,答案卷上怎么说?”
“就是啊,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说话啊,正确答案是什么?苏姑娘的答案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张大人的眉头又皱了皱。
虽然众人的逼问迫在眉睫,但他却缓缓合上了答案卷,谁的问题都没有回答。
“苏姑娘,你倒是说说,你这需要拿五只的答案是如何来的?如何个说法?”
苏槿夕眉头轻挑。
这古代人的智商都差到这个地步了吗?
竟然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那传说中曹植七步作诗;曹冲七岁称象;曹丕少年杀兄夺嫡;司马光砸缸之类的传奇故事都是怎么吹出来的?
思忖半晌,苏槿夕还是很有耐心地解释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这是一个鸽巢原理。”
“鸽巢原理?那是个什么玩意?”
苏槿夕嘴角狠狠抽了抽。
三千年的代沟,不解释,掠过!
“假设先从中拿到四只袜子,大家想想,最差的结果是什么?”
“当然四只袜子都不一样呗!”
一名大约七**岁的稚童忽然开口道。
看来这年代的聪明人还是有的嘛。
古人确实没有欺骗大家,聪明人确实有,而且也只限于孩童时代。貌似随着人的年龄越来越大,智商反而越来越缩水了。
比如,在场瞪大了双眼,等待着苏槿夕下文的诸位。
瞧着一个个身高体胖的,竟然连个小孩都比不上。
苏槿夕冲着那稚童甜甜一笑。
“没错,最差的结果便是五只都不一样。如果我拿袜子的时候刚好运气比较差,连续摸了四次都摸到不一样的。那么我摸到第五只的时候,是不是无论如何都会是这四只中其中一只的另一对啊?”
众人的脸上顿显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