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死后,剩余的十七骑兔死狐悲之下,不再一一送死的试探那匹赤兔马上的三叉紫金冠,抄起各自的武器一起冲了过去。
遥望这一切的十八镇诸侯,这才是略微松了一口气,最为高看吕布已经拔升到超过关二爷的曹操,同样是不看好吕布了。
十八员一流猛将,任凭吕布如何的仙佛气象,面对多到令人头皮发麻的一流猛将,也要栽跟头了,最起码也得跌一跤。
唯有十八镇诸侯里地位最低被认为眼窝子最浅的刘备,沉吟片刻,暗中嘱咐了公孙曲阿张飞四人一句,神情各异。
张飞瞬间瞪大了眼,嘿然一笑的摩拳擦掌,拓跋旱魃老老实实的点头称是,没有多余的情绪,陈到则是想着要不要把这句话转述给赵云,就说是主公特意交代的,借以收买人心。
至于公孙曲阿的表情,张飞见了都不免远离了他几步,盯着吕布不停的吞咽口水,双眼里的贪婪几乎凝练成了实质,若不是还要保护主公的安危,怎会老实巴交的等到现在,早去享受天底下最为钟鸣鼎食的一顿国宴了。
吃不吃得到就是另一码事了,公孙曲阿也不在乎,哪怕是拼了性命只能割下吕布身上的一小块肉,心满意足了。
十七骑冲在最前面的两骑,一个是二品宗师俞涉一个是二品宗师穆顺,两人看起来是相貌粗犷的武将,小心思不比精于算计的文官少。
当然不会像陈兰那般傻了吧唧的往前冲,临死了连个名字都不知道,不能放过眼前大好时机,扯着脖子大吼起来。
“上党宗师穆顺,前来与你一战。”
“南阳太守袁公帐下,宗师俞涉,前来取你狗头。”
穆顺的呼喊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俞涉的这句话可就高明多了,既为主公扬了名,又抬高了自己,尤其是最后一句取你狗头,堪称点睛之笔。
这一战过后,只要俞涉不死,天下人都知道有一位能取吕布狗头的无双猛将,甭管这件事是真是假俞涉的真实武力如何,单是声望一项,足够他赚的盆满钵满。
后方的十五骑一听两人这话还得了,当即响起了一声声自报家门,或是各种吹嘘,此起彼伏。
都说咬人的狗不叫,对付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宗师,吕布实在是提不起任何的兴致,一支支箭矢随手甩出。
传闻里弓马骑射比中原第一神射太史慈还要强出三筹的吕布,连马鞍上的铁弓都未使用,十八镇诸侯寄予厚望的一流宗师,每逢这等宗师出关,必定在江湖上引起大批江湖人士蜂拥而至瞻仰风采的武学宗师,死在了十六支箭矢之下。
还是同一位置,无论是如何防御都是徒劳无功。
箭箭必中喉咙。
仅仅剩下了高览一人。
一场大战若想打的热血沸腾战鼓齐鸣,需得是双方势均力敌,十八镇诸侯本以为十八员一流猛将足以抗衡吕布了,甚至是还有些胜之不武,谁曾想吕布连使用大戟的yù_wàng都欠奉,就像是随手扯断了一把路边野草。
唯一让大丢脸面的十八镇诸侯脸色好上一些的,吕布面对高览终于是在万众期待里抬起了方天画戟,刚才还想着怎么瓜分吕布这块肥肉的十八镇诸侯,此时居然有一种找回颜面的痛快。
只因对方抬起了方天画戟?
走到虎牢关城头屏住呼吸注视城下一幕的刘辩,不免有些遗憾,以吕布登峰造极的弓马骑射,拿起那张大弓全力一击应该是可以射死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览。
这样一来,一戟未出便斩杀了十八员一流宗师,吕布名望在世家望族之间的名望无需多说,在没几个人识字的乡野之间也会以极短的时间,名声大振,甚至是不下于鼓吹造势许久的二弟关羽。
吕布抬起大戟的行为,刘辩虽说是有些遗憾,却也十分的理解,边关将领素来是务实的紧,不是不看重声望,而是分得清轻重缓急,与中原武将一心就想着名扬天下,截然相反。
一道赤色虹光划过大雪覆盖的平野,赤兔马速度之快,刹那间带起了一阵百丈风雪气旋,如一条沙漠龙卷栽倒着席卷过去。
被刀甲吴馘寄予厚望的高览,在一式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大戟下压中,五脏六腑巨震,嘴角流出了一条血线。
还没等他出手反击,吕布左手轻轻一推。
高览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胸口,特意披挂了一件鱼鳞重甲的胸膛,炸开了一道大洞。
天地间瞬间只剩下了马蹄声,议论纷纷的十八镇诸侯皆是张大了嘴,大口灌着寒风,身后准备挥毫写下一篇篇辞藻华丽诗章的谋士们,落入了尴尬境地,无从下笔了。
一战,斩杀十八员一流宗师的吕布,脸上神色不改,轻描淡写的甩了甩手上的血迹,策马继续前冲。
刘辩亲眼目睹了脑补了无数画面的吕温侯虎牢关风采,不得不说,这一幕的云淡风轻比起热血激昂的西壁垒斗将还要写意fēng_liú的多,想过无数的无双风采画面,也没有一幕能够媲美城下的光景。
于平淡中显露不凡。
但一战斩杀十八员一流宗师的战绩,实在是太不平凡了,可就是这么怪异,无论是谁就算是粗通武艺的小卒子,同样是觉得平时见一面都难的宗师,在吕布面前有的只是平淡。
“鸠虎来了!”
也不知是是谁突然凄厉的喊了一声,听声音比死了爹还惨,十八镇诸侯所在的城头霎时陷入了慌乱,十八镇诸侯都是心头发颤,麾下的将校们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