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气如鱼如蛟。
世人眼里养尊处优到拉完屎都得用金叶子擦屁股的刘辩,长刀吞吐出一缕缕瞠目结舌的刀气。
这可是多少武林名宿刀法大家苦修了数十年都求不来的大缘法,不识五谷五体不勤的太子殿下居然使出来了,难道是在做梦不成?
在场那些个把刀芒藏着掖着当做胜负手的武道宗师,老脸一红的同时,喟然长叹,平时自己准备使出玄奥无比的刀芒手段,哪一次不是广发英雄帖的高朋满座,说是为了让武林同道从中得到一鳞半爪剑气刀气的领悟,实际上还不是为了炫耀卖弄提高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
刀芒与刀气相比差的太远了。
屡次得到羞辱的李大目,不理会身旁呀呀乱叫说要与太子大战一百回合的张白骑,抢身冲出。
距离刘辩还有一百来步的距离,一柄劲力十足的长剑突然刺向了他的双眼,李大目粗暴的随手一砸,一手精妙剑术水泼不进的任才,胸骨塌陷,滚到了田才的尸体旁边。
“师弟,不要怪师父不把掌门之位传给你,师父毕竟是你父亲怎么会不把白手起家的基业留给你,反而留给我这个外人。”
“其实我只是你的替死鬼罢了,你是不知道师父出身哪里,西凉边军,师父曾经私下里给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有人拿着边军令箭来找,就算是满门被灭也要完成那人的命令。”
“咳咳........”咳出大量鲜血的任才有气无力的望向天空,双眼逐渐空洞:“可我实在是不愿师父这么多年的心血毁在一枚令箭上,本来是想如果今天侥幸没死就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没想到你先死在了我前面。”
“我死了以后这个秘密也就没人知晓了,下一任掌门的人选也早已确定,这样宗门就不会因为一纸空文去拼命了,希望到了阴曹地府师父不要骂我才好。”
那两个相熟的奸猾人物如此的精忠报国,很是出乎刘辩的预料,却没怎么放在心上,无关痛痒的小人物而已。
手指轻搓,作捻子状。
刀气真如棋局上的提气,每捻一次,笼罩在锟铻刀上的刀气水涨船高的浓郁一成,三次过后,这招从二弟关羽那本《竹窗刀解》领悟来的蓄势手段,达至顶峰。
水满则溢。
锟铻刀赶在李大目大枪冲刺的绝佳节点,浑然天成的一刀劈出,刀气一滴不剩的从大枪一处破绽倾泻出去,黄巾贼扛旗大将李大目如遭一头幼蛟甩尾,一报还一报的胸骨塌陷倒飞了出去。
过往的李大目籍籍无名,自从修习了龙虎神室经闯出黄巾军扛旗大将的名头,谈不上威震天下,名扬四州还是说的过去的。
虎牢关一战先登城头硬抗无穷无尽的虎牢戍卒半柱香,为黄巾军攻克虎牢争取了一息百条人命的珍惜时间。
战事落幕,李大目身上披挂的那件崭新黄漆札甲比路边乞丐的衣衫还破烂,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多达三十几处,要不是人公将军张梁用道家玄妙手段为他续命,早就和那些城下的尸首一起掩埋在冻土里了。
平定四州,屡次率兵撞开城墙,还斩杀了足足三名百人敌猛将,要知道悍将曹洪兀突骨也不过是百人敌,只不过是其中的佼佼者一战可斩数百人,足以见得李大目悍勇程度不止是在黄巾贼内就是放在西凉边军也是排的上号的。
这么一位先登扛旗的悍将,在刘辩手上居然连一个回合都没走过,晓得李大目威名的江湖人士一副见了鬼的错愕神情,很快又理所当然了,毕竟那是刀气。
踏入一品已有云泥之别的雷公体内气机骤然澎湃三分,手痒痒了。
叫嚣最是欢腾的张白骑收起了那口顺手的霸典刀,命令三伍佩刀持弩甲士继续推进:“武艺还真不错,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长刀快,还是大黄弩射的快。”
“听好了!给老子摆成锥型阵缓步推进,谁射出一个窟窿赏赐十金,谁射杀这个什么太子赏赐百金,另外老子还带他去见一次大良仙师。”
佩刀持弩甲士不可谓不是精锐,听闻一些门派长老忍不住心动的赏赐,没露出一点的激动情绪,默然不语的维持战阵,谨慎前进,只是推进时的步伐略微急促了一些暴露了现在的心境。
刘辩再次轻捻手指,体内如一汪只进不出池塘积攒了许久的气机,荡起了层层涟漪,小小的一层涟漪落在青铜战车那位的眼里,匪夷所思的有着波澜壮阔的惊世气魄。
沧海桑田,数百年过去了,这座江湖这座天下正如庞涓手里的那卷地方县志,风土人情地貌山河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周末年的江湖多是诸子百家为了一家之争游走于各个诸侯王国,哪里有什么青衫仗剑走江湖,也没有酣饮高歌游天下,多数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不曾留恋沿途的一点风景。
现在的人活的还真像个人呐。
“雷公。”为了尽快熟稔现如今的山河形势风土人情,庞涓仔细精读了不下上百本地方县志,每每看到形势要点,还像个一生致力于训诂注疏的老学究那般认真推敲仔细批注,首次放下了手中的地方县志:“本将想知道这个时代有着渊源家学正统出身武将的真实武力,你去试试手。”
踏入一品的雷公对于佑圣真武灵应真君的安排并没感到丝毫的意外,也没觉得自己以一品金刚搭手二品有点以大欺小的意思,王老剑尊的衣钵传人可不能以常理揣度。
被誉为蜀中拳法第一人的雷公,一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