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偷偷喜欢瑛儿妹妹近四十年的无射,王越从来都是排斥的很,瞅着那具逐渐冰凉的尸体,不免生出一丝怜悯以及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情,便用风雪埋葬了他:“不知道我死了以后,谁来埋了我。”
“咚!”
距离惊蛰时间还早,不知为何众人耳边却响起了惊蛰万物苏的春雷声。
于吉张口一吐,一道血箭洒在大成剑胎止息,胸膛内的气机减弱一分,眼底的癫狂却旺盛两分:“剑成。”
融合了天帝气运和帝王意志的止息,剑气如蛟,隐隐有了太阿剑的惊世气象。
“咚咚!”
惊雷声再次响起,五千足以在二十万黄巾大军中七进七出的幽州突骑,在没有得到刘辩命令的情况下,骤然开始冲锋。
一望无垠的大雪平川上,涌来一股势不可挡的钢铁洪流,以冲塌泰山的恢宏气势杀向正前方的于吉。
脸上隐晦的闪过一丝盛怒的刘辩,心神不禁一时被夺,惊呼道:“居然是五千铁骑。”
于吉手指轻磕泰山封禅碑,一气出黄庭,一气冲神庭,两气达天庭。
东武、鹍鸡、飞龙、游弦,四剑一字排开,犁出四道磅礴的剑气惊虹,横空而去。
剑气拥关。
一线铁骑大潮与一线剑气大潮之间,天地气象,光怪陆离,所有的积雪不是绞碎成了齑粉,而是凭空消失。
‘叮叮咚咚’
两线并做一线,没有一百零八尊青铜编钟齐奏的浩大声响,有的只是清泉溯石的溪水潺潺声。
世间美玉有一种上品名叫山流水,是由山间涓涓流淌的清泉冲刷掉而成,光泽滋润,质地细腻。
“剑,再成。”
披挂精良战甲骑乘雄壮战马的三千幽州铁骑,如被王越剑开天门天地开的一线,脖子开一线。
三千血线交织出一条血色长河。
举目尽是红色。
不等肝胆俱裂吓破胆的剩下两千骑逃离这里,又是两道更加磅礴的剑气横空。
鹿鸣,太山。
气冲斗牛。
天地间风云变幻,云海翻涌,仿佛多少年不曾开启的天门重新降临世间,接引一位大袖飘摇的陆地剑仙从此逍遥天地。
东至东海武帝城,西至帝都雒阳,北至冀州邺城,南至江东寿春,所有的练剑之人心有灵犀的望向天空,心生觐见帝王如履薄冰的敬畏。
武帝城头,多少年不曾出现在天下人视野中,当年小武帝如今再无大小武帝一说只有武帝的童渊,屹立城头:“要变天了。”
身旁,自幼锦衣玉食对于衣食住行极为讲究的关闇,随意的披着一件粗布麻衣,拿着一口刃锋排满米粒大小缺口的长柄大刀,声音沙哑道:“叔父,难道有人再次剑开天门?”
童渊瞧了一眼自己挚交好友强行塞给自己的‘天赋过人’徒弟,眉头微皱,答非所问道:“你斩杀再多东海凶兽,老夫还是不会收你为徒。”
“记住那句话,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等你想清楚了再说。”
望着一个刹那便化成一个小黑点的准师父,关闇咬了咬牙,眼睛猛地一闭,挥起锯口大刀斩向了头颅。
一马平川的雪原上,尽是头颅。
五千当世骁勇果敢的幽州突骑无一人生还,全部被飞剑抹开了一条血线。
于吉脸色庄严肃穆,身侧有七条剑气大蛟拱卫,如坐镇凌霄宝殿的陆地神仙帝王,煌煌威哉,泱泱高远。
经过这一番养剑蓄势,于吉算是真正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声音威严如帝王:“王越,我是不会感谢你的,不过为了不仗势欺人,你出手吧。”
王越轻描淡写道:“还不够。”
听到这句蔑视之极的言辞,于吉反倒是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这才是一人一江湖应有的fēng_liú气度:“那我出手了。”
“广陵。”
最后一剑名为广陵。
然而这一句轻唤刚刚脱口而出,于吉真的成为了口含天宪的帝王,一条纷披灿烂的广陵大江,横跨天地而来。
金刚明妃、九天玄女、功高女君,九尊冰雪塑像应势而起,联袂飞入了广陵大江,这条本就气势惊人的剑气河川当即就要冲垮整个河床。
剑胎圆满。
既然王越这么敬重自己,于吉也不保留了,手指轻点,扶摇气机迂回百转:“当年你以弹指断神罡的蚍蜉,折断我的佩剑,毁我的剑心。”
“为了打败你,我潜心琢磨出了一个可以把八柄飞剑的威力凝聚在一起的剑阵,名叫蜉蝣。”
“不错的名字。”每一柄威力已经足够惊世骇俗的飞剑,竟然能在剑阵的牵引下由五指变成拳头,王越依旧平淡:“蜉蝣朝生而暮死,生命虽然很短暂,却能释放出最璀璨的光彩。”
于吉轻轻颔首,手臂向前一推,似是如那镇压无数天人的秦始皇翻天印,山川、日月、江海,一切退散。
这一剑汇聚了于吉的毕生心血,汇聚了四位君王遗留的帝王意志,汇聚了浩荡的天地气运。
由天时地利人和,合纵而出。
高远不知多少百万里的云端,许许多多的云端大人物在同一瞬间停止了所做的一切,不约而同的望向了此处。
大事将近,得入天门的一些华夏超世之杰再次聚首,真武大帝座下的雷部二十四天君除了少数几人没到场,其余全部正襟危坐在真武山。
蜉蝣一出,众猛将齐刷刷的看向了力压春秋第一大将南宫长万成为雷部第三天君,曾经偷偷微服私访与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