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涛宣泄,气势如雄,咆哮着无数大浪的黄河水面行进着一支精锐水师,更恰当的说应该是运兵船。

甘宁所统帅的水师不多也不少,一艘五千料蟠蛟楼船、十艘大翼战船、几十艘斗舸,对抗黄巾贼的黄河水师足够了,运送数万红漆札甲步卒却是力有不逮。

除了这艘主舰以外,其他战船吃水极深,几乎要到了倾覆的边缘,天时又不利于刘辨军,正在刮北风。

幸是伏秋大汛还没完全消失,河水较为端急,行军速度略快于臃肿的二十几万黄巾贼。

大风袭来,裹挟着水汽扑打在刘辩脸上,湿冷异常,不由的想起了婉儿妹妹:“不知道婉儿最近有没有调皮,天气冷了可别掉进池塘里面了,湿漉漉的娇小身板........”

邪念一动,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现了当初在黛眉山看到的那副人间胜景,天下第一才女蔡姐姐又圆又翘的桃臀。

燥热*霎时如王老剑尊指尖的剑罡,一发不可收拾,如果不是鸿图甲挡着,身边的几人定会发现刘辩现在的窘态,坚硬如铁。

自从前往怀县镇压黄巾叛乱以来,又是匆匆过去了一年的时间,虽说收获颇丰,接连招揽了大批武将和国士徐庶,麾下士卒井喷一样的暴涨,但是不免开始思念家人。

君主刘辩尚且这样,更不要说心里没有皇图,也没有什么霸业,只有妻子孩子热炕头的普通士卒。

最近收编的黄巾贼还好,作为罪人的他们能够活命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哪里还敢心思活泛的想其他的,纯属找死。

大夏游骑、虎贲骑卒、大泽军这些收敛了不少钱帛获得不少赏赐的精锐,不可抑制的思念家乡了,沙场作战朝不保夕,得赶紧把手里的钱帛送回家才行。

太子殿下确实承诺了但凡战死的将士,所遗留的钱帛不仅不会贪墨一分,还会加倍赏赐,送到家中老父亲手里。

殿下的话是可以相信,可如今天下贪官污吏横行,经过层层刮皮还能剩下多少?自己亲自送回去那才会稳当,另外还得让家中婆娘多生几个子女不是。

好在殿下已经有了命令,这场大战结束后,各军可以分批次回家看望父母妻儿,总算有点奔头了。

戍守在刘辩身边的几员虎贲亲卫,吃了一颗定心丸,站姿挺拔了许多,士气再次充沛的如猛虎下山。

关于这一点徐庶本想提点几句,注意军中的士气,没想到主公御下手腕这么游刃有余,早就想出了应对方法,便不再深究这件事。

转而开始谈论另一个谋划:“主公所担忧的黄巾贼按兵不动,等到我军进攻邺城再伺机出动,臣早就想好对策。”

徐庶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打哑谜一样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邺城附近有一座城池名叫朝歌。”

饱读诗书墨水颇足的刘辩,要是让他吟诗作对刻章丹青那是强人所难。

但论起史记春秋没几个有他驾轻就熟,背下半座书山的戏志才也不行。

戏志才熟读各家经典以杂为主,刘辩这些个储君皇子则是以精和专为首要重务,读史明智知兴替,史书历来是各朝教育皇子的首选典籍。

一提到朝歌再联系到现在的大战,刘辩不免想到了牧野之战,轻轻踩了一脚甲板,气机牵引,黄河水面炸起一条水柱,笑而不语。

数十里之外。

黄巾大营。

张梁脸色不愉的凝视面前迟迟没有动作的判官,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要追击的意思,不悦道:“判官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子已经顺着黄河逃走了,你为什么还不走。”

“在先生的谋划中太子可是重如泰山,只要能够俘虏太子挟持他另立为皇,而太子这几年以来素来有贤名,皇帝的名声比起宦官好不到哪去。”

“我们就占据了大义,政略上的优势不敢说能和皇帝势均力敌,最起码能够脱离人人喊打的境地。”

张梁不但是道教指玄真人,权术方面也不弱于一般的稷下学子,甚至略胜郭图这等州才半筹,因此把当前混乱冗杂的局势看的通透:“有了太子,大义只是一方面。”

“重中之重的是,控制了太子就相当于控制了何皇后和何进,那么南疆的黥字军,西北边疆的西凉军,北部边疆的并州军,天下四大悍勇军团有三个便会落入太平圣教手中。”

“太平圣教北方又有着黄河天堑,只要把幽州军挡在黄河以北,再加上张纯张举的牵制,圣教便能把中原腹地打造的固若金汤。”

蓦地,张梁眼中闪过了一丝狂热,背后的剑鞘‘嗡嗡’乱震,似有剑气要溢出:“十年之后,圣教便可携着大蛟过江的大势,一举攻克雒阳窃据大汉国祚气运,达到我道教最高境界。”

“小国寡民!”

双眸空洞的判官,神情漠然,当他听到张梁虔诚的说出类似于农家并耕而食的理念,心底更加漠然。

无论是农家没有士大夫剥削没有商贾欺诈自给自足的并耕而食,还是道家鸡犬相闻的小国寡民,都只适用于春秋时期,并且是适用于许、蔡、息等等小国。

若是被黄巾军用来统治大汉,不仅天下庶民百姓会遭殃,就是士大夫权贵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判官看似是在沉默不语,实际上却是以谶纬秘术推衍天数,倏忽间空洞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亚于张梁的异彩,漠然道:“这场大战的收官全权交给你了。”

不再理会欣喜若狂的张梁,环顾四周,冷不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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