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可逆!”刘辩目光如电,锐利的盯着杜苎萝仰天大笑起来:“哈哈!”
“哈哈!”
“哈哈!”
怎么不可逆,历史上与杜夫人失之交臂的关羽,可是娶了她。
历史上关羽的主公是刘备,现在换成了孤!
什么董卓,什么曹操刘备孙权,什么大限刧数,孤要一个一个的碾死你们。
众人诧异的望着有些癫狂的刘辩,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得了和曹操一样的头风病?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可得赶紧通知大将军找来稷下学宫医家祭酒张仲景和他弟子华佗,为太子殿下好好诊治诊治。
三声大笑,刘辩彻底吐出了积压在心头的阴云,并且吃了一个定心丸,既然历史的洪流可以逆转,自己也没有因为改变历史而消失,接下来就好办了,努力把这个分叉口扩大便是了。
他见众人一脸的诧异不解,稍稍解释了一句:“我这是在为义妹能够找到这么一个出色的丈夫高兴,大家不要多想了。”
话锋一转,眼含笑意的问道:“苎萝,你不如搬到太子府去住,这样也方便云长照顾你。”
杜苎萝先是很高兴,义兄没变,没有因为自己身份的低贱而看不起自己,随后开始沉思这个提议。
她虽说是一个弱女子,却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兄长说出这句话是出于情义,自己当然也可以住到太子府。
可他们终究是义兄义妹,不是亲兄妹,倘若是住在太子府,万一自己与太子家眷起了矛盾怎么办?是帮她,还是帮自己的嫔妃。
女人嘛,心眼总是很小,更何况她对太子的家眷不是很了解,不知道怎么相处,产生摩擦是必然的。
这样一来可就加快了情义的消耗,万一造成了夫君与太子之间出现嫌隙,可就罪过大了,还不如把这份真挚的情义留着,留给夫君用。
想了很多的杜氏,一只手按在小腹上,一只手挽住了关羽健壮的手臂,靠在他的肩头道:“不了,我还是喜欢住在红符巷,太子府太富贵住着不习惯。”
杜苎萝始终一副贤妻良母小鸟依人的样子,刘辩不禁暗暗点头,倨傲的关羽也正是需要这么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
如果自己从皇室宗亲里挑选一个嫡女嫁给他,性子比关羽还傲,针尖对麦芒,这日子绝对没法过。
现在有了杜苎萝,关羽倨傲的丹凤眼都柔和了许多,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杜苎萝的小心思也瞒不住他,便不再强求,点头道:“苎萝既然喜欢这里,那就住在这好了,这几日委屈一些。”
“明日,不,我马上安排人重建你的……”话说一半,刘辩想到红符巷有一条铁律,任何人不得私自挪动红符巷的一砖一瓦,就是皇帝也不行,改口道:“观星台附近刚好有几处不亚于世家望族祖宅的府邸,你选一处。”
“吃穿用度,还有仆人甲士,我立即安排人给你送过去。”
“主公!”关羽为人正气凛然,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找刘辩借上一些钱帛,安顿妻儿,如今刘辩主动安排好了这一切,感激涕零道:“云长,万死莫辞!”
要的就是这句话,帝王心术挥洒自如的刘辩,不惜花下血本就是为了收买关羽的人心,更为了做给其他人看。
这不刚刚加入太子党的廖周裴三人激动的不能自已了,就连时刻不忘练功,正在默默运转体内气机的太史慈,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耽误了几息令他心疼的练功时辰。
不只是他们,远在西凉大漠的刘备,眼皮一个劲的猛跳,好像某个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东西彻底失去了,没有了任何斡旋的余地。
夜间前行白天睡觉的刘备,躺在几株枯萎胡杨树下,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已经三天没喝水的他,嘴唇早已皲裂,拿起羊皮水囊刚要喝水,却楞楞的发起呆来心中难受之极。
“兄长?”为了护卫刘备从来睡觉都很浅的陈到,注视那张黝黑又脱皮的脸容,心里有点堵得慌:“兄长,就算得到了的卢马献给太子,他不一定能够记你的情。”
刘备眯着眼遥望天空酷烈的太阳,在强光的刺激下,昏昏涨涨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些许:“草无心不发芽,人无心不发达。”
“咱兄弟不求什么发达,也不是巴结任何人,只是做到心里安稳便行。”
这句话要是别人说,陈到是一点都不信,一个泥腿子一个高在云端的太子,能不图点啥?
可大哥为人怎么样,他比谁都清楚,当初大哥知道自己痴迷于武道,没有哪怕一点迟疑,便把传说中的朱果全给了自己。
这可是泥鳅跃龙门进入一品境的大福缘,福缘之深厚,已经超出一般人的想象了。
一品大宗师放在江湖,招揽客卿,悉心授徒,积累二三十年的底蕴,绝对能建立一门田产无数商队近百的江湖一流门派。
入朝为官,勤勤恳恳的熬个几十年资历,一个不亚于公孙瓒的朝堂重臣没跑,可让自己的寒门家世最低也能进入下千阀前五百。
为了这么个泼天福缘,杀妻献子,兄弟相残,青史上数不胜数,兄长毫不犹豫便送给了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说他贪图富贵追名逐利,我陈到第一个不信,还要宰了污蔑兄长的那人。
胭脂楼那件事,对于刘备的打击很大,清澈有神的双眼暗淡了许多:“大哥我活了二三十年了,向来是一口唾沫一口钉,上一次差点害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