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车轮不断向前行进,人生百态,花样纷呈,匆匆又过了三个月,时令已经到了饮伏茶、晒伏姜、烧伏香的大暑时节。
大暑处于三伏天的中伏前后,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九州各地除了幽州最北这些常年寒流不断的州郡,稍微凉爽一些,其余地区特别是扬州、荆州、交州各地,酷热难耐。
不过刘辩所待的云顶草甸倒是颇为凉爽,没有一丝暑气,加上他为了稳固二品宗师境界,正光着膀子站在剑瀑下练剑,更是浑身清爽。
“练刀一徒,要有刃背逆转的灵活,吃剑还剑的气势,还要有前手定方向后手定中央的稳固……”
剑瀑中有一个骨瘦如柴的糟老头子,拿着一个酒葫芦悠哉悠哉的躺在剑瀑最中间,一边嘿笑着喝酒,一边唠唠叨叨的说一些话。
正在剑湖中拼命向前游动的数千江湖侠客寒门剑士们,无不露出了崇敬的目光,剑瀑中央可是势头最猛的地方,冲击力少说也有个万钧神力。
若是一般江湖人或者胡车儿这种力能扛鼎的猛士,能不被压成肉酱,都算他是霸王重生真武转世,想要像他这样悠然自得,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神迹。
不过念及他的身份,见怪不怪了,剑断昆仑的王老剑尊可不就得这样,要是和普通人一样,随随便便就被瀑布压的粉碎,那才奇怪。
老酒鬼本来想趁着梅雨季节来之不易的好天气,学老门房找个地方晒晒太阳,架不住小孙女的要求,只能挺着老胳膊老腿的去指点刘小子练武,这样反倒是激励了数千江湖侠客寒门剑士练武的激情,始料未及。
吐出一口酒气,临近身前三寸自动分叉的瀑布,分流口再次向上挪移了一寸,洋洋得意的笑道:“剑道讲究个精诚,精诚至,可知剑之动静虚实,可知剑之势发顺逆。”
“练到既精既极的境界,便可知剑之如意灵犀,这也是剑道前两个境界的来意。”
“不过要想达到剑转如意的境界,极为困难,一千个修习剑道的天才里面,不见得能有一个。”
“因此,剑道天才往往都去修炼大智若愚的剑术,毕竟只要能够熬得住苦工,以剑术进入三品、二品,甚至越过一品金刚境直入指玄都没有问题。”
“正因为练的人少了,恶性循环之下,除了越国剑炉的道剑剑甲越嶽,世上没几个能够看的过去的剑道高手了。”
有些感慨于剑道迟暮,剑术兴起的老酒鬼,不禁多灌了两口,正如三十年剑道大兴,剑术倾颓一样,风水轮流转了。
那日,刘辩以刀代笔手书了一百零八飞白书,隐隐约约已经摸到了如意的门槛,相辅相成之下,刀术境界突飞猛进。
历经三个月的勤学苦练,已经能在太史慈手中走过几十个回合了,从二三流进入了当世一流行列。
从他真正练武这才几个月,就有了这番成就,饶是见惯了各种天才奇才的老酒鬼,也不由的啧啧称奇,念叨一句要是早个三十年碰见刘小子,说不定会成为自己的关门弟子。
说起太史慈,刘辩忍不住喜滋滋的眉开眼笑,不愧是在将星闪耀群英荟萃的三国时代杀入前十的猛将。
凭借一身野路子修为硬是达二品宗师境,后来老酒鬼实在不忍心这么好的一块玉胚,活活的浪费掉,在他悉心调教下,三个月的时间便突破到了一品伪金刚境。
不过这也是他应得的,因为太史慈练功勤奋的有些过分了,一天只睡两个时辰,每天天还没亮便早早来到剑瀑下练功,晚上所有人都睡了他还在练。
如果不是刘辩找来大量人参虎骨之类补充元气的灵物,太史慈说不定早给耗死了,但他疲惫的精神是怎么撑下去的,一直是困扰刘辩的问题,除了睡觉以外,这个可没办法用药物去补。
两个月前,争强好胜的胡车儿兀突骨两人,为了在主公面前证明自己也行,主要是胡车儿怕丢了扛旗人的位子,便学起太史慈开始没日没夜的练武。
不到七天,俩人直接瘫在地上呼呼大睡了三天三夜才缓过来,这两个不服输的货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说了一句自己需要的是血脉,不是勤奋练武,便又恢复了正常的作息。
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练功刚好卡在极限边缘的刘辩,注视不远处瀑布中打的虎虎生风的两个魁梧汉子,赞叹道:“血脉还真是个好东西。”
“北人生来身材高大魁梧,多出武将,军国大将军中的皇甫三杰,凉州三明,董卓、丁原之流全是北人,只有一个是南人。”
“南人生来头脑灵光,精于诗词歌赋,出现了许多大文豪大谋士,水镜先生司马徽、庞德公、黄承彦,还有以后的智圣诸葛亮,全是南人。”
“可见代代相传的血脉,对一个人影响有多大。”
“作为夸娥氏和蚩尤后人的胡车儿和兀突骨,更是把这种影响发挥到了极限。”
“双双突破到下一个境界不说,还获得了祖辈披荆斩棘与猛兽与天地斗争的经验,武技达到了一流武将穷其一生才能达到的极限,守正。”
“这可是能够抵御世间几乎所有常规招式变化的高深境界,一流中佼佼者,往往需要苦熬数十年才能达到,他们俩吃顿饭的功夫就达到了,实在是有点可怜那些兢兢业业练武的武将了。”
转念一想,自己也在这个行列,不禁笑了一声,看到身边连吃饭都闲浪费时间,恨不得把一天当成一个月来使的太史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