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心惊肉跳地吃完早餐,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生怕家里人突然发难。昨晚和余昔不清不楚的同居一室,这种事在秦家庄的化里伤风败俗的事情,所以秦风一直不敢破这个禁忌。
之前有个省城大学的秦家庄子弟带女朋友回家,晚两个人忍不住思想,偷偷摸摸睡在了一起,第二天被父母发现后告到了族长这里。族老们开过会之后,秦明月当场给了十分严厉的处罚,那个男孩子在祖祠里跪了三天三夜,也被迫逼着跟女朋友分手了。因为在他家里人看来,那个女孩子婚前能跟男孩子发生关系,作风太轻浮,不是合格的秦家庄媳妇,背了一个很不好的名声。
这件事发生在十几年前,在秦家庄引起了轰动,秦风亲眼目睹了秦明月用家法一次次打在那个子弟屁股,牙都疼,所有的族人目睹了这一过程,从此落下了很深的心里阴影。
在秦家庄,家法森严,任何人破戒都是要家法从事的。身体的疼痛倒是小事,关键是当着所有族人的面,那是一种深刻的耻辱,在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秦风的自尊心超强,真的要是当着所有族人的面给他一次惩罚,真的是杀身成仁的心都有了。
可是这次家里人居然视而不见,秦风不明所以,心里像揣了一个小鹿,吃完饭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回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爷爷突然变得开明了?他明明看到余昔早晨是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的啊,怎么不闻不问呢。
余昔走进来,不明所以地看着秦风,问道:“你怎么了?好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闭门思过吗。”
“我们闯大祸了。”秦风忐忑不安地说道,家里人越是表现得不在意,他心里越是惶恐,这不正常,一定会有下的,只是在没有研究清楚之前,一切还只是隐忍。
余昔纳闷地问道:“闯什么大祸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啊。你也太夸张了吧,什么事能把你吓成这样。”
“你不是秦家庄人,你不懂。昨晚你在我房间过夜的事一旦捅到族老那里,我是要被严惩的,你的面子也挂不住。名声扫地,我还有什么颜面回家。”秦风紧张得搓着手,心里七八下的。
余昔笑了,不以为然地说道:“有那么严重吗,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不信你爸妈还那么封建。”
“风儿,你出来一下。”秦明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吓得秦风一下子从床弹了起来。
发现秦风的脸色煞白,头的冷汗都出来了,余昔觉得很可笑,至于这样吗。天不怕地不怕的秦风,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都面不改色,可是却被秦明月一嗓子吓成这样,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坏了坏了,我爷爷肯定要罚我跪祠堂,宗族的人都会观摩,我这回脸丢大了,以后还怎么混啊。你赶快走吧,别留在这里了,免得你也受牵连。”秦风急得团团转,真的像一个犯了错误等待惩罚的小孩子,让余昔看着都觉得可笑。
余昔道:“看把你吓的,你爷爷肯定不会这么对待你的。真要是这样,我陪着你一起跪,正好让你们宗族所有人都看到,我对你的痴心一片,无论你受到什么惩戒,我都愿意承担一半。”
秦风认真看了余昔一眼,心里十分感动。这才是自己想要的女人,风雨同舟,共担荣辱。他点点头,摸了摸余昔的脸蛋,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哪怕丢脸也值得了。”
“风儿,还磨蹭什么呢,出来,我有话对你说。”秦明月在院子里不耐烦地喊道。
秦风握紧了拳头,浑身绷紧了从房间里出来,站在秦明月面前,看着他说道:“爷爷,有什么吩咐。”
“你跟我到宗祠去一趟,我有话要在祖宗面前对你说。”秦明月黑着脸说道。这种表情让秦风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真的要去祖祠了,这回问题严重了。虽然他们昨晚只是睡在一张床,什么都没有干,可是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在秦家庄是不允许发生的。
秦风低着头,一路跟着秦明月来到了祖祠。祖祠的大门敞开,一大早有值日的族人把卫生打扫干净了,而且了三炷香,香烟渺渺,祖祠里散发着一股熏香味。
进入祖祠,秦明月先给祖宗了三炷香,然后回过头看着秦风,一脸严厉地喝道:“跪下!”
秦风噗通一声在垫子跪了下来,满心的羞愧和不安。这段时间,他干了太多违背组训的事,控制不住自己的*,跟太多女人了床,而且感情左右摇摆,拖泥带水,实在是有愧于祖宗的教诲。
“知道为什么罚你跪吗?”秦明月冷着脸问道。
秦风低下头,低声说道:“知道,我违背了组训,给祖宗丢脸了。”
“知道好。”秦明月长叹了一口气,顿了顿说道:“你是我们这一脉里第一个离婚的,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这我不怪你,本身苏菲那丫头我不看好,可你当初鬼迷心窍,非要跟她结婚。离婚我不怪你,可你现在呢?你离了婚之后都成了什么了,朝三暮四,到处胡作非为,完全不顾组训,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秦风低着头说道:“是,我有愧于祖宗。虽然我有苦衷,可这都不是理由。”
“你知道自己错了,说明还有救。我问你,昨晚余昔是不是在你房间里过的夜?”秦明月问道。
秦风低头,满面羞愧道:“是,可是我们都喝醉了,没有干任何有辱祖宗的事。”
“这不是理由。风儿,我要你在祖宗面前发誓,以后不管你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