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白嗔怪看着玲玲，出神片刻，轻叹开口：“老实说，我有点愧疚，也替包姐惋惜难过。”
“也许……”
黎若白回过神，对着玲玲：“也许两人的情感历程比我更深刻，让我总觉得我是捡了便宜的。尤其包姐功成名就想要和他复合的时候，偏偏我……”
“喂喂！！”
玲玲拍手不高兴：“这什么话呢？是韩勠撩你的当时，也不是你主动追他。”
黎若白轻咳一声，可爱的故作自然：“其实呢，我回想一下……先产生异样情感的好像是我。”
揉揉头发，黎若白茫然：“真的，好像先是我……他到底什么时候转变的，我是不知道的。”
玲玲不确定：“你什么意思啊？”
黎若白开口：“那时候王智还是我助理，在拍摄第五季出发吧的时候，我生病了，没多久王智被调回去，你才过来的。”
玲玲点头：“我听说了。”
黎若白示意：“就是那天我生病，然后他……送我去医院，加上第二天早上……”
玲玲不解：“怎么了？这段时间……你就对他感觉不同了？”
黎若白支着下巴甜甜笑，如同回忆一般：“我记得应该是的。”
轻叹开口：“只是我也记得很清楚，至少那天拍摄和之后，他依然保持距离对我就是朋友。”
喃喃自语：“到底什么时候他对我有了男女之间的情绪，而不是同事朋友？总之是我先的。”
玲玲沉默，半响语气也降低：“那又怎么样……”
忍着笑看着黎若白：“幸好咱俩自己说的，让他知道估计又该得意了。”
黎若白第一时间开口：“你放心我一辈子不会提醒他的。”
随即两人就笑。
收拾东西上车，去杭市有个活动。
路上还在想，黎若白是真的认真开始想了。之前只是随口说出，到底韩勠什么时候和她一起，对她就有不一样的情绪了。那时候自己主动好像不符合自己性格，她很谨慎的，也知道娱乐圈的复杂。所以一直只是工作拍戏，正常交流。尤其同异性从来不过多私下接触的。
可那时候第一期第二期开始就显得很主动，提前去了大里，然后出去玩。买吉他，买什么的。还去唱歌。
结果拍摄节目落水还发烧发脾气，被“打”了一顿送去医院发脾气，回想起来就已经不一样了。可他到第二天早上还是正常同事保持距离的关系，哪怕给她照顾的那么“好”。
“到底什么时候……”
黎若白没忍住就下意识嘀咕出来。
玲玲惊讶看着她，失笑开口：“还想呢？”
黎若白也抿嘴笑，蜷缩在副驾：“我就是突然发现，随口提的问题居然一时没答案。”
玲玲摇头：“我刚刚其实也在想。”
黎若白撇嘴：“难道你会清楚？”
玲玲开口：“我当然不清楚，但我的意思是，我们根本没法弄清楚。因为你忘了一件事……”
黎若白坐直身子：“什么事？”
玲玲示意：“当时你小有名气，公司还想炒你和罗焕的cp热度，但导演利用罗焕不情愿的理由，安排给了韩勠。当时刘正还骂他来着，公开羞辱。记不记得？所以王智才会过去，王智离开我才来。”
黎若白不解：“是啊，你想说什么？”
玲玲开口：“我想说韩勠本来就是外表开朗内心细腻谨慎复杂的人。那种情况下，内心真实想法肯定掩盖的很好。而你因为比他红，也是他蹭你，因为居高临下的俯视视角，和他相处轻松自然。你反而更大方更主动，他即便过程中或比你早或比你晚对你有异样的情感，也会掩藏的很好。”
嗤笑看她一眼：“一个前女友都能瞒得死死的，不是包千语要解约王彬翻脸，你现在估计都不知道呢。所以看表面去想象，你根本想不出来什么时候他对你有意思的。”
黎若白恍然：“你说的有道理啊……呃。”
突然停顿一下，玲玲询问：“怎么了？”
黎若白沉默，弯起嘴角开口：“没……没什么。”
玲玲不解，但也没多问。
黎若白是突然想起开门见的第一面，他眼睛和自己对视的时候，此刻在自己回忆中那眼神，是如此清晰。
惊艳，动心，还有一种沉迷。
也许自己想多了，从他看自己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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