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沐阳打了电话,敖沐城一行人随后赶来。
看到这么大一头野猪,几个人面面相觑:“卧槽,这猪好大啊。”
“阳哥你自己搞定的?将军搞定的?”
“幸亏,幸亏不是咱们碰上了,就咱们几个要是碰到这么一只野猪……”
几个人想想都觉得腿肚子打颤。
敖沐阳这会双臂还有些发麻,他逆转金丹挥舞铁锤,砸在石头上能把石头砸成石粉,可也需要两下才重创野猪,由此可知这野猪的彪悍。
他示意众人绑起野猪带走,将军围着草窝子嗅了嗅,迅速钻了进去。
敖沐阳赶过去叫道:“将军,出来。”
将军很快倒退着窜了出来,它似乎往外拖着东西,看四肢扒拉地表的样子是在使劲。
等它从草窝子里钻出来,一头小猪也被拖了出来。
这小猪大概十来斤,身上长着灰色硬毛,背上有黑色条纹,被拖出来后也不叫唤,就是四肢使劲扒拉。
看到小猪,围观的人顿时乐了:“哟,野猪崽子。”“这是个母猪啊?”“怎么冬季还下崽?”
扔出这条小猪,将军又钻了进去,它几次钻进爬出,每次都能拖出一只小猪来,最后数了数,竟然一共拖出了十六只猪崽!
这些猪崽有十四只是活着的,有两只已经死了,这两只死掉的猪崽就剩下半个身子,看身上伤口的样子,像是被大野猪啃着吃掉剩下的……
敖沐阳用绳子将猪崽绑了起来,他拖着猪崽其他人共同抬着大野猪,喜气洋洋下了山。
王栋梁得知野猪被他打走,气的带人来追。
追过来后半身猪血的将军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吓得他们扭头就走。
得知他打到了野猪,村里不少人都赶过来看热闹,这两年野猪少,打到野猪已经算是稀罕景了。
人多力量大,敖沐阳拿出盖房子剩下的木料石料,去老宅简单的盖了个猪圈,将猪崽给养了起来。
忙活完了,他说道:“大家伙回去说一声,明天一起过来吃杀猪饭。”
有人问道:“都请谁呀?”
敖沐阳豪爽的笑道:“谁来就请谁!”
“好!”村里人顿时乐得拍手。
杀猪饭不是那么好做的,下午他就开始准备了起来。
收拾这野猪之前他先给猪过了个称,这猪一共是二百八十斤,超出敖沐阳的预料,他起初看这猪个头那么大,还以为得有四百来斤呢,结果不到三百斤。
将军撕开了野猪的脖子,猪血流的差不多了,这让敖沐阳有些遗憾,杀猪饭里猪血可是好几道菜。
这猪是二百八十斤,他估计明天不够吃,就掏钱让敖大国又去给他买了两头猪,一共杀三头猪,村里过来人后怎么也够了。
杀猪他不在行,敖志鸿老人操了刀。
敖富贵等人看热闹,老人指着案板道:“去,把绳子解开,把猪给我摁住喽。”
敖沐城开玩笑道:“六爷爷,你可看准了下刀子,别老眼昏花捅我们身上卧槽!”
这猪不傻,它被绑过来后吓坏了,看到敖志鸿手里拎着把长刀,更是吓得歇斯底里。
有人解开绳子,这猪立马死命的蹬达后腿,敖沐城一个没注意被踹了一脚,愣是给踹出去足足十米远!
他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个跟头,敖富贵赶紧扶起他道:“蛏子你没事吧?”
敖沐城呲牙咧嘴的搓着胸膛,他把层层冬衣拉开一看,胸口青紫一片!
幸好是冬天穿得多,否则这一脚上去,恐怕他得被踹断一根肋骨。
幸好这也只是家养猪,要是野猪,这一脚上去即使隔着衣服,也得让他在病床上躺一两个月。
敖沐城揉了揉胸口后咬牙道:“玛戈璧,记住了这猪都做了啥菜,明天我就吃它了!”
敖沐阳亲自上去摁住猪后腿,敖志鸿扔掉烟蒂走到后面,抓着刀没割猪脖子,而是在猪后脑上摁了进去。
刀子一进去,挣扎的猪顿时不动弹了。
敖志鸿笑道:“这里有猪的神经中枢,给它弄了以后,它再有劲也就完蛋了。”
拔出刀来,他娴熟的找到猪脖子上的大动脉割开,然后示意用绳子绑住猪后腿把它给吊了起来。
敖沐阳将准备好的大盆子放到下面,现在开始放血。
猪血要灌血肠,他调好了佐料撒到盆子里,往里倒上半瓶香油,又撒了些荞麦面,使劲搅和一番后示意敖富贵把借来的灌肠机拖过来。
南北方很多地方的农村到了过年都有灌香肠是习俗,龙头村这边也有,灌血肠跟灌香肠类似,肠衣套上去往里灌猪血就行。
等到这猪血流光了,接着开始收拾猪皮,这得用沸水扫一遍,有些地方用沥青或者火烧,红洋当地的农村一般是用开水反复的烫,然后刮掉。
敖大国、敖志鸿几个人负责杀猪,敖沐阳开始调制调料,该炖的炖,该煮的煮,该炒的炒,该腌的腌,明天一起下锅。
学生终于考完试了,鹿执紫也轻松了。
小学放学,孩子们各回各家,喜气洋洋的等待着过春节。
家养猪好杀,野猪处理起来就难了,野猪的猪皮很紧,皮下几乎没有肥肉,全是结实的瘦肉疙瘩。
这是它看起来很壮实的原因,肌肉纤维密度小。
猪下水处理起来不容易,特别是猪肠子,臭味浓烈,谁都不愿意碰。
敖千莱笑嘻嘻的拎了过去,说道:“我不嫌臭,我去南河收拾。”
敖沐阳拍拍他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