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消息传到了王家村,杨树勇知道后大吃一惊,他很清楚,这事闹大了!
上次他们村里有青年去偷龙虾,这件事是他和王栋梁摆平的,当时摆平的还算顺利,仅仅是用一辆摩托车做代价。
这次事情大条了,杨树勇很头疼,就去找了村长王友卫。
虽然龙虾的价值比一条狗更大,可对于渔民来说,狗是命根子,跟自己的孩子一样,偷狗跟偷他们孩子一样。
特别是这次栽在敖沐阳手里的是王家村六大队的队长,这在周围村里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结果却因为偷狗被人给逮住了,对王家村的形象影响很大。
王友卫是个身材浑圆的胖汉子,圆头圆脸、圆圆的身子,总是带着一脸和气的笑容,好像弥勒佛似的。
得知这消息后,正在吃午饭的王友卫急了,他一拍筷子道:“丁二炮这狗草的老币,净给老子干些掉裤裆的事!”
啃着排骨的王栋梁一脸不在意:“爸,这算什么事?给镇上派出所打个电话……”
“打你玛戈璧!”王友卫一把将筷子甩了过去,“我不要脸的啊?咱们王家村不要脸的啊?村里队长去偷狗,还让人抓了,玛德!”
杨树勇抽着烟道:“怎么办?”
王友卫阴沉着脸想了想,道:“先过去看看,这事不能闹大,县里正准备评选社会主义新农村,咱们村已经预定了一个名额,这事很重要。”
顾不上吃饭,王友卫换了衣服,然后给镇上派出所所长打了电话:“喂,徐所,是我,老王啊。”
“哈哈,老王,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王友卫矜持的笑了笑,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村一个伙计在外村看到了条狗,以为是流浪狗……”
“靠,别说的拐弯抹角,是不是你们村有人偷狗被人抓了?”徐杰一语中的,作为乡镇派出所的负责人,这种事他见太多了。
王友卫嘴角抽了抽,道:“具体我不太清楚,不过以我对我这伙计的了解,他不能干这种事,所以你看你能派个兄弟过来,跟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徐杰不耐道:“行吧,去哪个村?”
“龙头村。”
“龙头村?”徐杰反问一句,又问道,“你伙计偷的是谁家的狗?”
“一个青年家的,叫敖沐阳吧?”
“啊?靠,怎么回事?谁找我?副县长要过来调研?怎么、怎么突然来了?行行行,我马上过去,快点收拾卫生……”
话锋忽然转变了,电话里响起徐杰一阵急匆匆的喊叫,然后他又说道:“老王,我这边突然有急事,你的事后面再说,我先挂了啊。”
“嘟嘟嘟。”王友卫听着话筒里传出来的忙音一阵发愣。
他是老狐狸,徐杰给出的借口很牵强,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个敖沐阳不是普通人,徐杰好像不想去招惹他。
王友卫阴沉着脸挂上电话,然后问儿子:“栋梁,跟我说说这个敖沐阳怎么回事?他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王栋梁一撇嘴:“有个瘠薄的背景……”
杨树勇叹了口气:“老王,那小子父母双亡,以前在京城闯荡过几年,回来后跟海警队关系处的不错。”
王友卫点点头表示明白,他说道:“咱们先过去看看吧,龙头村,哼哼!”
两辆suv一前一后开出了家门,两个村子靠在一起,距离很近,不到十分钟一行人就进入了龙头村。
“那个敖沐阳家住哪里?”王友卫问道。
开车的王栋梁指着前面道:“爸,肯定是村口这里,你看这停着的雅阁是不是二炮叔的?”
王友卫仔细一看:“有点像,不过怎么没有车牌?”
等suv开近后,他们懵了:这车不光没有车牌,也没有轮胎、没有玻璃,此时正被一些砖头撑着停在路边。
他们往车里看,里面的座椅没了、反光镜没了,再往前去看,打开车前盖,里面发动机也没了!
“卧槽!报警,报警,这是被抢劫了?”王栋梁叫道。
王友卫瞪了他一眼:“闭嘴,稳住,先去找那个叫敖沐阳的小子看看,龙头村现在真是无法无天啊,他们还以为是旧社会?现在已经是法治社会了!”
车子停在村口,王栋梁去敲开最近房屋的一扇门,一个老头伛偻着腰开门,问道:“啥事呀?”
王栋梁问道:“这是不是敖沐阳的家?”
老头努力睁开朦胧的眼睛:“啊?你说啥?你要买虾?”
王栋梁:“……”
一路询问,总算在村西头找到了敖沐阳的家。
丁二炮两人也在村西头,他们满脸是血的在太阳底下奄奄一息,一群狗待在旁边,时不时有条狗会跑过来在两人身边撒泡尿。
看到这一幕,王栋梁火急火燎去救人,他刚靠近,趴在树荫下的狗子们纷纷站了起来,在一条浑身金毛的狗子带领下冲上来狂吠:“汪汪汪!”
丁二炮睁开眼睛看了看,顿时激动了:“大梁、卫叔!勇哥、勇哥、勇哥,卧槽救我啊,救命啊!”
王友卫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这怎么回事?”
丁二炮说不出话来了。
王栋梁被狗吓得往后窜,他认出带头的将军,就气冲冲走进敖沐阳家里喊道:“人呢?死光了?出来……”
一个螃蟹飞了出来,重重砸在王栋梁脸上,疼的他惨叫:“草啊!”
正在刷洗螃蟹的敖沐阳冷冷说道:“未经许可入门即是贼,下次我对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