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感觉谈红似乎话中有话,就看了看谈红,谈红面如常,又好像真的只是要让自己等待一下的意思,他就再也没往深处想,就笑了笑说:“我知道了,那我回去了。”
傅华就离开了顶峰证券,回去了海川大厦,在办公室里他拨了电话给潘涛,他还是想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潘涛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了电话,声音很疲惫的说:“老弟啊,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傅华说:“潘总,究竟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谈红跟我说海川重机的重组出了点问题,需要暂时停一下,出了什么问题啊?是不是被证监会卡住了。”
潘涛笑了笑,说:“老弟啊,我现在在深圳,公司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小谈没跟你解释出了什么问题吗?”
傅华说:“她倒是解释了,可是语焉不详,所以我想问一问你。”
潘涛说:“我现在不在北京,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我知道的还没有小谈知道得多。”
傅华说:“我师兄那里……”
傅华是想问贾昊那里有没有传出什么消息来,可是没等他把话说完,潘涛就打断了他的话,说:“老弟啊,更多的情况我也是不知道的,我这边来朋友,我要挂电话了。”
没等傅华反应,潘涛就挂了电话,留下傅华在电话这边直发愣,他原本想打电话给潘涛是想弄清楚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没想到问题没弄清楚,反而更让他有些糊涂了。
傅华想了一会,就有拨了贾昊的电话,别人不知道证监会对海川重机重组有什么意见,贾昊肯定是知道的。
电话打通了,响了几声之后,贾昊接通了,还没等傅华问出什么来,贾昊就说:“我在开会,等回头我再跟你联系。就挂了电话。”
傅华整个被闷在那里了,他本来是想弄个明白的,却越来越糊涂了。
傅华就等贾昊再打过来,可是午饭过了,晚饭也过了,贾昊丝毫没有打过来的意思,让傅华的心也等的焦躁了起来。
晚上十点,傅华都要睡觉了,家里的座机响了起来,看看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在疑惑中拿起了话筒,电话那边却传来了贾昊的声音,贾昊笑着说:“小师弟啊,不好意思,我今天一天都很忙,一直也没给你回电话。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傅华隐约觉得这一次海川重机的事情麻烦可能很大,便不想在电话里说,就说:“师兄啊,你什么时间有空,我们见个面?”
贾昊笑了笑说:“不行啊,小师弟,我最近一直在外面调研,很忙的,连证监会那边都很少回去的,真的没时间。”
傅华迟疑了一下,贾昊似乎在强调他最近很少回证监会,似乎是在告诉他可能证监会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他也是不知道的,这就让他把想要问贾昊的问题咽回了肚子里,笑了笑说:“那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等你闲下来我们再聊。”
贾昊笑了笑说:“也好,我最近真是太忙了,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等过过这一段时间。”
贾昊就挂了电话。
傅华越发困惑,按说贾昊不可能不知道海川重机重组出现了问题,因此他也就应该知道自己打电话给他是为了什么,可是他却只字不提海川重机,肯定他是对海川重机这件事情有所忌讳才这个样子的。同理,谈红都知道的事情,潘涛更应该是知道的,他跟自己通电话却也是含糊其辞,说明他也是在回避这个问题。
究竟发生了什么了,贾昊和潘涛是想回避什么呢?傅华百思不得其解,按说有关海川重机的事情就算现在他不知道,早晚他也是会知道的,这两个人实在没必要回避自己什么的。
这个闷葫芦让傅华一夜没睡好,早上起来,他就拨打了谈红的电话,他这时已经想到了谈红昨天跟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确实是话中有话了,他觉得谈红应该是知情者之一,就想跟她问一下真实的情况。
谈红笑着接通了电话,说:“傅华,是不是你觉得自己获得了自由了,就可以这么早打电话给女士啊?”
傅华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谈经理,我实在是有些问题弄不明白,所以还是想跟你问问清楚。”
谈红笑了笑说:“我觉得人有些时候还是糊涂一点好,板桥先生不是说吗,难得糊涂吗?”
傅华笑笑说:“可是被蒙在鼓里的滋味真的是不好受,谈经理能否点拨一下在下呢?”
谈红笑笑说:“我的点拨费可是很贵的?”
傅华笑了,说:“不知道谈经理想要什么?”
谈红说:“请我吃顿饭。”
这家伙又想宰自己一刀了,不过求人办事,也不得不挨上这一刀,傅华说:“好啊,你点地方。”
谈红笑了笑说:“我本来想点个好地方,可是又一想你现在是豪门弃妇,可能腰包没那么鼓了,算了我们找地方吃顿牛排就好了。”
傅华笑了,说:“再怎么样请你吃顿饭的钱还是有的。”
谈红笑着说:“算了,我们去王品吃牛排,有什么事情见面聊。”
中午,在贵友大厦,台塑的王品牛排店里,傅华和谈红见了面,各自点了一客牛排之后,谈红看了一眼傅华,说:“你是不是昨天给潘总打过电话来了?”
傅华点了点头,说:“是,我本来是想找他问个明白的,可是他含糊其辞,反而更让我糊涂了。究竟怎么回事啊?”
谈红说:“我不是让你稍安勿躁吗?事情都还在沟通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