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身在香港的傅华跟着乔玉甄走进了一个老者的家中,老者的姓有些不常见,姓区,被香港人称作区伯。据乔玉甄说,区伯是香港最有名的易学大师,跟很多富豪都有交集的。比方说区伯是李克冉御用风水班子中很重要的一员了。
区伯最被盛传的一件事情是,曾经一位来自魔都的富豪跑来香港请他推算命运。区伯就帮他排算了八字,当时就告知这个人不能再回魔都了,因为这人的八字命盘显示他有牢狱之灾,方位就在魔都方向,如果他从香港回去了,马上就要进监狱了。
虽然那位富豪也是听闻区伯易学方面造诣很深,推算很准,但是对区伯这个推算却是不相信的,他心中以为区伯这是故意说他灾难临头,好诱导他花钱化解。再说了,他的公司事业中心都在魔都呢,好多事情都需要回去处理,不可能就来算了一次命就滞留香港不归了。
于是这家伙就返回了魔都,一回去就被有关部门逮捕,后来因为涉及经济犯罪被判刑十八年,至今还未出狱。如果这家伙不回魔都,这十几年的牢狱之灾可能就避过去了。
对这些事情傅华是持怀疑态度的,尤其是对魔都那家伙的事情,他是觉得演绎的成分居多。这些年他也遇到过几位有名气的大师,但是故弄玄虚的人居多,推算出来的一些事情也是大多不准的。
但乔玉甄对这些则是深信不疑的,傅华记得乔玉甄曾经说过,她还专门去泰国拜过白龙王呢,对白龙王给她推算的认为是很灵验的。这一次,乔玉甄带他来拜访区伯,是因为傅华昨天中午跟胡俊森和江宇在一起喝得有点多,回去乔玉甄家中的时候,就在乔玉甄面前说了不知道公司下一步该往什么方向去发展了。
于是乔玉甄就安排他来找区伯答疑解惑了。傅华对此到没有拒绝,这是因为虽然他对易学这一套不是很相信,很多人都是借着易学的幌子骗钱的。但是他对区伯这个人还是很感兴趣的,他觉得能取得那些富豪的信任,本身就说明区伯是一个有智慧的人。
那些富豪都是些人精,他们是不会轻易就相信就相信一个人的。能够让这些富豪这么信任,本身就应该是有一套的。傅华是抱着见一个有智慧长者的心态来见这个区伯的。
进到区伯家中的时候,傅华就觉得他这一次来对了。因为区伯家的摆设看上去很简洁,并没有摆什么地球仪罗盘晶洞之类的风水之物,反而只是摆了一个条案,一张太师椅,条案上摆着几本旧书。身后墙上挂着四条屏,都是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画。
这个摆设更像是一个文人的书房,而不是一个风水算命先生摆设的风水阵。真正懂行的人并不会拿那些一看就是风水之物来显示自己的能力的。老子说得好,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纳,真正有能力的人,是不会把能力显现于表面的。只有那种一瓶不满半瓶咣当的人,才会需要一些外物来显摆自己的。
握手的时候,傅华注意到区伯这个人个子不高,六十多岁的样子,脸颊极为瘦削,似有病容。注意到傅华在盯着他看,就笑着说:“傅先生不用看的这么仔细了,我现在身体有病,而且还是绝症,几位好朋友帮我联系了一些国内外的专家会诊过,都认为我活不过三个月了。”
乔玉甄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啊,区伯,您身体都这个状况了,我们还来打搅您。”
“乔女士千万别这么说,是我愿意见你们的,我现在真的是想找人来说说话什么的,要不然我就只能一个人呆着等死了。反倒是我觉得让你们看到我这个吓人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呢。”
“您的气色看起来也还好了,”傅华笑着说,“看起来您对生死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区伯摇了摇头:“也不能说我一点都不在乎的,看淡生死那是只有圣人才能够做到的事情,我现在的心里也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也不清楚这人死去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不过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然的规律,圣人都逃不过的事情,我自然也只有接受的份了。”
说到这里,区伯上下打量了傅华几眼:“傅先生眉宇之间有些郁郁之意,这一次来找我是您有什么事情要问吧?”
傅华点了点头:“您看的真准,是的,我最近事业上有些迟滞,想找您给指指方向。需要提供什么生辰八字给您吗?”
区伯摇了摇头:“不需要了,这倒不是说排生辰八字不准,那是我们的老祖宗若干年累积下来的经验,自然有其道理的。只是我现在并没有什么精力帮您详细演算了,您就跟我说说您的困惑所在,看看我这老头子能不能帮您解惑一二。”
傅华也没想说非要区伯帮他排八字摆命盘玩那些玄虚的东西,反倒是愿意让区伯凭智慧帮他解惑的,就把眼下公司发展上遇到的瓶颈讲给区伯听,说现在整个地产行业呈下滑态势,他的公司刚刚出手了一个项目,接下来要做什么,心中一点方向都没有的。
区伯听完他说的情况,眼睛望向窗外,好半天都没说话。傅华和乔玉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敢打搅他的思绪。过了好一会儿,区伯才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有点出神了。”
“我想起了小的时候,我父母把我刚带来香港的事情,那个时候香港还没有现在这么繁华,街道也没这么拥挤,房子又小又破,呵呵,老人们都说人将要死了的时候,过去发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