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们这边有一位道上的大佬,当时干了一票大买卖,分到手几个亿,他就拿着这笔钱过海去豪赌,一晚上就把钱输了精光。这个时候他就有点觉得这个钱输得太快了一点,有些心疼,就说对方出老千,想要掀桌子翻脸,让对方把钱还出来。”
“按说这位大佬在香港这边也算是一个狠人,但是那天的结果呢,他不但没把钱要回来,还被人狠揍了一顿,从酒店被扔了出来。事后也只能认栽,根本就不敢去报复。我跟你说,我跟那个大佬还差着级数呢,所以那边的事情我也不敢强出头的。”
傅华没想到这件事情这么棘手,看来他要插手帮徐冰冰度过这个难关,还真是有点不自量力。不过事到这般地步,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了,就算是硬着头皮,他也是要跟徐冰冰去澳门走上一遭的。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原来事情这么麻烦啊,我真是没想到。”
“现在想到了也不晚,”吕鑫看着傅华说,“傅董啊,这里我要劝你一句了,如果对方不是跟你有过命的交情,你还是撒手不管这件事情比较明智。”
傅华心说,什么过命的交情啊,将来徐悦朋不来害我就不错了。但是你让我不管这件事情,我又于心不忍。他苦笑着说:“我倒不想管的,但是您让我就这么看着朋友身陷险境而不救,我还是无法做到的。”
吕鑫看着傅华摇了摇头,说:“傅董啊,你这个人就这一点不好,心太软了,这做大事的人可不应该这样子的。”
傅华苦笑着说:“没办法,我这一点是本性,改不了了。您看能不能这样,我倒不奢望说您能出面帮我把这笔账给了了。我现在是想能不能帮我这个朋友缓颊一下,我们先把这一千八百万带过去还给他们,然后让他们把我朋友给放出来,由他自己慢慢再来设法把其余的钱还上?”
吕鑫摇了摇头说:“这个我还真没办法给你做什么保证,我也不知道对方究竟会不会给我这个面子。”
傅华说:“那能不能麻烦您帮我问问?”
吕鑫迟疑了一下,看着傅华说:“傅董啊,问我是可以帮你问的,不过有件事情我可要事先跟你说明一下,我问了之后,不管是个什么结果,你都要接下来,否则的话,我吕鑫可能会成为第一个为难你的人。”
傅华愣了一下,说:“吕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不明白啊。”
吕鑫说:“是这样的,我问了对方,就是跟对方开出了条件,对方不论接受不接受,都会给我个回话。这个回话如果没什么也就罢了,如果他们开出了什么难办的条件,我可能也必须要接下来,要不然我跟他们可就不得不翻脸了。这个我可不是愿意见到的结果。所以傅董啊,你可事先要想清楚,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傅华沉吟了一下,说:“吕先生,我现在也没别的选择的。你就帮我问一下吧。有什么事情我接下来就是了。”
吕鑫点了一下头,说:“你行,够仗义。这样,你先回去,我马上找人帮我递个话过去,把你的意思跟对方说一下,看他们怎么答复。”
傅华说:“那我先谢谢您了吕先生。”
傅华就坐吕鑫的车回了酒店,等候吕鑫问过澳门那帮人之后的答复。临近中午的时候,徐冰冰到了香港,打了电话给傅华,问傅华住在什么地方。傅华并没有让徐冰冰直接过来住到他们的酒店,他担心让邵依玲和王尹知道这件事情,这件事情牵涉的面太过复杂,邵依玲他们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看他呢。再说,如果被他们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也不方便再跑去澳门了。
傅华就让徐冰冰先找个酒店住下,等他进一步的安排。
吃过午饭后不久,吕鑫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澳门那边给了回复,澳门那边倒也没具体说答应不答应傅华提出来的条件,只是说让傅华他们派人过海去跟他们面谈,有什么要求当面讲清楚。他们可以保证派过去的人的人身安全。
吕鑫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傅董啊,我跟对方之间其实并没有很深的交情,因此他们这句保证过去的人的人身安全也许只是一句空话,他们这么说可能只是想要把人给诳到澳门去。所以你们究竟派不派人过去澳门最好是自己斟酌。”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这个不用斟酌了,我们肯定是要过去的,我们不可能就这么看着我朋友在那边受罪而不管的。”
吕鑫说:“那你也要跟着过去吗?”
傅华说:“要的,我朋友那边过来解决这件事情的是他的女儿,我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去澳门,所以我不得不陪着她一起过去。”
吕鑫沉吟了一下,说:“要不我让阿军陪你们过去吧,他在澳门那边还有几个朋友,过去之后,多少也能照应一点你们。”
傅华稍微想了一下,说:“还是算了吧,如果对方真要翻脸,军哥过去也只是跟着白白牺牲,还是让我过去随机应变吧。我想有您吕先生的面子在,对方应该不会太难为我的。”
吕鑫苦笑了一下,说:“他们那帮人也不是完全不讲理的,起码他们还讲究个冤有头债有主。按说他们一般是不会难为你的,只要对方翻脸的时候你能够舍弃你那朋友的女儿离开就可以的。但关键是你到时候你能够不管你朋友的女儿自己逃生吗?就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是做不到的。”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我肯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