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接到程之锦的任务,再到今晚绑架了那女人,黑子只觉得有些无趣,因为这点小事对他来讲,完全是不值得一提的,本来他还以为这次来到上海终于可以好好大干一场了,可结果却让他很失望,可能唯一能安慰他的是,那绑架来的女人长得好看,比那些明星还好看。
按照黑子的猜测,这女人大概是被程之锦看上了,但可能这女人拒绝了他,于是惹得他一怒之下就找自己这帮人出手了,但黑子又想不明白的是,人都已经绑架了,却偏偏还要把人拉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还得让兄弟几个这么多人看着,这真的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的吗?
此时,他们一帮人都待在其中的那栋废弃化工厂里面,而被绑架的魏薇就被丢在隔壁房,她双手双脚都是被绑上的,嘴巴也被胶纸缠住,想呼救都没办法,但即便是嘴巴没封住,即便是她能大声的呼救,可在这大晚上的,又是如此偏僻的地方,又会有谁能跑来这里救她呢?
魏薇几次醒来又昏过去,一次又一次的绝望。
黑子虽然知道隔壁那女人长得很漂亮,甚至也不是没有邪念,但他还是克制了自己,因为他猜测那女人是程之锦看上的,所以即便是长得好看,他当然也不能碰下,这是他的底线。
可是等了这么久,程之锦始终也没有下一步的安排,这让他有些不耐烦了。
他站在化工厂二楼的大仓库里,眼神眺望着远处的那片芦苇荡,大概是等的有些烦躁,他一根烟接一根烟抽个不停,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今天早上醒来开始,他就感觉到自己右眼皮跳个不停,在他们老家那边有句老话,叫左跳财右跳灾,记得上一次右眼皮跳,就是当年在国内抢劫金店那次,而后来就遭到了警方的通缉,所以黑子在想,难不成今晚还得出事?
这些完全没有任何依据的民间说法,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很显然,黑子虽然有过右眼皮跳灾的经验,但他显然还是不信这种说法,所以很快他就不那点不安的情绪抛之脑外,而就在这时,有个瘦猴走到他身边,问了句,老大打牌不?
瘦猴是真的很瘦,看起来就跟竹竿一样,估计刮大风都能轻易把他推倒,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很心狠手辣的人,身手谈不上多厉害,只不过是身形比较灵活,尤其是跟人玩起命来,他可以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就一刀捅穿你的肚子,而且每次捅人之后,他还有个习惯就是非得要把人的肠子给拉出来,他那心狠手辣的也就是这么被认为的,简直让人感到可怕。
黑子其实不太喜欢这个瘦猴,虽然相比起来,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论心狠手辣,黑子可能还要更胜一筹,但他觉得这个瘦猴太没有人性了,而且也太色了,记得上次这家伙去红灯区玩女人,不是塞啤酒瓶,就是往里灌水,结果愣是把那女人玩进了医院里,后来警察都被惊动了,这事当时要不是他求着程之锦出面说情的话,否则他早就应该要去蹲局子去了。
而之所以这次把他叫来上海,主要还是因为他比较可靠,或者说是值得信任的人。
黑子转头撇了他一眼,看他那笑呵呵的样子,他摇了摇头,你们玩。
瘦猴有些失望的哦了声,然后转身就跟其余几位兄弟斗地主去了。
又等了大概半小时,还是没有等到程之锦的下一步安排,但黑子也不再着急了,反正是既来之则安之,急也没有用,于是他丢掉手里的烟头,转身也跑去跟那几位兄弟玩起了斗地主。
他其实并不怎么会玩斗地主,但他又特别喜欢叫地主,所以每次都是他输得最惨。
今晚也不例外,才刚上场没二十分钟,就连输了好几千块,只不过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对于他来讲,这种小小的输赢根本就无所谓,他只不过是想以此跟兄弟们拉拢关系而已。
如果用几千块钱,就能换来兄弟们对他的好感,这种卖命自然是划算的。
期间,他这边一组三人,已经换了两个了,刚才就有个家伙说要去上厕所,被本来已经下桌的瘦猴顶上,可是等了老半天,那个上厕所的家伙也还没回来,这让黑子觉得很不对劲。
他拿着手里的一副牌,跟瘦猴问了句,老梁怎么还没来,不会是被狼狗叼走了吧?
瘦猴脸上的慌张一闪而逝,连忙笑回道:这哪有什么狼啊,他应该是拉屎去了。
黑子将信将疑,但也没想太多了,开始出牌,这一把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什么,一副很烂的牌,居然最后还赢了,不过这都是因为瘦猴刚才出错了牌,否则他这烂牌怎么能赢?
但黑子又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猴子,你他娘的在想什么呢,走神了?
瘦猴嘿嘿一笑,我能有啥想的,刚才是抽错牌了,不是走神。
黑子笑的很灿烂,那不能怪我,这是你自己的问题。
瘦猴故意唉声叹气,而也就在这时候,黑子突然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他的听力比常人要好很多,所以这声音只有他听到,并没有别人听到,而且他很快确定这是那女人在呼喊。
黑子也顾不上大牌了,他连忙起来,就赶紧跑到了隔壁房。
瘦猴当时就脸色白了,他本来还想拦住自己的老大,但终究是晚了一步,而且以他那点实力,他根本也拦不住,所以当黑子走进隔壁房间时,他只觉得浑身抖,想要开溜了。
他看到了黑子那张变得狰狞的可怕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