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静带着她那伙狐朋狗友离开酒吧后,当然没有大晚上的赶回学校,而是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之前那几个被打的男生基本上都挂彩了,有两个手臂上还缝了好几针,而且都是被玻璃瓶子不小心割伤的,即使是那位最会打架的辉哥,也愣是伤的不轻,但这也只能说是他们自作自受,要不是最后有那个不怕死的家伙替他们出头,那指不定几个女孩也得跟着遭殃。
现在他们算是安全了,但那个不怕死的家伙却还杳无音信。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在医院急诊室的走廊上,谢文静坐在椅子上发着呆,脸上毫无表情,但相比起另外几个至今还惊魂未定的女孩,她已经算是比较镇定了,就连寻常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位短发女孩白晓婷,此时也还未从之前的惊恐中走出来,她作为今晚的始作俑者,捅了这么大个篓子,现在想起来,她其实也有些后悔,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无能为力。
事实上他们这帮人,相互之间也并不是特别熟悉,因为大家都是从外地来浙大的新生,这开学也就半个月的时间而已,再怎么相处也根本熟悉不到哪里去,当然谢文静跟短发女孩白晓婷那确实是认识很多年了,而且两人也确实是多年的闺蜜关系,要不是如此的话,以谢文静的性格,她根本就不可能会跟一帮完全不熟的人来酒吧玩,尤其还是来市区的酒吧里玩。
而这说来说去,又得怪到白晓婷身上来,这个向来就不安分,又特别喜欢玩弄感情的野丫头,在刚开学没几天时间,她就跟同班上的一个男生对上眼了,而这个男生也就是今晚那个叫辉哥的家伙,两人平时在学校走的很近,就差要对外承认情侣关系了,但辉哥不知道的是,他注定是没办法成为白晓婷男朋友的,因为白晓婷本就是想跟他玩玩而已,从来都没当真。
可是这位辉哥也不傻,先不说他对白晓婷有没有感情,但他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确,那就是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白晓婷搞到手,事实上他上两个星期就约了白晓婷来市区里玩,只不过都被拒绝了,可他也并没有放弃,于是在这个周末,他谎称自己今天生日,说约了寝室另外几个朋友,还有班上的几位同学出来玩,并想着把白晓婷也叫上,而白晓婷碍于情面,本就拒绝了他几次,再加上他又说自己生日,所以她最终同意了,可她又不想自己一个人面对着一帮不太熟悉的朋友,于是她就叫上了谢文静,而谢文静也是出于好心,才跟着她一块出来的。
结果怎么也没想到,这出来一趟,就惹上事了。
谢文静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不仅如此,她现在还非常的自责,因为她觉得是自己把陈锦给连累了,她甚至在想,要不是自己当时脑袋发热,站出来逞强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出面?
而就在她正陷入愧疚不可自拔的时候,那位受伤最轻的辉哥从病房走了出来,他手臂上有些擦伤,已经包扎好了,在见到白晓婷一个人孤零零靠在墙壁边后,他连忙走过去,本想给她一个拥抱,但被白晓婷躲开了,他有些尴尬,叹了叹气,随后又朝谢文静这边走了过来。
面对着正坐在椅子上发呆的谢文静,他憋了许久,开口问了句,“你朋友有消息了吗?”
一听到这话,谢文静心里冷笑,缓缓抬头盯着他看了会,“你问这话什么意思?是想在我面前表达对他的关心吗?你要真关心他的话,那你应该过去找他啊,躲在这里算什么?”
辉哥欲言又止,愣是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谢文静显然很瞧不起他,甚至直白的说了句,“孬种!”
nbsp;“你……”辉哥想说点什么,结果又被谢文静一眼给瞪回去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谢文静站起身面对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你跟你那几位朋友,刚才总共花费的医药费是四千三百五十八块八,所有钱是我们几个女孩子凑出来的,我希望到了学校后,你把该还的钱都还给他们,不要自己惹了事,别人给你擦屁股,还想占别人的便宜。”
辉哥只觉得有些憋屈,“钱我当然会还。”
谢文静冷哼声,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就走。
辉哥想问她去哪里,但话到嘴边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可就在这时,一直靠着墙壁边闷不吭声的白晓婷,连忙朝谢文静追了出去,最终在医院的大门口,她把谢文静拦住了。
“你要去哪里啊?”白晓婷很担心的跟她问了句。
谢文静似乎在生她的气,毕竟今晚这事情就是白晓婷惹出来的,所以她并没有开口回答,而是低着头,干脆不与她对视,要不是因为多年的闺蜜关系,她可能早就与她翻脸了。
而自知理亏的白晓婷在她面前显然也有些没底气,但是出于对闺蜜的关心,她还是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很担心他,可是你现在过去找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呢?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没等她把话说完,谢文静突然打断他,“就算是他今天死了,那我也得过去给他收尸,难道你让我跟那群蠢货一样待在医院里什么都不管了?我告诉你,我做不到,你以为他今天是真的想多管闲事才出面的吗,不是的,他是因为我才出面的,你懂吗?”
白晓婷微微皱眉,心里有些难过,因为她突然发现,那个认识多年,那个以前从来都不会跟她急赤白脸的闺蜜似乎变得有些陌生了,她强忍着自己那点小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