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乙接住对方丢过来的铭牌,他也明白一个新人,几乎没有任何价值,而且随时可能丢掉小命,想要引起城主的注意,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战斗,战而能胜,胜的多了,自然就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比如那个连胜了九十九场的虎痴。
嘴角微微上扬,径直走向了七号斗技台,这里有专门的人把守,一道厚重的金属门,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柒,守卫表情冷漠,查验完他的铭牌,将金属门开启,对他说道,“进去吧!”
楼乙迈步走进金属门的后方,发现了一个蜿蜒向上的楼梯,一根巨大的石柱成为了支撑它们的基柱,通道不算宽敞,大约只有五尺左右,高度约有丈许。
沿着它一路向上走,感受着距离地面约来约近,那种充斥着血腥的气味,变得越发浓郁了,终于他走走出了阶梯,这时在他的对面,也有一人同时走了上来。
楼乙感受了一下,发现此人修为与之相当,武器也是刀,不过这人手里的刀,却是短刀,说起来这短刀可是他的拿手之物,只是为了隐藏身份,不得不使用这种长刀。
在他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他,他的眼神十分谨慎,楼乙发现他的额头上印着一个奴字,似乎是用烙铁或者什么别的摁在上面的。
周围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他们发出呼喊声,男男女女们像是疯了一般的叫嚷,然而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独独眼中只有自己的对手。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预感,这战奴绝不简单,而且让他有一种危险之感,也许他的紧张是装出来的,是为了麻痹自己,是为了让他大意。
这时一个声音说道,“夜杀对余生,战斗开始,生死无论!”
话音刚落对方就动了,只是同大多数人不同的是,对方并没有先下手为强,而是以短刀护身,然后快速后撤到了斗技场的边缘位置。
观看比赛的人发出刺耳的声音,楼乙不得不将这些声音暂时屏蔽掉,他听着自己的喘息声,那么的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他站在原地未动,想要看看这个叫做余生的,究竟有何能耐,或者说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对方见他没有上前进攻,眼神之中明显有了一丝意外,在他的印象当中,只要自己以退为进,那些人都会迫不及待的杀过来,这样自己就能乘其不备,取其性命。
他引以为傲的不是力量,而是速度,然而比赛场上,不会有人特意告诉你,自己是什么灵脉,这一切都需要你自己来掌握。
然而眼前这人却太过奇葩了些,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看着自己,这让他感到了一丝压力,因为对方太过沉稳了,呼吸连一点点的变化都没有,如此的气定神闲,只能说明一件事,对方有持无恐。
余生在心底暗骂,这样的对手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甚至是他认为最棘手的,不过既然对方不愿上钩,那么自己何必装作怯懦,让他变得大意,然后出其不意,要其性命。
小心翼翼的靠前挪步,眼神之中带着明显的畏惧之色,甚至握着短刀的手,都微微的颤抖着,无论怎么看,此时的余生,都一副弱鸡的模样。
然而楼乙就是不为所动,甚至当着他的面,把眼睛都闭上了,这让余生大为光火,这个叫做夜杀的混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看来只能硬上了。
身影一闪,余生的速度陡然提高,如同一道影子一般,瞬间杀到楼乙身前,外面的观众发出刺耳的欢呼声,仿佛余生此刻伸出去的短刀,已经结果掉了他对面那个狂妄的家伙。
然而就在这时,楼乙的眼睛却突然张开了,两人四目相接,余生看到对面的楼乙竟然在笑,他心中咯噔一声,只见一道橙光一闪。
明明是他先出的手,而且自己使的是短刀,可是为什么呢……?
带着不解与疑惑,看着那道橙色的光,劈在了他的眉骨之上,切开了他的身体,眼前的景色发生变化,世界一分为二,而他则永远的倒下了。
楼乙甩去刀上的血,看着地上一分为二的尸体,喃喃自语道,“太弱了……”
抬头看向四周,原本嘈杂的声音,突然变得安静下来,这一刻落针可闻,然而下一刻却爆发出了更强的呼喊声,只是这一次大家的兴奋点,落到了站在场中的这位满身疤痕的糙汉子。
楼乙举起手中刀,放肆的大笑着,只有他返身走回了重新开启的地道,慢慢消失在了观众的视线当中。
随后他十战十胜,而且皆为一刀毙命,于是在夜杀的名号,也渐渐的树立起来,楼乙的目标也在慢慢的接近中,因为每次他比赛之时,总会有人默默在关注着他,而他知道这些人虽然不同,却都收这定军城主的人。
斗奴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十战全胜的斗士或者斗奴,会破格晋升为高级斗士,能够享受更好的待遇,也可以自由选择与对手进行何种方式的战斗。
为了尽快达成自己的目的,他每次的战斗,选择的都是生死之战,排名越高,战斗越艰难,然而对于他而言,对手仍是一刀就死,仿佛同阶之中,他就是无敌的。
四十九场战斗全胜,让斗奴场的观众们,见证了另一个强者的诞生,他们变得狂热,变得崇拜夜杀,每每夜杀出场,观众席上总是座无虚席,甚至开始出现一票难求的情况。
终于第五十场战斗来临了,五十胜负局,是见证一个强者走向传奇的过程,因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