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乙看向甲家的同时,那紫袍男子也望向了楼乙所处的方向,两者似隔空相望,虽没有看到彼此,却似心有灵犀,那红裙女子来到甲天下身旁,开口问道,“天下,怎么了?”
“没什么,你最牵挂的那个人,他似乎刚刚离开......”紫袍男子.网
红裙女子浑身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而后眼神有些暗淡下来,喃喃自语道,“是吗……?”
这一男一女正是离开北州,前往中州之地的甲天下与公孙霓裳,这一次回来也是因为甲家本家的老祖,让他们来祖宅取样东西,这东西十分珍贵,只有甲天下才能够带走。
“姐,你这又是何苦呢?既然想他就去找他吧。”甲天下对公孙霓裳说道。
后者摇了摇头道,“不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甲天下看着她伤神的表情,目光再次看向远方,喃喃自语道,“你我都是无法掌控自身命运之人,看着高不可攀,却得不到半分自由,可悲至极……”
随后他转身走向了祖宅,公孙霓裳跟随其后,两人来到了祖宅后方的一个院子里,这里看上去保存的尚比较完整,不过这院子之中有一副巨大的石头浮雕。
雕刻的生物与四周的景观格格不入,这是一只十分诡异凶猛的生物,它名为深渊海鳗……
而此妖物正是甲家血继血脉的赠与者,只是想要开启此妖族血继之力,却需要足够的天分,而甲天下是这近千年来,唯一一个成功开启此妖脉之人。
他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了石雕上那只海鳗的嘴中,这时如果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甲天下的血液当中,蕴含着紫色与深蓝两种光丝。
血液顺着鱼嘴中溢出,随后流向图案的各个角落,甲天下脚步晃了下,公孙霓裳连忙担心的询问道,“没事吧?”
甲天下微笑着摇了摇头,此刻血液将石雕完全覆盖,这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血色图案之中,鱼眼睛的位置,发出蓝紫色的光芒,随后一股奇异的力量笼罩在了这片区域,甲天下突然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被扯向石雕,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公孙霓裳眼睁睁的看着甲天下消失在面前,眼神说不出的担忧,但是她又在同时望向了之前的那个位置,眼神之中蕴含着无限的相思之苦。
“你一定要幸福啊……”她喃喃自语道。
而此时的楼乙正驾驭者菩提如意珠,向着北域而去,他速度很快,是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注意。
一路上花家的这些人,都处在一种惶恐不安的状态之中,一面为脱离苦海而感到庆幸,一方面又对接下来要面对的感到惶恐不安。
而且这两个救了他们的人,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那强悍的气息,却让他们连开口询问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被一路带着回到了北域。
一进入北域的地界,就有人控制不住情绪哭了出来,开始只是轻声的抽泣,可是随着气氛被渲染起来,哭声也就越来越大声了。
就这么一路哭着,被楼乙带到了问仙楼如今的地方,当他们看到云雾缭绕的石阵,看着穿着整齐的侍卫,以及对那位搭救他们的恩人的崇敬神情,不知为何他们的哭声戛然而止。
落地的一瞬间,甚至有一种做梦的感觉,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围着他们,反倒让他们无所适从起来。
然而这边还没等楼乙作出安排,就听到有人急匆匆地冲过来喊道,“楼主,大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楼乙对江猴说完后,就跟着那报信之人走了。
当楼乙来到出事地方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只见丧虺浑身上下被那种黑色的米粒大小的蛊虫包裹着,此刻正被封默制住。
而黎听此刻正躺在一旁的地上,看上去受伤颇重,还有一些侍卫也倒在一旁,此刻阚冬等人正在全力救治。
“到底怎么回事?”楼乙问道。
“我们也不清楚,这个您得问问黎上师,是他先发现情况不对的。”那名叫来楼乙的侍卫回答道。
此刻封默看到楼乙来到,对他说道,“先救人!”
楼乙点点头,立刻施展木灵元以及水灵元,开始救治受伤的黎听以及其他的侍卫。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黎听先行醒转过来,楼乙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黎听叹了口气道,“都怪老朽自作主张,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楼乙听的是满头雾水,这时黎听又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黎听本是北州西域的一个中等世家,但是祖上却曾是南州之地的修士,他们之所以会来到这北州西域定居,就是因为冥煌宫与南疆长此以往的斗争。
冥煌宫一直想要一家独大,占据整个南州之地,名义上他虽然是南州最强大的存在,可是南疆却始终是他们的一块心病,欲除去而后快。
于是生活在南州的各个世家,就成为了冥煌宫驱策的炮灰,他们被迫上战场,用来消耗南疆巫族的数量,久而久之各个家族纷纷出逃,而黎家祖上也是在这个时候逃来北州西域的。
因为他们祖上常年跟巫族为敌,所以经常能够见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巫术,自然也能够见识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器,而这一次黎听就是无意中见到了丧虺手腕上戴着的东西,才引发了之后的一系列事情。
他倒不是为了夺取那东西,只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