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情况,央宗自然是不敢有丝毫大意的,他的身躯微微向下,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结果对面丝毫也不跟他含糊,手中血光一闪,便直奔其而来。
这个时候央宗的瞳孔明显一缩,因为他看到了对方手中的兵刃,竟然与他手中的兵刃一模一样,再仔细看对方的样子,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这血煞迷影除了没有脸之外,其他的特征竟然与他是一模一样的。
央宗与这血煞迷影身影频频交错,他们不仅使用的武器相同,就连招式跟身法几乎也是一模一样,这个时候的央宗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从最开始就已经布局了。
他不怒反喜,对他而言越是危险的环境,越能够令他感到身心愉悦,越容易使他变强,正是秉承着这种信念,他才如走钢丝般,无数次让自身置于险境。
当然许多次刀口舔血也是会伴着生命危险的,因此他自身的隐匿之道,也是其能够存活至今的一大助力,而现在他与这血色迷影,便开始了强攻与隐匿杀戮的较量,一人一影杀得不可开交。
另外一边楼乙仍被困在那真纹符渊之中,不过他现在终于有了那么一丝头绪了,当初张茹雪传授其全部的真文要意,使其通过这些真文掌握了通晓万意之能。
此时楼乙正用双手捧着一颗水珠,这枚水珠是他通过冥想聚现出来之物,实则他的手上根本就没有这么一滴水。
而他之所以能够聚现此物,则得益于他手腕上带着的真水法腕,楼乙自身的力量消失了,但是并不代表着此地并无能量可用。
这真水法腕刚好能够适应此地的力量,与此地力量同根同源,楼乙不确定这谪仙之障的创造者,会否便是那虹障之内居住之人的手笔,单从其创造虹桥的手段来看,似乎一切皆有可能。
即便不是其创造的,楼乙也相信此人必定有所参与,只不过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楼乙尝试着通过真水法腕来汲取此地散布的能量,结果还真的令其如愿以偿,但是因为此刻他自身的力量遭到封印,使得他没办法加快这个过程,所以他只能通过冥想来慢慢聚集能量,不过这个过程却慢得令人发指。
楼乙处在这个时空之中,已经这么坐了有千年的时光了,却也仅仅只是凝聚出了这么小小的一滴水珠出来。
可是楼乙却将其当做至宝一般捧在手心里,如痴如醉的观察着它,在这水珠之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变化,一滴水像是蕴含了万千世界一般的精彩,令楼乙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许多年。
他痴迷的盯着捧在手掌中的这滴水珠,眼瞳之中倒映着它的变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过了许多许多年。
他如入定的老僧般一动不动,甚至就连呼吸都停滞了,在这个奇怪的情况之下,原本被封印着的身体,开始出现了极其微弱的变化。
原本无法适应此地力量的楼乙,毛孔开始扩张,有极其微弱的力量从这些扩张的毛孔之中进入,但是这却让楼乙感到了巨大甚至是可怕的痛苦。
若是他的意识没有完全沉浸在这滴水珠之中,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陷入疯癫之中,因为他所汲取的这股力量的层次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强大到即便是如今的他的身体也无法承受的地步。
都说水润万物而不争,楼乙的身体表层浮现出了一层极为纤薄的水气,这水气并不是由楼乙自身聚集而成,而是由真水法腕凝聚而成。
很明显楼乙如今的身体状况极为糟糕,使得真水法腕不得不动用自身的力量来帮助他,这种感觉犹如春雨丝丝打在脸庞上的那种湿润与清爽感,滋润着楼乙的身躯,帮助其修复那些看不见的创伤。
它们同样顺着楼乙的毛孔进入其身体,沿着其体内的经脉修复那些因为力量而导致破损的经脉。而楼乙的意识世界中,灵胎赫然睁开了眼瞳。
意识世界之中突然电闪雷鸣乌云密布,随后狂暴的风夹杂着可怕的雨水从天而降,这天漆黑如墨,这雨瓢泼倾盆。
它们如同洪水一般从天而降,想要将此地的一切毁掉,正在这时灵胎缓缓抬起一只手掌,整个意识世界于黑暗之中缓缓亮了起来。
五颜六色的光芒之中,每一棵存在在此处的神树,皆开始将自身的力量与灵胎连接在了一起,用来共同抵抗这可怕的暴雨洪水。
与此同时位于楼乙丹田处的玄魄仙胎,也一改之前嗜睡的毛病,它在楼乙的丹田之中舒展身躯,同时将那些不速之客们牵引至它所在的位置。
对于这些可怕的足以摧毁楼乙的力量,小家伙也显得十分的谨慎,只见它缓缓张开小嘴,一点点的将汇聚于此的力量吸入其身体之中。
它的身躯不断闪耀着奇异之光,将那些可怕的力量化作仙元力反哺给楼乙,后者无法承受的力量,玄魄仙胎却能够承受,虽然看起来的确是小心翼翼的。
这会否意味着玄魄仙胎本身的存在,便高于现有的这个世界,楼乙或许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毕竟玄魄仙胎是在其还在更下界的昆吾界中凝聚而成的。
大量的仙元力开始在楼乙近乎干涸的体内喷涌起来,他那不知干枯了多少岁月的窍穴们,在一瞬间疯了般的运转起来。
楼乙失去的力量终于回到了他的身体之中,他的眼瞳逐渐变得明亮起来,他看向那滴水珠的目光也更加的莫测起来。
因为楼乙如今仍处于无意识的状态,所以玄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