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眼泪不止,看上去颇为伤心,楼乙不断安慰对方,让她情绪上慢慢平缓下来,铁山在一旁默默的站着,过了一会儿开口说道,“那老头好像进来了”
楼乙目光透过阵法扫向阵外,他先是尝试着用阵法将其送出去,但却发现这似乎有些困难,一方面是因为对方的修为高,而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舒宓的云垂阵法布置的并不算太过完美,而更主要的还是布阵的材料有些瑕疵,难以发挥出此阵的真正威力。
楼乙想了一下,最终决定暂时先躲避一下为好,他不是没想过亲自动手布阵,但一方面时间上有些仓促,二一个来讲极有可能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到时候引来仙悦楼的高手至此,那后果就不好说了。
楼乙让老妇人继续操控阵法,他要先带着铁山躲藏起来,老妇给楼乙指了指某个方向,两人便先行离开了。
过了不一会,那老者便出现在了老妇人的面前,他用目光扫过四周,似乎是在查找什么一样,但见到老妇人哭红的双眼以及微微颤抖的身躯,他开口对其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为何会如此,难道你不清楚吗你回去告诉戴宗,无论过去多久,他都休想如愿以偿”老妇人抬头望着对方,激动的说道。
那老者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要离去之时,又留下一句话说道,“当初你抱着问儿踏足人界,走投无路之时,是我们仙悦楼收留了你们母子,我戴家家主更是对你倾慕有佳,视你的儿子如己出,并将其作为接班人来培养,你这么做实在是有些过了”
老妇人眼睛猛地瞪大,冲着老者离去的背影嚷嚷道,“我舒宓此生只有一位夫君,让戴宗死了这条心吧”
她并不清楚老者听没听到她所说的,但在说完这话之后,舒宓还是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那老者穿云逐雾后来到了那年轻人的身边,对其说道,“少楼主我带您出去”
“暮伯,我想留下来”年轻人神色沮丧的说道。
老者叹了口气,对其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么的固执,你留下来我想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我们还是”
不待老者说完,那年轻人摇了摇头打断其话,然后开口道,“无论如何我也要说服我娘,义父待我如己出,这些年来我有切身的感受,那不是假装一下就能糊弄过去的,即便我娘再怎么固执,我也想要她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哪怕不回冠魁界,也比留在这个鬼地方强”
那老者摇了摇头,看着那年轻人说道,“真不亏是亲娘俩儿啊,脾气性格都是一样的固执,罢了罢了我在外面等着你,你且去试试看吧”
“多些暮伯成全,有劳您费心了”那年轻人开心的说道。
“说费心那倒是真的,毕竟我是看着你一点点长大的,快去吧”那老者面露慈祥之色的对其说道。
年轻人点了点头,便沿着那暮姓老者拨云逐雾所开辟出来的路径,向着舒宓所在之地前行,他一边往前赶,内心却显得十分激动,毕竟已经近千载没有再看见母亲的样子了。
他心里十分的懊悔,上一次与母亲相见之时,因为一时气愤说了令母亲伤心的话,之后的数次母亲都以这种方式将其拒之门外,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要见到母亲,劝说他跟着自己离开这里。
一路往前赶,很快便顺利的来到了目的地,可是激动之余却发现有两个陌生人竟然陪在母亲身边,而且母亲似乎看上去很是伤心的模样,年轻人大吼一声道,“你们是谁,离我娘亲远点”
话音才落,年轻人提枪便冲向了折返而回的楼乙跟铁山,电光火石之间,枪尖便已将两人笼罩在内,楼乙无动于衷,仍在劝说舒宓放宽心,而另外一边的铁山却看向了年轻人,眼中毫光一闪,那年轻人的枪便被打得险些脱手而飞。
对方脸色一惊,脸色顿时谨慎起来,他神色看上去有些紧张,目光频频扫向其母,看起来似乎是在劝说母亲离这二人远一点。
但舒宓对此似乎毫无所觉,也不愿意对其回应,这让年轻人很是紧张跟担忧,好在那壮汉在挡下他的攻击之后,并未再度出手,这让他开始快速思考应该如何脱困。
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搬救兵,找暮伯来帮忙,可是现在这阵法隔绝了他的神识,令他的意识难以与外界联系,一时间急的他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直待在舒宓身边安慰其情绪的楼乙,突然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冲其笑了笑说道,“别紧张,我们不是什么坏人”
年轻人疑惑的看着他们,警惕心可丝毫没有减弱,楼乙继续说道,“你的娘亲也就是我的竖姨,算起来我还算是你的叔辈,你当叫我一声楼叔”
“少在这里跟我套近乎,快点放了我娘否则你们俩今天休想能走出此地”那年轻人开口威胁道。
楼乙笑了笑,对身边的铁山说道,“气势不错,你说是吧”
铁山挑了挑眉,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有心思调侃这些,你这侄儿现在是仙悦楼的人,你还没忘记我们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吧”
楼乙笑了笑目光收回投向那年轻人,开口问道,“我该叫你天问对吗”
那年轻人眼中的敌意未消,并未打理楼乙,这时一直伤心流泪的舒宓突然抬起头来,冲着那年轻人哭喊道,“你走你走我就当没有你这么个儿子,我没有你这么个认贼作父的儿子”
“娘义父他不是您说的那种人,他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