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角蛙皇的话令楼乙一时之间脑子转不过弯来,看着对方询问道,“您说什么”
巨角蛙皇砸吧砸吧嘴,下巴上下浮动,腮帮子有震动之声发出,如牯牛的叫声一般,震得楼乙耳膜生疼,但他被巨角蛙皇固定在了半空中,一时之间也动弹不得,只能忍着疼痛对其说道,“可以可以您喜欢就好”
巨角蛙皇闻听此言,这才将楼乙丢回了原地,楼乙望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狠狠的咽了咽口水,他一口气将所有剩余的醉蛙散取出,然后抛向了空中。
浓郁的酒香气迅速与四周的湿雾融为一体,化作绵绵细雨落下,但还没等它们落地,便见那巨角蛙皇张开大嘴一吸一吞,方圆百里之内的湿雾,全被其一口吞了下来。
巨角蛙皇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楼乙则十分紧张的望着对方,其实他这么做也是想要试一试,看看这醉蛙散能否将这巨角蛙皇给醉晕过去,结果等了半天对方似乎啥事没有,眼神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失望之色。
而这一切皆被巨角蛙皇给看在了眼里,它鼻孔之中向外喷出两道白色的雾柱,低首看向楼乙,后者脑海之中出现了对方的声音,“小东西,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凭你的手段,较那个混蛋可差的远了”
楼乙讪讪的笑了笑,看着对方问道,“那前辈可否放我等离去”
“急什么,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先”说罢也不等楼乙他们几个做出反应,便强行将三人给挪移走了,只留下四个异虫螳螂的首领以及仙傀,守着昏迷不醒的丑丑跟小九。
它们也不敢乱走,只能乖乖的等在原地,楼乙三人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四周的景物以惊人的速度向后飞驰,眨眼间四周的一切都已改变。
不多时三人同时落地,竟有一种站不稳的感觉,在他们三个身边,有无数双巨大的眼瞳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恨不得将他们三个生吞活剥了。
铁山的气息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若是最终难逃一次,他宁可轰轰烈烈的战死,也不愿窝窝囊囊的死去,霍炎似乎也是做好了同样的准备。
倒是楼乙不断的在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那巨角蛙皇将他们仨带来之后,便一直在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仅仅片刻它的目光便只关注在了楼乙身上,眼神之中有些茫然,似乎想起了当年的一些往事。
它的下巴上下起伏,发出牯牛一样的低沉之声,它望着楼乙仿佛想起了当初遇到炎帝神农时的那一幕。
当初的神农氏可并未封神,只不过是炎族的族长而已,其立下宏愿,要尝百草以练药著册,为后世子孙造福。
在其偶然一次误入一座灵气充溢的深山之中,便结识到了当初的巨角蛙皇,只不过当初的它可没如今这么的强大,但比起炎帝来那也是强大无比的。
当初的炎帝也如如今的楼乙一样,面对着无数妖蛙的环顾,他并没有表现出铁山跟霍炎那样玉石俱焚的样子,而是如楼乙一样,在细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一晃过去多少的岁月,命运竟也如此的捉弄人,唉”巨角蛙皇收回目光,心中暗暗想道。
以它如今的修为,若是要杀掉眼前这三个人类,不过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可没想到这三个人中,有两个与它那不知多少岁月没见的损友有旧,还跟它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炎帝有关系,这或许就是命吧
巨角蛙皇突然扬起头来,向天发出一声如雷霆般的声响,随后四周开始不断有蛙鸣之声传出,声音连绵起伏如拍岸的潮汐一样。
楼乙缓缓呼出一口气,似乎已经有了逃生之策,就在其准备动手之时,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只见几只巨大的树蛙,抬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鼎来到了他们三个面前,然后张开大嘴,将涎液吐进了青铜鼎中。
再之后陆陆续续的各种各样的树蛙一并上前,也将各自的涎液吐入鼎中,铁山跟霍炎向着楼乙靠了过去,铁山开口问道,“这帮家伙闹什么幺蛾子呢要用吐沫给咱们洗澡吗”
楼乙眼角抽了抽,没有搭理铁山,这家伙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没溜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楼乙目光看向青铜鼎,又看着排队上前的树蛙们,他似乎已经猜到这巨角蛙皇要想做些什么了。
楼乙示意两人稍安勿躁,一切听他的就好,过了好一会儿,青铜鼎中已经盛满了各种树蛙的涎液,之后也再没有树蛙上前。
楼乙向前一步对巨角蛙皇拜了三拜,对其说道,“多些前辈不计前嫌,还为我等准备了临别馈赠,晚辈对此感激不尽”
巨角蛙皇低头扫了一眼楼乙,心中暗道,“倒是懂得顺坡下驴,小东西”
巨角蛙皇向其点了点头,楼乙强忍着激动,上前将所有的蟾涎都给收集了起来,要知道这些东西可是极为珍贵之物,有了它便能够炼制醒神金丹了。
但是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楼乙自然也不是不懂规矩之人,他取出大量的巴仙神酿当做谢礼留给了这里生活的树蛙。
要知道这巴仙神酿对于妖族而言是难以拒绝的诱惑,可能巨角蛙皇对它并不感兴趣,但是这些普通的树蛙对它们可是绝对没有丝毫抵抗力的。
楼乙为何打好关系,又单独为巨角蛙皇准备了一份大礼,后者夸赞其有前途懂得审时度势,便又带其去了一地,离开之时楼乙脸上可谓是满面春风,看得铁山跟霍炎一愣一愣的。
“这家伙怎么了这是”铁山对身边的霍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