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并没有办法战胜囚牢,主要是因为天上那个诡异的巫印,他倒是有办法对抗如今的囚牢,只是他所考虑的解决办法,很可能会波及到整个巫族,所以楼乙不确定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因此他显得颇为谨慎。
囚牢则看起来一脸的轻松,他不断的对其发动攻击,肆意的破坏着这里的一切,好在这里乃是诸巫族的驻地,在这里的诸巫族人本身就是些私人。
在这所谓的血奎巫印之下,他们全部变成了尸魔,并冲向了其他寨子对巫族其他族人展开了杀戮,楼乙注意到它们便沿途进行杀戮,便向着祭坛所在的方向而去,显然是囚牢的意志所为……
他还发现囚牢在战斗之时,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他总是抬头看向火焰群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这让楼乙颇为在意,然而他现在还搞不清楚这家伙在等待着什么,还有另外一点就是,巫阿朵被这家伙关在了何处。
而与此同时蒙格鲁孤身一人来到了第一座祭坛之地,作为当初巫族唯一的一尊巫神,似乎已经没有人记得他的恐怖之处了。
蒙格鲁看着远处那群已化身为血奎尸魔的诸巫族人,他双手捧着手中的权杖,喃喃自语道,“万能的巫神,请您原谅我吧……”
蒙格鲁之所以一直隐忍至今,便是因为他始终坚信巫族九脉本为一支,巫族应该团结而不是杀戮,所以即便是囚牢带着丧虺来夺了权,他也只是去找囚牢商议解决办法,而不是直接动手抢夺。
他的强大无容置疑,而此刻面对着现出原形的这些尸魔,他心中的那一丝顾虑终于放下了,他抬头看向远处的祭坛,四周弥漫着可怕的巫咒,蒙格鲁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权杖举了起来,喃喃自语道,“安息吧……”
权杖闪耀着漆黑的光芒,光芒之中开始出现米粒大的黑点,黑点如蝗潮般从权杖中呼啸而出,直奔那些尸魔而去,随后空气中开始弥漫着刺耳的声音,这些都是蒙格鲁培育的蛊虫,别看它们每一个的个体只有米粒大小,但是却极为可怕,只消被一只咬中,基本上小命就交代了。
但是它们此刻要对抗的却是暗巫族所操控的溟印虫符,这是一种以巫力所幻化而成的符虫,靠巫力来维持生命,所以其实蛊巫族的蛊虫在面对暗巫族的符虫时是比较吃亏的。
而且原本暗巫族与咒巫族本为一脉相承,只可惜却走上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暗巫族的族长为了谋求巫族的崛起,变得越来越偏激,最终夺权失败被赶出了巫族。
但是暗巫族却是非常强大的,若是卑怡能够成长起来的话,靠着她的血脉,暗巫族将拥有一个如巫阿朵一般的存在,甚至比起巫阿朵而言,卑怡将更加的可怕,因为她的血脉还未觉醒过来。
一念咒杀千军万马,便是古巫一族的可怕,而暗巫族最初的族长,便是继承了这种可怕的力量,卑怡继承了初代暗巫族长的血脉,然而却一直没有觉醒,不知是她自己的原因,还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体内血脉的力量被慢慢稀释殆尽了。
但是很显然被绑在祭坛柱子上的那个暗巫族人,并不具备这个本事,她甚至无法掌控自身的命运,她如今的意志全被祭坛四周的血藤所操控着,攻击任何靠近的活物。
蒙格鲁就像是走在黑色的迷雾之中,脚步没有一刻停顿过,他举着自己的权杖,蛊虫源源不绝的从杖中飞出,楼乙可是亲眼见识过这根权杖的神奇之处,它的内部拥有一个巨大的空间,想来巫族在安居乐业之后,它的作用便是用来储存蛊虫了吧……
而蒙格鲁不仅是控蛊宗师级的人物,同时还能够御风,当然这风来自于权杖的力量,此刻在他的身体四周就裹着风,阻挡那些暗巫的咒印降临到他的身上。
那些个血奎尸魔咆哮着冲上来,却瞬间身体爬满了蛊虫,不消片刻它们便倒在了地上,再过片刻便尸骨无存,可想而知蒙格鲁的蛊虫有多么的可怕。
他一路来到了那祭坛的四周,这时那些血藤也开始了发动攻击,这些血藤与当初楼乙在诸巫族的驻地遭遇的是一模一样的东西,只不过那个时候它们是被诸巫族的长老们操控的,而现在却是它们在操控着暗巫族的那位长老。
暗巫族的那位长老浑身上下缠绕着这些如鲜血一般艳红的血藤,伴着它们的脉动,暗巫族的长老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她此刻很想了结自己的生命,但是她做不到,她只能鲁,希望他能给自己来个痛快……
蒙格鲁叹了口气,抬起了手中的权杖,青色的风旋在权杖之上扰动着,随着巫力的不断注入,它的转速与光芒变得更加明显起来,蒙格鲁用权杖上的宝石对准了那名暗巫族的长老,一瞬间狂风呼啸卷向前方,摧枯拉朽般的摧毁了眼前的一切,将所有东西吞噬殆尽。
血藤被锋利的风刃切割成了一片片,它们向外喷着腐臭的污血,不过随后这些散发着恶臭的污浊之血,便被狂风卷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蒙格鲁就这样摧毁了眼前的祭坛,一道血红色的光柱冲天而起,转瞬没入到了上方的血奎咒印之中,让它看上去稍稍暗淡了些,同时那可怕的血色漩涡转速也似乎慢了一些,同时漩涡中那个怪物的脸,似乎显得极为痛苦,它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蒙格鲁松了口气,正准备离开,突然从山下窜上来大群的血奎尸魔,那些都是楼乙之前所看到的诸巫族人,它们摧毁了巫寨后,便